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气侠
第六十六章 改造（旧版）

当费曼的意识再次回归身体，他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变得十分沉重，里面就像是被灌进了水泥，碎石和沙子，然后有一根棍子在那不断地搅拌，将里面的一切都捣鼓成了一团糊状。

他企图用拳头捶打自己的额头来使自己清醒，却发现自己和身体之间好似只存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虚乏无力且受到了巨大束缚，仿佛被鬼压床了一般。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费曼将全部精神力量放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只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终于在他不懈尝试下，眼皮如尘封多年的石门一样徐徐张开。

“哦，你醒了，看来我的新药效果不错嘛。”

费曼慢慢挪动眼珠，将视线之内的地方先都扫了一边，发现自己现在应该是躺在医疗室的病房内，胸口还被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这是怎么了？”费曼看向何沽。

“怎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何沽取来水杯，用勺子往费曼嘴里送了几口水，来避免费曼待会产生极度口渴的症状。

“我记得莫策被咬时崩了个屁……”费曼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仅仅闻了一点后，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侵占了全身，无比痛苦，但却只有一瞬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便再也不知道了。”

“对了，莫策他没事吧？”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上被咬出了一小指宽的伤口，好在他皮厚，外加你出手及时，这才没有伤到骨头，我给他用了特制药，大概过个三四天肉就可以重新长到一起，至于完全恢复估计还要半个月。”

“哦，这样啊，还是怪我太大意了。”费曼自怨道。

“你现在才知道怪你自己啊，你说你没事干嘛非去把那头鲨鱼惹毛，它在水箱里待着好好的，碍你啥事了？”

“哪惹毛了？莫策喂它个肉吃就算惹毛了？”

何沽拍拍额头，颇有几分无语，没想到自己提示到这份上了，费曼这死脑筋还没想通前因后果。

“咋了，我说错啥了。”

“你说的是小的那只，我说的是那只两米长的大鲨鱼，你被莫策的屁熏晕之后，就是它咬的你，右臂差点完全断掉，胸部肋骨断裂五根，右肺、肝脏和右腹的肠道都受不少波及，而且大出血，得亏医疗室就在地下，这要是把你从水族馆送医院，估计还没跑到你就死半道上了。”

听到自己受伤的原因，费曼气的肺都快炸了，要不是身体动弹不了，他现在就要起身去把那只鱼给电个外焦里嫩的。

“哎哎哎，别动气啊，虽然你身上打了麻药，感受不到疼，但你随便乱动伤口还是会开的，你可别再给我乱添麻烦。”

“混蛋，等我伤好，非要弄死它！”费曼怒吼道。

“这你就别想了，那鱼啊，已经死了，死得可惨了喲。”

“额。”费曼感到有些意外，好奇地问道：“咋死的？难道是分会长看它伤了我，所以替我……”

“呵，想得美，比起教训那头鲨，姜夔现在估计更想把你剥一层皮下来。”

还没等费曼说完，何沽便打断了他。

“莫策排出的矢气除了臭，还含有微量毒性和酸性，极易溶于水中，你正好在莫策身边，鲨鱼攻击你时，快速游动，从鳃裂过滤出来的毒素直接加速了它的死亡，并把它对你造成的伤害降到了最低程度，等于莫策误打误撞救了你一命，不然你可能连躺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呵，他要是不放那个屁，我就不会昏过去，更不可能被那头鱼给咬。”

费曼丝毫不觉得这件事是莫策救了他，反而还有几分怪罪莫策的意思。

“桌上的罐子我看到了，是你给他吃了变质的蜂蜜吧？”

“……真的变质了？”

“不然呢，经过的检查，莫策就是因为这个才会释放矢气，所以这事还得怨你自己。”

“我……”

费曼顿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莫策这次释放的矢气大部分排到了空气中久经不散，少部分溶于水箱之中，但也污染了很大一片水域，几个水箱都被封锁了起来，死了不少水生物，剩下活下来的那些也被迫进行转移，导致整个水族馆不得不先闭馆整改，这一来二去还不知道得花掉多少经费，姜夔现在可真是被你气得牙根痒痒，就差没一掌毒死你了。”

“我就是想给莫策练练胆量，没曾想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不过接下来的训练我绝对不会再意气用事了。”

费曼立马做出了保证，就差没举起手来发誓了。

“还想着训练呢？可省省吧，托你的福，莫策已经被带走了，接下来他的训练可全部由姜夔亲自负责哦。”

费曼难以置信地看着何沽，对此何沽再一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完了，是我害了他。”

“放心吧，田毅会在旁边守着的，姜夔不可能会用多么残酷的训练方式，不过比起这些，我觉得你更应该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何沽开始在一旁摆弄着什么，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费曼虽看不见，但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安地问道：“你要干嘛，可别乱来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我哪一次实验，不是在征求分会长的批准之后才进行的？”

“别，别，别，我这就去给分会长道歉，我向他保证以后安分守己，作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费曼十分慌张，额头已开始冒冷汗，头部微微挪动，可见他无比想逃脱此地。

“不用害怕，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所谓医者仁心嘛，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呢？而且我们在一个分会待了这么，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何沽眼睛弯成月牙，朝费曼露出一副诡异的微笑，费曼知道自己这是妥妥地被安排了，也断了继续挣扎的念头。

“最后一个问题，能否告诉我，你打算在我身上做什么？”

“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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