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九章：次日（四）（旧版）

太阳落西，山头挡住阳光，阴影以可见的速度吞没灯塔，港里的宿舍打开灯光，传出女孩们的欢呼。

“有电了！有电了！”

“哇，好亮啊！”

人看女孩们雀跃的样子，想她们一年用蜡烛度过漫漫长夜，可能早早睡了，或是依偎着、用各种小故事打发时间……换做是他，可能早自闭了吧。他衷心露出笑容，接过科隆递来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略带苦味的液体，顺喉咙下肚，转两圈流向全身，平时会忽略的念头，在此刻开始肆无忌惮。他见科隆的侧身曲线曼妙，肩峰圆乎乎的，便挪步横移，轻轻撞向科隆的肩膀。科隆站得很稳，只有被撞部位发生变形，显现极好的弹性。

软硬正好……人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继续仰头喝酒，但只喝到一滴——他感觉他像手上的杯子，杯里装满了尴尬。人偷瞄科隆，见科隆正在看他，眼中笑意像说“我看到了哦”，有心解释什么。科隆拿走他的杯子，给他续上半杯啤酒。

“谢谢。”人接过啤酒，见柯尼斯堡和卡尔斯鲁尔走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他。

“嘿。”柯尼斯堡抱着手，眼神如钩：“碰到我妹妹的肉，感觉怎么样？”人表情一僵，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卡尔斯鲁尔也抱着手，双目清冷：“我们看得很清楚，你是借着酒劲撞我妹妹的。”人脸色尴尬更甚。

“胆子不小啊，敢蹭我妹妹便宜了。”柯尼斯堡咧嘴似刀：“说吧，要我们怎么罚你？”人扫视左右，有几个小女孩看过来了，虽然还跟同伴交谈，但目光时不时地瞟过来，明显在关住人和柯尼斯堡的情况。

不好收场了啊，要让小女孩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往后是不是要绕着他走了？但做了就是做了，不过碰一下肉，惩罚不会太大。人回道：“你说怎么罚，我都接受。”柯尼斯堡递出自己的啤酒：“把这杯喝完。”卡尔斯鲁尔也递出自己的啤酒：“还有这杯。”二女的大号杯子能装下一个拳头，满当当的盛了一掌高的啤酒，酒里呈蜂蜜一样的金黄色，许多泡泡在顶部堆起了雪景。

人虽然酒劲上头，但记得自己的肚量，尤其是吃了一次放任的教训，他立即认怂：“太多了，我喝不下。”科隆跟着帮腔：“大姐，人类喝不了这么多。”柯尼斯堡一翻白眼：“他欺负你，你倒护着他。”科隆侧身撞一下人，如人对她做的那般：“这是打招呼的方式了，也是玩闹的方式啦。是吧？”人不如科隆结实，被撞得半杯啤酒要洒出来了，连忙应声：“是，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撞肩膀是挑衅的动作？”柯尼斯堡哼道：“不喝也行，让我撞你一下，这惩罚就过了。”有科隆例子在先，人能想象被大姐“这么”撞一下，他肯定会很丢人地躺下去。科隆又开口帮腔：“大姐，你那是美联邦的说法啦，在仲国的好友之间，撞肩膀就是亲密沟通的方式啦。是吧？”人连忙应声：“是，是！”

“你意思是说，你跟提督是好友咯？这么快把自己卖了？”柯尼斯堡哼哼道：“你是你，我是我，他必须接受我的惩罚，不受一点教训，哪天他能把你吃了。”科隆抢过大姐的啤酒：“我替他喝一杯。”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拿走人的小半杯啤酒：“你喝二姐的。”卡尔斯鲁尔递上大杯啤酒，让人接下。

人接住酒杯，感受手上的重量，在三女的盯视下，伸直脖子喝了，舌根发苦，肚里冰凉凉的，又似一团火在烧。

人打个饱嗝，给大姐展露杯底：“我喝完了。”柯尼斯堡点头：“不错。脸不红心不跳，可以参加比赛了。”她拿来科隆的小半杯啤酒，递过去：“把这个喝了。”人喝了大杯，对自己肚量有了信心，把小半杯也喝了，果然觉得像喝了半杯水，除了温度啥味也没有了。

“行了。”柯尼斯堡一摆手，带二妹一起走了：“这是给你提一个醒，以后别欺负我妹妹。”

人打个嗝儿，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科隆给他拍拍背：“难受吗？要不要吃药？”

“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很快，人喝了热水，觉得肚子舒服了，见龙田走过来：“这位提督，明早要早起举办到任仪式，请今晚早些休息。”人点头应了，龙田的目光科隆和人之间扫过：“别太劳累。”人再次应声，心道：你故意的吧，我没那么想啊。看看科隆，对上科隆抿嘴的笑容。

“难道有门？不过是撞了一下，就让她心动了？我魅力有这么大？得缓缓，别着急……哈呸，我在想啥啊，这是舰娘，不是人类。”人默念十遍“你是吊丝、你是吊丝”后，目光清澈：“天黑了，现在睡觉。”

“提督，不玩一会儿吗？”

“不了，明天有到任仪式，现在睡觉。”

科隆见人坚持，带人去旅店了。小女孩们见人走了，个个手足无措，不约而同地看向龙田，龙田面无表情：“十点必须熄灯睡觉，明早七点准时参加提督到任仪式。继续吧。”小女孩们闻言，犹犹豫豫地散了，按过往作息早早睡了。

不知是见了灯光，还是碰了美女，人闭眼睡不着觉，脑子里各种念头蹦蹦跳跳，扰得人心烦意乱。啧，毛病又犯了，这儿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清醒着要干啥呢？想想美女吧，想她各种姿势，想象着搂她睡觉，会格外香甜吧……才怪！人眯了一会儿，发现不对：观想美女那么久，帐篷咋没支起来呢？家伙摸着还在，不会是坏了吧。再想想今天、昨天，好像缺了啥？想到结果，人一蹦三尺高，满头冷汗：坏了，过了一天一夜，吃了四顿饭，没有上厕所！再摸摸肚子，肚子已经瘪了，吃的喝的像进了无底洞。

他闹腾一阵，忽然想到：这是二次元的世界，有些东西不能较真，比如饭后生理需要这个问题，在这儿被砍了也说不定？像有的动漫，主角就没饭后生理需要！他开门看到科隆：“这儿有厕所吗？”

“有啊。”科隆引人到一扇门前，手指标志：“这就是卫生间。”人茫然地推开门，在洗手池前发呆：坏事了，他不能上厕所了。没有饭后生理需要的人，还是人吗？就像那句笑话：放屁不臭的人，还是人吗？他摸摸小裤，看小裤上七扭八歪的“封”字，心生凄凉：我屁眼被封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长吁短叹一番，他看到镜子里自己二次元的模样：路飞的发型、一护的脸型、迈特凯的鼻子、小悟空的眉眼、野比大雄的嘴巴……他挤眉弄眼，确认这“四不像”的脸，是自己的模样。

“果然，来到二次元世界，自己也变成二次元的角色了。这个数字……”他摸摸胸前的纹身：“3507？是谁的身体？这身体有特异之处吗？”可能呆久了，门外的科隆轻喊：“提督？你没事吧？”

“没事，马上出来。”人拽出纸揉了揉，放水发出哗哗声，洗了手跟科隆返回客房。

“提督是不是睡不着？”科隆在门边探头：“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人拽过被单躺下：“我能睡着，你也去睡吧。”

“好的，我在对门，提督有需要……”科隆轻轻闭上门：“可以进来哦~”

这挑逗的语气，是勾引吧？人摇摇头，继续眯着。

提督有需要，可以进来哦……

这话如蚊蝇在耳边缭绕，扰得人心浮不定：进去吗？进去做啥？会被她大姐惩罚的吧，要真做了，可能不止一个大杯啤酒……辗转反侧，人一下坐起来：进去能干啥，不能聊天嘛，聊天有什么问题？呵呵！他整理浴衣，出门推开对门。

“欢迎光临，我的提督。”科隆坐在小椅上，前边小桌有一杯水，水汽袅袅。人见科隆坐姿端正，心底一丝想法迅速消散，自嘲道：女孩再单纯，不会因为认识一天，撞一下就能得手，呵呵……

人在少女对面坐下，拿起水杯：“我睡不着，来说会儿话。”科隆抿嘴笑笑，如好奇宝宝睁大眼睛。

“说些什么呢……就说我看过的漫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