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肆虐着阴冷的风,漆黑的树奏着沙哑的哀乐,诉说着早已远去的故事。
女孩面无表情地站在风中,仿佛失去了灵魂。
银白的发丝在空中不停地舞动,她雪白的右手尖嗒嗒的滴着鬼血,在无边的月色中显得格外妖异。
“白白”,炭治郎焦急的声音传来,“不可以。”
她颤动了一下,抬起头,露出空洞失神的目光。
那对烟水晶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但又迅速黯然下去,瞳孔又变成竖状。
“不可以变成鬼啊。。。”
潜伏在身体中的无惨的血躁动起来,疯狂的吞噬着一切,遍及全身的痛苦如洪水般袭来。
“啊啊”,控制不住身体,一拳击在身边的树木上,黑色的树皮摧枯拉朽般爆裂开,露出被打穿后的空空的洞,周围满是被撕碎的树的茎皮。
她似乎在挣扎着,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蹲坐在树旁。
瞳孔不断的紧缩,又一点点痛苦的扩张,耳旁仿佛传来无惨的声音。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手鬼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抓起他自己的头,战战兢兢地在地面上蠕动,向另一个方向爬去。
这个女孩刚才的速度和力道绝对不是一般的鬼能做到的,居然一记手刃就斩了他的头,她一定是得到了那个大人很多的血。
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向鳞泷复仇什么的早就被抛到脑后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趁她还未鬼化完全,赶紧走。
然而,炭治郎提着刀挡住了去路。
“不许跑!”
“你疯了吗,”手鬼惊讶又愤怒的吼道,“那个女的彻底鬼化后的实力绝对不亚于十二月鬼的下弦!留在这里我们都会死。”
炭治郎有些担忧的望了望树边的白白,又坚定地扭过头,忍着伤口裂开的疼痛,举起日轮刀面向他。
“我相信她!”
“那么,我就先吃了你吧!”手鬼狞笑着,摸了摸已经痊愈的脖子,猛地扑了上去。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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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只看到眼前一片黑暗,胆小的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快回来,白白。”
是真菰的声音。呜,可是。。。。。。回不去了啊。。。。。。
她感到眼角有些酸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白,对不起。。。。。。”锖兔的声音轻轻响起,还是那么温柔。
“不要因为我而失去了自己。。。。。。”
她咬住嘴唇,眼泪被再次忍了回去。
锖兔说过,不可以哭。。。。。。不可以哭啊啊。。。。。。
她记得,和他一起坐在树荫里看黄昏,在原野里看星海。微风扬起她的发丝,轻轻地拂在他微笑的脸庞上。四周都是浓密的绿意,浅浅地漾起好看的涟漪。
她记得,男孩红着脸,像小兔子一般害羞的逃去,只留下一句看似随意的低语。
“我喜欢你,白。”
值得流泪的人都死去了,她不需要再哭泣。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头发下面。
就是个爱哭鬼,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哭,她还会什么?
突然瞥见一个身影,立在她面前。
抬起头,看不清他的脸。
是锖兔吗?还是。。。。。。
炭治郎。。。。。。
“白白才不是胆小鬼!”,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她在为所思的人而哭泣!”
炭治郎在反驳手鬼吗。。。。。。
她哽咽了一下,泪水盈满了眼眶,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流下。
锖兔的身影与炭治郎重叠在一起,声音像一股暖流。
“失去了眼泪,白白就不是完整的那个她了。。。。。。”
眼泪终于喷涌而出,在被泪水模糊的泪光中,一个人的背影越来越清晰。
锖兔。。。。。。还有。。。。。。
“炭治郎。”
她靠在他的肩上,脸上满是泪痕。炭治郎受了很重的伤,却依然温柔的喃喃道:
“都结束了。”
手鬼的残骸在风中逐渐飘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的目光——那份来自炭治郎的悲悯。
炭治郎的善,她做不到。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爱哭的她,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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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八日后就暂时不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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