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们是轮回者
第6章 贫僧法海，杀过佛祖，灭过灵山！（旧版）

某方世界。

曾经圣洁的佛土被鲜血浸染，残尸骸骨遍布佛土的每一处，就连那温润的白色佛光都沾染了几分血色。

遍布佛土的菩提树轻轻摇曳，发出莎莎的声音，仿佛一首断人心肠的悲歌。

灵山，大雷音寺内。

佛陀高坐莲台之上，体表金光璀璨，身若琉璃。

佛殿之内，唯有一人。

长发披肩，白衣如雪。

他神情冷漠，俊朗的容颜透着不近人情的淡漠。挺拔的身形宛若松柏，不可动摇。

“你赢了。”

佛陀双眼微阖，叹道：“阁下法力超凡入圣，已达传说中的天境，可否告知汝之姓名。”

男子淡漠地看着佛陀，缓缓吐道：“大威天龙——法海。”

佛陀眼睑微抬，露出诧异之色。

这个名字？

“好名字。”

佛陀沉默良久，缓缓道。

法海淡然道：“你不问我为何灭灵山，反倒是问我姓名，有趣。”

“灵山虽毁，佛法永存。佛法即存，这灵山毁不毁，又有什么关系？”

佛陀平淡道：“世间万物皆有佛性，只要佛法永存，佛性永存，世间早晚会再起灵山，不过是换了一群佛陀，换了一群菩萨。”

法海眉头紧皱。

他眼中闪烁着怒火，质问道：“佛，你们也配称之为佛。”

“佛法济世度人，可你们却强行扭曲世人的观念，以法压人。”

“对不信佛陀者的人杀无赦，以暴力恐惧抑制人性。如此作为，也配称之为佛。”

佛陀大笑道：“汝可知，世间为何有灵山，有地狱。”

“只因人之本性如此，畏威而不畏德。”

“良善之语诉说千次万次，不如一言恐吓之语。”

“灵山的无尽美好，不如地狱的百般恐吓。”

“这就是人性，普通人的劣根性。吾不否认你所说的事情，但吾问心无愧。”

“我佑世间万载无纷争，我佑亿万之民入圣土，我佑天下苍生享太平。”

“吾，何错之有？”

佛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普照世界，在原地唯独留下一颗金闪闪的舍利子。

舍利的光芒很快敛去，远远看去就好像一颗葡萄大小的彩色玻璃珠。

法海目光茫然，怔怔地望着漂浮在莲座上的舍利。

“叮，恭喜轮回者完成支线任务覆灭灵山，奖励轮回点十万。”

法海右手探出，佛陀舍利凭空飞入他的手中。

没有言语，没有争论。

法海默默转身离去。

灵山毁灭，世界恢复了自由，人性得到了解放。

然而战争随之而来，纷乱遍布天下。

法海在人间走了很久，看了很多，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佛陀如果没有错，难道是我错了？

“叮，轮回者在此世界逗留时间已达上限，开始返回轮回空间。”

白光闪过，当法海再次恢复对外界的感知，入目却并不是熟悉的轮回空间，而是一个陌生无比的地方。

街道上扭曲模糊，唯有一家店面清晰可见。

法海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他进入轮回空间已有数十年，经历的传送数不胜数，但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欢迎光临。”

一道爽朗的招呼声从店铺内传出。

法海迟疑了一下，走入店铺。

店铺看似很普通，但却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宛若远在亿万里之外，遥不可及！

法海凝视王宇。

看不透。

完全看不透。

看似好像是普通人，但不论是佛眼，还是神念，都完全无法看穿对方。

就好像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又好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法海心中警惕。

轮回者共分九级，一到五阶为凡境，六到九阶为仙境。

法海如今的修为是七阶巅峰——不死境，这个境界已经掌控宇宙最本质的法则力量，到了法则不灭，不死不灭的境界。

放在大部分的世界，都可以称之为顶尖强者了。

可如今，法海却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对方。

八阶永恒境？

又或者传说中的九阶超脱境？

不，哪怕是九阶也无法从主神手里抢人吧？

王宇放下手中胖乎乎的橘猫，微笑着走上前去，道：“客人遇到了麻烦。”

法海沉吟道：“是有一些疑惑。”

王宇笑容灿烂。

有疑惑好啊。

有疑惑我才有生意啊。

王宇邀请道：“这边请。”

两人落座，王宇简单询问一番，变化出两杯茶水。

不为啥，只因为便宜。

相比较饮料而言，茶水的价格反而更低。

法海看着桌子上的茶水，瞳孔微紧。

造物！

这是八阶永恒境才能触摸的天道法则。

果然不愧是能从主神手中把自己带过来的强者，可怕。

法海态度越发恭敬，端起茶水，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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