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孱弱又不适呢,Master。”
阿尔托莉雅环顾脚边瘫软的虫泥。
掩饰不住的嫌恶在她俏颜浮现出来:“而且..恶心。”
恰时一轮寸月冉冉升起。
破旧屋瓦在月下泛着诡异色泽。
白羽和枪呆尽享这刻宁静。
就如学术所语。
眼睛是直视心灵最好的窗户。
但从脏研老虫浑浊的双目早看不到任何波澜。
就连分身被斩都难从他神情分析什么出来。
通俗来讲。
“你这狗王八蛋都不是人了。”白羽拍拍双手。
沾到十指的污垢令人厌恶。
白羽毫不留存任何话术能力,他就是喜欢实话实说。
可这嘲讽或说恶毒的谩骂根本激不起脏研的怒意。
没落的家族,失去血统传承的庸辈是没资格再拥有与神秘息息相关的任何资源的。
时钟塔假借名义到处强取豪夺的事迹早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不过他没料到。
这名举止客气的后生是如此心狠手辣。
他才犹豫片刻就被抓住把柄。
正面迎战还是撤退败走。
这是一个问题,却具备无法悔过的两面性。
若他败走就证明间桐乃至佐尔根都会成为历史尘埃的一部分。
但若正面迎战...
蛰伏在阴暗角落的虫群再次聚合成脏研的模样。
他警惕的眺望那对组合。
虫爷有在观望。
他在思绪该如何应敌。
但就片刻,他这露出马脚的模样就再暴露在了白羽的视线之下。
“Lancer——”
话尚未落。
斩断黑夜的圣白之枪翩诀笼起,顷刻就再追至墙角,将这双目瞪大的嶙峋老虫携着背后墙体一同轰碎成渣。
也这一击。
阿尔托莉雅本能判断出敌人的实体恐怕并不简单。
她与白羽相处这段时间,总会听白羽叨念有的没的。
什么jojo的奇妙冒险啊,火影忍者啊还有什么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啊。
奇幻的东西听多了,她也奇幻了许多。
“Master,你喊他老虫子是不是因为他能用虫子组成身体而且本体也是虫子?”
阿尔托莉雅很理性的做出判断。
她虽没使力。
但这两枪都足够灭杀没有苟命手段的一般从者才对。
这种邪术,见多识广的枪呆一眼就看穿了。
她微调圣枪角度,隐隐有将冲击点放到脚底之下的寓意。
‘既然他的身体不在这里,那就说明是藏起来了,Master!’
阿尔托莉雅担心白羽没有看懂,她还耐心的讲解:“请允许我对地面使用宝具,说不定会有什么理想结果?”
这番话换做过去的阿尔托莉雅是断不会说的。
圣洁雍容的她恐怕面临这一窘境也会束手难办。
但就因为与白羽相处多了,性格也有少许转变。
破坏区区怪物的巢穴这事,她为不列颠征讨南北也有做过无数。
现在陷入僵局,打破常规思维才能尽快取胜。
这是阿尔托莉雅最直观的念头。
更因她与白羽的亲密无间。
枪呆在请求以后就自顾自握紧了圣枪。
发动宝具,解决敌人!
不过...
下一刻,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顿时取消解放圣枪的微声咏语。
...羽?阿尔托莉雅眨着眸。
她的御主这时并没说话。
只是轻轻伸手抚摸她的脑袋。
....
枪呆的呆毛绷直了,再像丝绸般随风晃悠发出可爱的‘呼哟呼哟’音。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白羽语调轻慢。
他有迟疑,但还是随本心,双手捏在枪呆娇润的双颊:“看我的就行了,好吗?莉雅?”
‘...,嗨依~’
阿尔托莉雅莫名一怔,继而恬笑。
她当然就是一口答应。
若她不愿相信白羽,世间还有其他相信他的人吗??
带着这份肯定,阿尔托莉雅取消灵装后撤两步,目光紧盯着身薄的御主。
而此同时,白羽却是盘腿坐下。
他开始悉数圣杯以及眼前各种东西的因因果果。
从大圣杯构成,到初代圣女,再到间桐家的血脉被自私的脏研彻底垄断。
一件件骇人听闻事情随他讲述,掷地有声。
这一复盘。
过往就如走马观花的花絮电影。
哪怕年迈至此都难忘却的过往景象。
五百年前的故事...
那是多么的遥远。
遥远到就连间桐脏砚都浑噩不清的时候。
圣女...呵。
时代都变了,若不能活下去,什么都是空谈而已。
就算提及我那些挚友的名头,那些被铭刻在抑制之轮的名讳....
又何妨?
在无尽轮回的沧桑岁月只会改变一个人的全部,就算他们降临也不会承认如今的间桐脏砚是那意气风发的佐尔根玛奇里不是吗...
尽管脏研是这么想着。
他也认为自己是那么认为的。
但听白羽再三悉数自己的过去,讲到那些令他心头悸动的名字。
躲在黑暗的老虫再次发出渗人笑声。
无边弥漫的黑虫再从角落涌出,最后落到地上汇回间桐脏砚丑陋的模样。
但就这次,他并没再放狠话,声音变得平静且富含杀意:“年轻人,你那么了解我的事迹...那,你又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他可不信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会为给他上一节自己历史课就准备如此周全。
而被揭开全部遮羞布的老虫在这一刻最重的念头也非因怀念早被遗忘的过去而感激白羽。
也正因那些被他遗忘到时之海彼岸的蹉跎岁月再次涌入心扉。
他真正产生的是一种憎恨,憎恨这个唤醒自己过去回忆,令如今自己更加蒙羞的小鬼。
刻骨的,积攒五百年的坚持在这一刻都被杀伐的意志所覆盖。
间桐脏砚明知自己毫无办法伤到白羽,但他依旧产生了这念头。
甚至..
他没想到,这种恼羞成怒,就是白羽需要他表现出的情绪。
“所以说啊...你会失败的原因。”
迎着脏研暗藏杀意的面孔。
白羽咧咧嘴,他抬起脑袋,以下颌对着脏研,用眼角余光睨着这将死尚不自知的老虫。
他冷漠叙述出自己对脏研这不如意人生的综合评价。
“因为你的恨,还不够。”
...
猜猜是谁,很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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