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田被人“打晕”之后,开始躲着人,不与人见面。有一次与人相遇,见人关心便说:“你已经赢了,别再来找我。”人只好作罢。
提督府办公室,柯尼斯堡满脸红光,乐呵呵地接过手令:“这一次出征,我要拿下首功!”
“我等你的好消息。”人说完,柯尼斯堡敬个礼,急火火跑了。
此次出征目的地为“蝈蝈港”,一年没有联络,可能被废弃了。出征成员有柯尼斯堡、卡尔斯鲁尔、吹雪、白雪、初雪、深雪。按照计划,若蝈蝈港无人值守,没有妖精存在,吹雪四姐妹要上岸装卸舰装,让柯尼斯堡等人进港。如有敌情,则要设法搜集情报,全员回港。
“大海啊,我又来了。”
柯尼斯堡站在一号位上,由妖精为她挂载舰装。巴掌大的妖精有的控制吊臂,有的摇旗吹哨,有的传递工具,上舰工作有条不紊。
吹雪四姐妹叽叽喳喳,满面期待。
“好激动啊,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啊。”
“嗯嗯,是呢。”
“我听说海上有风暴,会打雷,一不留神就沉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们是舰娘,哪有怕风暴的。”
“姐姐,在海上遇到风暴还是要躲避的,我们是驱逐舰。”
“安啦,安啦……”
二号位的卡尔斯鲁尔低声:“这路上有得热闹了。”柯尼斯堡撇嘴:“希望她们出海还能这么活跃,呵呵……”
两少女四女孩上舰完毕,由妖精用吊臂把她们一个个提起来,放进海里,脱钩放行。
“出发了,小女孩们。”柯尼斯堡打头先行:“单纵阵急行,保持队形。”
“是!”小女孩们应着,依上舰时的序号列队,随队加速。
人目送队伍驶离码头,在海上留下白色航迹,想象她们此行的收获。身边的科隆低声:“提督,她们走了。”
“嗯!”人摩拳擦掌:“我们继续。”科隆脸上微红,跟人返回提督府。
提督府的会客室内,摔打的闷响持续不绝。
人配合科隆,被科隆翻摔两脚朝天,稍用力挣开科隆的熊抱,翻身起来。
“还是不行。”人扭扭脖子,活动腰背:“你要用劲,把我摔晕了才行。”科隆吐吐舌头:“我不敢哦,会把你摔坏的。”
“我跟普通人不一样。你看你大姐、二姐,用‘德式背摔’把我摔晕,我没啥事,你也能做到。”
“真不行,我做不到大姐和二姐那么精确,能把你摔晕却不摔坏。”
“摔坏也没关系!我真需要‘晕过去’才能涨一点点实力。”
“真的吗?”
“真的!”
“我还是不敢,大姐会收拾我的。”
人见科隆双手在背,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决定换个思路:“那你有‘我不受伤,能晕过去’的办法吗?”科隆伸出一个指头:“有……有一个。”
“是什么?”
“我请教过龙田前辈。龙田前辈说,如果遇到疑难不决的问题,可以请教博士。”
夕张实验室。
博士听到来意,确定道:“你要‘晕过去’对吗?”
“对。”人比划道:“最好是伴有翻滚、旋转之类的变化。”
博士一推眼镜:“我大概懂了。你怕不怕疼?”人雄躯一震:“不怕!”博士发出咦声看向门外,人跟着扭头,胯部遭到重击。
“嗷呜!”人弯腰护住裆部,惊恐道:“你干什么!”博士放下膝盖:“测试你的痛觉,你果然跟人类不一样了。”人要辩解什么,博士已经转身,在货架上拿下一捆胶带:“跟我来。”人试着走路,发觉没有通过,又惊又喜。
矿山顶部,人先领略天地一色的风景,看博士拉开胶带,问:“要咋做?”博士不答,用下巴点地:“坐下,盘住腿。”人依言坐下盘腿,目露询问。
“低头,左手在右边腰上,右手在左边腰上。”
人依言垂下脑袋,双臂交叉抱住腰部,听博士说“别乱动”,又听“哧啦”连响,嘴巴被胶带贴住,脑袋被压下来,脊背咔咔作响,弯到极致。
“呜?呜!呜!”人不知后颈压着什么,使劲转动眼珠,只看到博士一只脚和一条拖鞋,胶带的“哧啦”声不绝于耳,没一会儿,人知道自己被博士用胶带缠住了,缠成一颗球。
“我怕你拒绝,所以没告诉你。”博士弄断胶带,丢到山下,圈形的胶带骨碌骨碌滚走了。人见此恍然,目瞪口呆。
“我把你缠住……”博士把人拖到合适的位置,调整角度:“再把你推下去,应该能满足你的要求。在滚动的时候,你不要挣扎,要顺其自然地承受撞击、摩擦,一滚到底。准备好了吗?”
科隆见博士一通操作,一番解说,也是张口结舌:“这样会受伤的吧!”博士扶着人,对准滚动方向:“这坡度正好,滚起来不会太慢,也不会太快。”他拍拍人的后背:“准备好了吗?不想做就叫两声。”人没吱声,似是犹豫。博士又道:“准备好了,叫一声。”
“呜。”人应了一声,博士立即把人推下去,让缠成球的人顺坡滚下去,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滴滴!系统与宿主平衡感知网络同步进度+1……”
“滴滴!系统与宿主平衡感知网络……”
“滴滴!系统与宿主平衡……”
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后、腰背、双肩、腿脚等部位连续磕碰,眼前忽明忽暗的毫无规律,意识完全跟不上来。
可能过了很久,又或是一瞬,待人意识滚动停止,科隆已经下来了,正在给他解开胶带,语气焦急:“提督,醒醒!”
“我醒着呢。”人四肢陆续放开,最后平躺下来,对纯净的蓝天出发感叹:“呼……感觉又活过来了。”闭眼查看任务,看到进度:“97%?还差三点。”伸手让科隆拉自己起身,沿路上山。
博士在原地未动,见人上来,问:“再来一次?”人点头伸指比划:“不用缠胶带,就差一点点。”
“了解。”博士上前一下顶膝,正中人的胯部,人惊恐中滚下山坡,又见明暗变换,四肢腰背磕磕碰碰,思维跟不上翻滚的速度。
“叮~完成任务:初级权限3/3-平衡。任务奖励:平衡调节。”
人迷糊中张开四肢,在坡上轻轻一跃,拧腰摆腿落在坡上,哗啦啦如冲浪一般,顺坡滑到坡底,一脸呆滞。
科隆见人又滚下来了,大惊失色,接着见人两脚顺坡滑下来,又是身子一松:“提督他成功了!”博士在顶上见此,一推眼镜:“果然……有类似AI的东西存在……”人眨眨眼,见科隆扑过来,伸手接住。
“提督,你成功了!”
“嗯啊,成功了。”人转头看看山坡,再看看博士,博士已经下来了,宽松的白大褂异常显眼。
人真诚道:“谢谢你,博士。”博士摆摆手,回实验室去了。
目送博士离开,科隆低声:“提督,你这次得到了自动平衡的能力?”
“你……知道了?”
“我猜的。提督刚来的时候怕疼,博士顶你要害没有叫疼。现在你又有了自动平衡的能力……提督你是不是传说中的……‘舰男’?”人以为听成“贱男”,反问:“啥?”
“舰男。”科隆又道:“就是与我们相似,能屏蔽痛觉、自动平衡,能使用舰装的‘男性’。”
人恍然摇头:“不是,我就是个人类。我这些能力……不是我自己的。”
“我们一些能力也不是自己的。”科隆眼底闪现光芒:“像屏蔽痛觉、自动平衡,都是舰装提供的!提督你和我们很像呢。”
“不是,我……我没有舰装的。”
“我知道。”科隆肯定道:“以前有供男性使用的舰装,都已经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