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一百零五章：心跳没了（旧版）

罗军看到这个形象，想起电影版“生化危机3”里的“白后”，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罗军意识复制体，序号未知，ra2系统的宿主。很高兴见到您，宿主。”

“我们以前在一起的事，你记得吗？”

“搜索记忆库……搜索成功，记忆库里有此类记录，要调取吗？”

“不用，你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她怎样了？”

“未收录此类问题，无法回答。”

“就是你自己，以前的你，她怎样了？”

“本体在沉睡之中，少数意识构成本助手的活动空间，正在与你对话。”

罗军手指身边的男子：“他和你的本体在一起？”

“他的本体也在沉睡之中，少数意识尚在闲置状态。”

罗军看看身边漂浮的面板，扬扬眉毛。

“你看到了，我没有恶意。”肩杠五颗星的男子摊手：“就算我想做什么，我现在是个投影，干啥都办不到嘛。对吧？所以呢，你就点‘是’吧，我给你发任务，给你奖励，你也能快些升级，早点把那些红警军团打跑了，我也解脱了嘛。”

罗军打量对方，扯动嘴角。

“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不信我的话？”

“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你怎么保持清醒的？”

“清醒？”男子看看三五零七：“我没事做啊。你点了这个‘是’，我也和她一样了。”

“你要变成npc才会和她一样？”

“对，就是这个意思。”

罗军果断摁下按钮。

“叮！”

面板消去，肩杠五颗星的男子变成马赛克，重组成胖胖的绿衣军官，光头锃亮，嘴上有厚厚的一字胡。

“卡维利？”

罗军立即认出，这是“红色警戒2”战役里的“卡维利将军”，是蓝色一方的最高指挥官。在原版战役中，他曾在办公室被“疯狂伊文”暗杀，后在资料片战役中，因使用时间机器阻止暗杀，他“复活”了。

“又见面了，指挥官。”卡维利用他独有的、浑厚的嗓音，向罗军笑笑：“我知道你叫罗军，我是你的上司，但我还是要称呼你为‘指挥官’，这是规则。”他左右看看：“这又是哪里？”

“核心。”罗军纳闷道：“问下，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他去哪儿了？”

“在里面。”卡维利点点自己的脑门：“他在沉睡，我可以调取他的记忆，以此制定任务向你发布。你现在接受任务吗？”

“什么任务？”

“亲一下你的女孩，十五个。”

“十五个？”罗军数了一下，发现自己名下的舰娘是这个数，扬扬眉毛。

“你不需要担心，她们是你的部下，会乐意接受你的‘吻’。任务奖励‘任务’面板开启。”卡维利拿出遥控器，对门摁下：“唔……打开那扇门你就能回去了。”见罗军盯着右手，扬扬手上的遥控器：“你想要它？”

“不是……”罗军摇头：“它能控制门的走向？”

“门的走向？我只是打开‘开关’而已。”

罗军恍然，向卡维利敬了礼，转身开门，在门锁拧开的时候，罗军回头。卡维利挺着肚子，背手微笑：“祝你好运。”三五零七保持职业性的微笑，没有说话。罗军点点头，怀着一点思虑出去了。

感觉……有点不对劲。

熟悉的梦境破碎，五感归位，罗军睁开眼，见自己胸前有一个脑袋，堆满了红色的秀发，结合白色的衣服便知道，这是博士后脑勺。他动了动，让博士抬起脑袋：“怎么了？”

博士扶正眼镜，拿灯照射罗军的眼睛，罗军眯起眼睛。

“这是几？”

“三。”

“五加四等于几？”

“九。”

“你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你的心停跳了。”博士拿起罗军的手，放在罗军心上：“改由类似水泵的东西继续输送血液，可能——你会失去感觉。”罗军赶紧摸摸自己，属于生命的律动果然消失了，好似自己变成了死人。

“哈……哈……哈……”

惊恐袭上心头，罗军如上岸的活鱼大口呼吸，仿佛这样能唤回失去的心跳。

“冷静！”白发少女凑过来，捧住罗军的脸：“看着我，你还活着，你没有死。看着我……”

罗军被迫盯着对方，看到深灰色的眸子，严肃的表情如冰雪一般，冻住了罗军的思维。

“你还活着，只是换了颗心，没有其他的变化，你还是是我们的提督，我们还要靠你存在，别让我们失望，好吗？我们的心和你连着，你的恐慌会降低我们的士气，招致失败让我们陷入恶性循环……”

罗军听完，依旧大口喘息，眼神开始涣散。博士推开卡尔斯鲁尔，秀手一挥，扇了罗军一巴掌。

“啪！”

卡尔斯鲁尔吓了一跳：“你在打提督？”博士活动手腕：“对。”她掰正罗军的脸，换手又扇了罗军一巴掌。

“啪！”

“你……”

博士抬手挡住卡尔斯鲁尔的话头，再次掰正罗军的脸：“醒了没？”见罗军发呆，扬手正要挥下。

“停！”罗军大喊，因呼吸急促显得尖锐：“你干吗啊！”

“把你打醒啊。”博士放下手：“醒了没？”

“我醒着呢！”罗军推开博士，粗暴地挥挥手：“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博士没有多花，拉着卡尔斯鲁尔出去了。

“你——唉！”卡尔斯鲁尔叹气，博士笑笑：“叫宁海做一顿饭吧，他没事了。”

“没事了？”

“没事。”博士自信地摆摆手：“对了，叫宁海做慢点，最好是用慢火炖的菜品，越慢越好。”说罢走了，留卡尔斯鲁尔在原地发呆：“越慢越好？”

病房内，罗军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他再三确认，心跳真的没了，不管摸哪儿，脉搏都不见了。没有心跳，还算是人吗？会像博士说的失去感觉吗？

罗军陷入迷惘。

刚才一阵恐慌，没心跳陪衬，给人感觉很假，像假笑一样虚伪、不可信。现在他算是个啥？没心跳不是活人，能动弹又不是死人，叫‘活死人’么？这事跟“核心”有关吗？

罗军想起那人启动机器，被机器吸走的情景。

不对……这身体是三五零七的，应该是三五零七进入机器，心脏不跳了……对了，博士说，我这身体的血液，改由类似水泵的东西继续输送，类似水泵的东西，是那沙漏形的机器吗？

罗军又想到那个绿光，被那人释放，被三五零七封住的绿色光团。那绿色的光……是‘泰伯利亚’吗？

结合自己的状态，罗军想起“命令与征服-泰伯利亚系列”里的“改造人”——一种半机械、能在泰伯利亚矿上“回血”的步兵单位。

“我变成那个怪物了吗？”

越想越烦，也不敢睡，躺着对天花板发呆。

在以前，他幻想过自己以钢铁之躯大杀四方，不畏枪弹，闲庭信步走到敌人面前，欣赏敌人恐怖、绝望的表情，看敌人舍弃身躯、逃进地狱的操作。

想着是爽，但现在没心跳了，才知道失去的可怕。

还是那问题：没了心，我还算是人吗？

罗军叹息一声。

天黑了，病房跟着黑了，只有一束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地上，微微照亮房间。

好久没见这样洁白无瑕的月光了啊……罗军起身，对月光发呆。

嗯，二次元世界的月光就是这么白，带一点朦胧，引人遐思，若有奇怪的影子出现，就是有事要发生了，若再配上红色，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罗军觉得这地上的月光，有一点点绿，越看越像绿的了。

罗军赶紧揉揉眼睛，再看地上，弄不清是啥颜色了。

我果然出问题了吧，连颜色也看不清了。

罗军躺下来，再次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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