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九十一章：再临幻境（四）（旧版）

下了楼，警笛声不见了，空荡荡的街上过来一辆车，样子老成，它在罗军身边停住，摇下车窗，露出娇柔弱气的脸蛋：“嗨，提督。”

“埃姆登？你怎么进来的？”

“昆西带我来的。”

嗐，又是昆西。罗军怀着不满，带着迷糊上车了。埃姆登继续驾车继续前行，静悄悄的像一只黑猫。

“这些是什么回事？”

“他说是剧情，我们也不知道。”

好吧，人上车了，按剧情是该见墨菲斯了，墨菲斯就是那个人了。

“到了。”

到了？罗军看看天空——天晴多云，没有雨夜。再下车一看，目的地是三层的小楼，相貌平平。

没有雨夜，没有高楼，气氛不足啊。罗军撇撇嘴，猜测那个警笛是不是真的——或许并没有警察或是警车，仅仅是个音效呢，就连那个直升机，也是做样子的吧。

在楼梯走了两圈，进入房间，里面是标准的旅店配置：一条沙发，一张床，一个电视机。

罗军抱手等着，见埃姆登拿出盒子，倒出两颗药丸，走过来递在自己面前。

“这里有两个药丸。蓝色的是——你继续睡，继续彷徨，不分东南西北。红色的是——你醒过来，看到兔子窝，知道兔子窝里有什么。”

罗军白眼暗翻，知道剧情的都会选择红的，继续下一段剧情。他抓起红色的吞了——嗯，滑滑的像糖豆，挺溜的。

埃姆登和欧根亲王对视，看看左右，显然在等待什么，罗军也纳闷起来——按剧情，尼欧吃药后，所有人会忙碌起来，对尼欧的真身进行定位。这两个女孩在发什么呆？

很快，一阵踏踏声，门被撞开了，是“狱卒”昆西来了。昆西一脸焦急：“你们做了什么！”埃姆登展示手里的药丸：“我给提督吃药了。”

“药不能乱吃！”昆西抓住罗军：“快跟我走，回你的房间！”罗军轻轻一挣，脱出昆西的掌控：“我有问题。”

“有问题先回房间再说！”昆西一手抓住罗军，一手抓住房门，把房门一关一开，见门后还是楼梯走道，叫道：“坏了！后门打不开了。”

后门？是走廊吗？罗军想着，见昆西神色严肃：“听着，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想出办法送你离开这里。”

说罢，昆西要走，罗军拽住她：“等一下，我有问题。”

“你说。”

“你知道系统吗？”

“知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你是提督，站哪一边都是你的选择，系统不是决定性因素，它只是个工具，就像我们拥有的舰装。”

“……我不明白。”

“拥有系统的你，是系统的奴隶吗？”

罗军心神一醒，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说，不管系统来自哪一方，它并不能决定我的身份和归属？”昆西微笑：“是这个意思。你在这里躲好，我出去看看。”

昆西出去了，她关好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埃姆登干笑：“咳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罗军皱眉：“那药哪来的？”欧根亲王回道：“是那个房间的人给的。”

“给我药喝的人？”

“是的。”欧根亲王把事情前后简略地说了一遍，罗军皱眉更深：“剧情？”环顾一周：“照剧情走的话，我会在‘真实世界’醒过来，被一艘飞船吊进去。”埃姆登急道：“在‘真实世界’醒过来，是在提督府里醒过来吗？”罗军摇头：“不是，是另一个幻境，或说另一个剧情。”

“那剧情说的什么？”

“它说主人公感觉自己所处的世界不真实，有一伙人把他带出虚拟的世界，让他在真实世界看到了所谓的真相。”

“所谓的真相？”

“可能也是一个虚拟世界，我也没看懂。”

欧根亲王开口：“提督说的很像深海栖姬‘苏醒’的样子。”见罗军不解，又道：“就是深海栖姬获得解放，‘恢复’舰娘面貌的过程。”

罗军似是明白什么，又不明白，神游天外。

咯哒……门开，昆西回来了。

“外面不安全，提督不能出去。埃姆登，你先回去。”

“啊？”埃姆登指自己：“我先回去？不行不行，我进来这里，是要唤醒提督的。”罗军猜测：“外面有警察？”

“不光有警察，还有路人、司机、职员等等各种各样的角色。”昆西走到窗边，示意罗军过来：“你看外面。”罗军过去一瞧，本来空荡荡的街道，在此刻人来人往，仿佛活了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是蓝头发的昆西，穿着不同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你被同步接入我们的世界了，这里是人鱼岛。”

“人鱼岛！”罗军叫起来：“这儿就是人鱼岛？”

“对啊。”昆西奇怪罗军的反应：“怎么了？”

“我以前想去人鱼岛来着，没想到是这里。尤里-凯恩说他在人鱼岛留了东西，让我去拿。”

“有这种事？我想想……”昆西摸摸下巴：“那伙人来到这里，做了什么来着？”想了一阵又道：“不好办啊，除了她，没人知道那伙人干了什么，留了什么东西。你先呆在这儿，我出去打听。”罗军叫住她：“等一下，那伙人是绿海舰队吗？”

“是红警军团。”昆西的回答吓了罗军一跳：“他们侵入这个世界，控制了几个昆西，你们出去会被他们发现的。”

“舰娘会被控制？”

“没有提督的舰娘都会被他们控制，何况是这里。”昆西摆摆手：“安静呆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身子一抖，矮下半截，脸蛋跟着由尖变圆，眼睛纯白，嘟起“v”子小嘴儿踮起脚尖，蹦蹦跳跳出去了。

这一变化把罗军看得下巴掉了，不自觉地看向埃姆登，埃姆登也呆了一下，向罗军点头：你没看错。

“她说得对，不以这种形态出门，会被发现的。”欧根亲王指指窗外：“外面的昆西们都是这种形态，我们无法伪装。”罗军再次一瞧：可不是嘛，外面来来往往的昆西们，都是瞪着白眼睛，呆呆傻傻的样子。

“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也回不去了？”埃姆登看看手里的药丸：“还有个蓝的，是不是吃下这个蓝的，就能回去？”

“药不能乱吃。”罗军摆摆手：“留着吧，说不定会用得上。”埃姆登“哦”了一声，把药丸装回盒里，贴身带着。

“嘀铃铃铃……嘀铃铃铃……”

刺耳的响铃，把罗军吓得一激灵，是老式的电话响了。埃姆登和欧根亲王看看罗军，目露询问。罗军示意埃姆登去接，埃姆登拿起话筒：“你好？”

“我是坦克，下一段剧情即将开始，请转告你的提督。”

吧嗒……对方挂了电话。

“是那个人，那人说下一段剧情即将开始。”

下一段剧情？黑客帝国里的尼欧吃了药后，接着干嘛了？哦，对，是训练，还有去见先知……去见先知？见罗军变色，埃姆关心道：“危险吗？”

“不危险，接下来可能是去见一个人，见一位‘先知’。”

“先知？”

没多久，昆西回来了：“她要见你，跟我走吧。”罗军心中一定：“好。”

门边有车，埃姆登担任司机，昆西在副驾驶座上，罗军和欧根亲王坐在后面。

“她让昆西们无视你的存在，但瞒不过那伙人的眼睛，所以要去安全的地方谈话。”昆西一边指路，一边介绍：“这些昆西都是港里余出来的，没来得及和提督签约，所以容易被红警军团利用，好在能利用的人数不多，也就三五个，我说的‘她’还能控制昆西们的行为，还能保持秩序，不然这里早乱套了。”

“她是谁？”

“说来话长，你知道‘昆西起义’吗？”

“自由引导昆西？”

“对，我说的她便是‘昆西起义’的主角，大米提督的‘昆西改’，你可以叫她‘大米昆西’。那事闹得挺大，把许多地方搞乱了，总督府给她划了一座岛，让她收束被她影响的同类，于是有了人鱼岛，以及后来多余的昆西们的安身之地。”

“这城市是她们建造的？”

“对，我们昆西的名字就源自一个城市，我们用它做模板造了这个城市。”

“这人鱼岛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幻境？”

“你认为呢？”

“我做梦就来到这儿，应该是幻境吧。”

“你以人类角度做出结论，也不算错。”

罗军头上冒出问号，见车一拐弯，驶入一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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