再见，青春
第二十章 过年2（旧版）

“走吧。”爸爸换好衣服跟着李叔叔一起出去买年货了。

李叔叔和爸爸是同学，现在也是好朋友，怎么说呢，这里面的关系复杂。

差不多到傍晚时，一人买了半麻袋的年货回来，爸爸说说拿个小兜怕装不下，所以就拿了个大架伙去，回来的时候就扛着回来了，里面有各种糖果、瓜子、甜品什么的，对了，还有我最喜欢的炮仗，这是我每到过年最大的乐趣了。

次日是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都要贴对联，所以我们全家都起了个大早，吃完饭，爸爸把昨天买来的对联拿出来放到院儿的石桌上，我回到屋里拿来剪刀和浆子，浆子又称白浆糊，是用一点儿白面粉或者昨晚没吃完的剩饭，倒进一个旧迹斑斑的锅里，小火儿慢熬，逐渐成程白色装，这样就成了，粘任何东西，都很结实。

记得以前那个时候我大概有五六岁吧，奶奶用来纳鞋底的材料需要贴在墙上晒干，用的就是这种胶水，多年后的现在我才问妈妈，奶奶为什么申请专利，农家牌胶水。

爸爸吧对联互相对折，按着痕迹剪开，到最后贴的时候却不清那张是上联，那张是下联，“你叫你妈妈来看看。”爸爸迷糊的看着两张不知上下联的对联。

“妈，我爸叫你去看一下。”妈妈刚湿着手拿着抹布擦桌子，有点儿生气，“叫你把自己个看着弄吧，贴成啥样，就啥样！”冲着门外喊道。

“我弄不清上下联了，你来看看！”

“哎呀，不就是个对联嘛，自己不能看着弄，没看见我正在干活儿？！”妈妈继续擦着窗台，“去吧，给你爸帮忙吧。”

我回到爸爸旁边继续帮忙，爸爸说，“不行，咱惹不起，自己弄吧。”用小刷沾了一下浆子，‘啪’的一下将对联贴上，后来我们贴好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可就是不知道那儿出的问题，妈妈从屋里出来后，扫了一眼门框上的对联道，“对联怎么贴错了？”

我和爸爸木讷，“拿错了？”

“该是厨房的对联，贴到到堂屋，该是堂屋的对联你们给贴到了厨房。”我和爸爸仔细扫了一眼，好像是弄错了，不单单贴错了对联，而且还都把上下联颠倒了，“没事儿，大不了再弄过来。”爸爸尴尬的说。

“不用了就这样吧，亲戚来了，好好看看咱家的特色。”

大门左右上贴上尉迟恭和秦琼，两位，那时我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一个五大三粗，除武功高就是傻不拉几的尉迟恭，而且还黑，辟邪倒是不错，但问题是，尉迟恭怎么能和清琼相比呢，人家要模样有模样，武功还高，思维缜密，怎么想也不能和大老黑在一起啊，有失身份，掉价！

也不知道那位前辈，想出这么一个组合，这不是让黑白无常失业嘛，真是的，也不替人家考虑考虑，现在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很难的！

有工作吧，不是自己看不上就是心里不想满意，没工作吧，心里也都还在物色好的工作，找工作多难，尉迟恭和秦琼这一组合的出现，可以这么说，让黑白无常直接失业，谁不是喜新厌旧，阎王恐怕也不例外。

墙上在‘啪唧’贴上‘出门见喜’这四个红纸金字儿，小时候不懂事儿，见着什么都好奇，每年贴这玩意的时候我都在想，为毛我出门就碰不见什么喜事？别人出门转悠一圈回来，工作工作顺利，心情也好，倒我这儿成了啥事也开始衰了，有时也在纳闷，是不是我阿衰看多了，所以，这个霉运就到我这儿了，后来我转念一想，不对啊，阿衰不是有大头妹在克着他嘛，也不是，反正我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什么原因，后来我一生气，不管了，衰就衰吧，只要别跟阿衰一样就行。

爸妈说啊，以前过年、过节什么的都是请人家写副对联，就是那种……，可能现在还有，很少见了，红纸黑字儿，毛笔写的，记得老家那片儿的爷爷，他就是跟别人写对联，婚丧嫁娶都是他写的，我唯一见他写是过年给老祖宗写排位的时候，拿可真是一手好字，不过，最后写完还得给人家点儿赏钱，就是沾点福气，讨彩头。

现在不是了，都是打印出来的，很少有人再写了，直接在马路丫上看准那个，直接贴在墙上就行了，管它什么的。只要好看就行。

然后我抱着一大捆韭菜在水管子细，老爸和面，时不时的问妈妈，“面盆里放多少面？”

妈妈在厨房剁昨天洗完的韭菜和姜，“你没吃过饺子，看着弄吧，多了多吃，少了少吃！”

老爸就多放了点儿，妈妈不放心，一看，那么多，快把面盆给弄满了，“你也不能弄这么多，快弄出来点儿，这倒好，啥事也指望着我，孩子孩子呆，爸爸呢，有点儿那个啥，我就不说，给你留点面子。”

“子辰你洗完韭菜了没？”

“洗完了。”

妈妈走过去一看，抓起韭菜，“这叫洗完了！”我看着韭菜上的淤泥，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不是没看着嘛。”

“没看着，没看着，那你怎么一看见动画片就知道那啥啊！”妈妈朝爸爸方向看去，“再倒点面”妈妈静静的看着，“行了，别倒面了，和了吧。”

“别看你爸了，赶快弄，我去弄肉了，快点儿啊。”

什么都弄好后，就准备刀，面，面板，这是我第一次包饺子，往年没弄过，今年妈妈说叫我学，说是以后自个儿想吃的时候，可以自己弄，我也知道妈妈啥意思，就我一个人，成年以后，再外打工，不想买饭吃，就可以再家做点儿，多学点儿东西也是好的，省得以后出去的时候啥也不会。从这是起，我开始学做菜，做饭，和家务了，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嘛，爸妈也不会照顾我一辈子。

开始包，包不好，不是歪三扭四就是保不住馅儿，妈妈最后说了一句，“谁包的不好，就把那坏的全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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