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七十八章：一段自白（二）（旧版）

我做了梦，拿梦里的东西去问卡尔斯鲁尔，卡尔斯鲁尔摇头：“除了遇见你的部分，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没再追问。

在某一天，她看我操作电脑，知道画面里的意思，问道：“我们在跟谁战斗？”我想观察她的反应，如实回答：“舰娘。”她怔了一下，我又说道：“我要占领这个世界。”她恍然点头。

我奇怪道：“你没感觉吗？”

“没有。”卡尔斯鲁尔目光清澈：“我是你的部下，你的目标即我的目标，你的敌人即我的敌人。”

有点……那什么了，很像日漫里的角色呢。

“我要占领了这个世界，你会什么样？”

“还跟你在一起吧。”

“如果失败了呢？”

“还跟你在一起。”

“我往你肚子里塞了核弹，恨不恨我？”

“不恨。”

“不恨？”

“不恨，这样会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打了个寒颤。

在某一天，我知道提督的存在后，问卡尔斯鲁尔：“露儿，你说我要实施‘斩首战术’，毙了对面的提督会怎样？”

“会死。”

“怎么说？”

“对面的舰娘会为提督复仇，你的‘海军’完全抵挡不住。”

“要悄悄地毙了呢？”

“一样，舰娘能知道是谁杀了提督。”

暗杀计划胎死腹中。

在某一天，我解开她的衣襟，扒下她的衣服，她完全没有抗拒。

我愣愣看她，她目光平静。

“你不怕吗？”

“不怕。”

见这回答，我心底一点躁动消失无踪。

从那天起，她穿了苏制军装，剪了头发，不再是舰娘卡尔斯鲁尔，而是我的副官——露儿，开始代我赶赴现场，替我指挥船队，让我‘海军’战损大大减少，使我与她距离又近又远——近的是依赖，远的是尊敬。

她不知疲倦，如女将军一般打退一波又一波的试探，重伤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把上头惊动了。

上头的意思很简单——别玩脱了。我答复说：她肚子里有炸弹。

上头不放心，收走了我一半的控制权。

我心中冷笑：呵呵！

上头和我一样，也是个手残的菜鸡，只会用数量去推。没多久，露儿回来了，一脸疲惫，我把她抱上床，给她捏手：“你很厉害，比我厉害。”

她笑了笑，靠进我的怀里睡了。我揽着她，闻着味儿，想起前世养过的猫，那猫也是蜷缩着躺在我的腿上，眯眼假寐，令人沉醉。

似乎从那时起，我有了厌倦的情绪。

随着时间推移，我知道的情报多了，信心愈发不足。

首先，对面的提督很多，都有舰娘，虽然战力参差不齐，却不容易推倒。

其次，我方战力迟迟不见提升，所谓克隆舰娘没有下文，好像卡在那儿了。

最后，对面不论是舰娘，还是深海舰队，都没有与我方和解、结盟的意思，我方要在客场以一敌二，还是被削弱的时候，没有胜利可能。

要怎么办？能怎么办？投降吧。

上头收走一半控制权，没任何退缩的意思，可能在准备大招，或酝酿什么。

在某一天，尤里-凯恩叛逃了！

我吓了一跳，尤里-凯恩是谁？居然有两个BOSS的名字？再拿到通报，我才知道，这是我方首席技术顾问，是“舰娘克隆计划”的总负责人。

连他都跑了，所谓克隆计划也完蛋了吧？再往下一看，这个“尤里-凯恩”是带着货叛逃的，不光有舰娘克隆计划的资料，还有“成品”！

咦，连成品都有了，真的假的？

通报还特别说明，所谓成品还没封装、加密，被对面破解、拷贝的可能性极高，必须立即追回来。

通报到手不久，被收走的一半控制权回来了。

我唤来露儿，给她看了通报，她点点头说好的，自动接了任务。

往后半年，露儿有意识布置眼线，搜寻叛逃者的踪迹。过了这半年，我愈发肯定，尤里-凯恩叛逃成功了，所谓成品也被破解成功了，我方一张王牌废了。

没有证据，没有证实，就是这么觉得、肯定了。

我愈发不想动弹了。

忽然某一天，露儿发来报告：发现十七艘尤里运兵船，已经登陆莉莉港！

尤里运兵船，十七艘！我从沙发蹦起来，扒着显示器，见画面一角有熟悉的暗黄色，确实是尤里运兵船！

“有多久了？”

“三个小时，召集所有‘海军’包围莉莉港，至少要十个小时！我正在召回可用的单位。”

“要这么久？”

“对，既要保持隐秘，又要保证数量，十小时是极限了。请立即决定，叛逃者呆不久的。”

“好，干吧。”

“你能过来吗？我怕有些东西我不认识，让叛逃者偷偷跑了。”

“可以。”

我整理军装，出门开车上船，跟船下海了。我时常想象“尤里-凯恩”的模样——尤里和凯恩都是光头，有胡子，额头宽大，双目炯炯有神，我若见到他，大概是两者的混合体吧。

他有“尤里”的名字，不知是否会“心灵控制”，即使有，我也不担心——因为我和他在某层次是平级的，他不会影响我，但对露儿就不好说了。

我做过实验，用妖精版的“尤里”施展“心灵控制”对露儿释放，露儿没受影响。可能因为妖精太小了，不足以影响露儿。

等我赶到莉莉港，露儿一脸愧疚。我暗暗点头，心想不愧是顶着俩BOSS名字的叛逃者，即使露儿早发现早动手，还是让他逃了。

我刚下车，就被所谓“尤里运兵船”吸引了——它没像驱逐舰那样被削得厉害，也没保持原状，处于居中的状态。我一边走，一边看，心想怎么向上头报告，问道：“货呢？”

“已经被转移走了。在我登陆之前，莉莉港的守军已经突破包围圈，往南走了。”

“于是你登陆的时候没遭遇抵抗？”

“是的，我们登陆后，发现港里全是空的，三艘货轮也不见了。”

三言两语，我感觉不对：十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偌大的港口，十个小时就搬空了？还让叛逃者跑了？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看着露儿，想到她曾是舰娘的身份，心中闷痛。

露儿看着我，目光清澈，我烦躁地甩甩手：“找到她们，务必消灭她们，不能让她们传出情报，一个字都不允许。”

“是！”

我回敬军礼，心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的露儿。

过了半月，我躺在沙发里假寐，听到敲门声，立即起身：“进来。”她垂着脑袋走过来，几乎证实了我的猜想：“怎么样了？”

“对不起，行动失败，目标再次脱离视野。”

“原因。”

“有一个舰娘突然出现，偷袭全歼我方舰队，以致我方行动失败。”

“百级的？”

“不，是变异的舰娘，她的绿海能量肉眼可见，有明显的改造痕迹。”

我端详露儿，露儿目不斜视，一副乖女孩的样子。

有变异的舰娘阻挠，可以交差了吧，果然是……异世界的‘主角’么。

我按着其他心思，点点头：“这样啊，收拾东西，我们撤退。”

“撤退？”

“立即执行。”

“是！”

我撤走的时候，顺走了我的一个发现：三张画和一副扑克牌——看笔法和画技，正是“叛逃者”的作品。

三张画很有意思，大意是魔王模样的舰娘拘禁了两个女孩，主角手持正义之剑要救出女孩。在扑克牌中，有一套牌面是画了人的，黑桃A是三张画中的魔王，可见地位之高。后面还有小王和大王，小王是提督，大王是猫头，露儿说过，创造此方世界的正是名为“铃兰”的猫头人。

呵，叛逃者跟对面一个提督混熟了，还留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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