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军场上,欢声雷动。
场中一匹白马绕圈飞奔。
吕布立于帅台之上,手中却拿着一摞陶碗。
时不时捏起一只抖手扔进场中。
那陶碗或前或后,或上或下,飞行的速度多变,距离也各不相同。
往往在陶碗即将落地之时,就会飞来一支羽箭,将陶碗在空中击得粉碎。
就跟奥运会上步枪打飞盘一样。
当然了,弓箭跟步枪没法比,做不到十发中九这样的准确率,即便是陶碗的尺寸比飞盘大得多,曹性也只能做到十中四五的样子。
不过这已经够了,一箭射不中,大不了射两箭嘛,而且曹性后面还跟着两百射手呢,一通乱箭,怎么也扎成刺猬了。
吕布让曹性当狙击队的主将,除了看中他的箭术之外,主要是看中了他在战场上的敏锐直觉。
这好像是他的天赋一样。
在三国时代,两个人有这种天赋,一个是曹性,濮阳与曹操交战的时候,一场遭遇混战,夏侯惇与高顺交战,高顺不敌败走退入本阵。
混乱当中,曹性抓住战机一箭射瞎了夏侯惇一只眼睛。
另一个更有名些,就是号称名将杀手的马忠,吴国潘璋手下,偷袭擒关羽的是他,偷袭射死黄忠的还是他,相比于曹性的狙击手角色,马忠更像个刺客。
不过他们在战场上放箭射杀敌将,一般都是无意识的行动,出于武将的本能。
吕布就是要把无意识变成有意识。
上一世吕布带兵的时候,就组建过类似的部队,同样是曹性带队,效果很是不错,死在曹性箭下的黄巾渠帅就有两位数。
这就是两世为人的优势,能把验证过的做法再复制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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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摞陶碗扔完,曹性纵马绕场一圈,来到吕布面前。
这种表现,吕布自然是不吝夸赞,当场赏了他一大块金子。
然后吕布又令曹性演练率军配合。
因为刚刚成军没几天,新军还做不到运动战。
只在校场各处立起几根长竿,标上甲乙丙丁字样。
曹性带着他两百射手散落在四周静止不动。
突然,曹性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抽出一支鸣镝,就是那种射出去会响的箭。
张弓搭箭射向丙字竿。
箭矢的哨声就是命令,声向就是方向,鸣镝响起一息之内,两百射手同时张弓随射丙字竿。
箭矢未落,曹性又放一箭射向甲字竿,两百射手随之再射。
第一箭还好,两百支箭矢大部分都跟着曹性的箭飞到丙字竿周围,布满了十丈方圆,只有十几支飞去了另外几根竿子。
放箭速度也还可以,一息之内有一半都射出去了。
但是后面几箭就没法看了,速度乱了、目标乱了、准确度那更是完全没有,飞的到处都是。
这还是站桩射箭呢,要是动起来,那更没法看了。
还得练啊。
吕布对曹性的要求是,纵马在乱军中,用鸣镝指引目标,一息之内两百支箭都要放出去,而且不能偏离目标方圆一丈。
达到要求后,还要训练夜战,遭遇战,设伏,以及不进行集体狙杀的时候如何各自为战。
要练的项目太多了。
曹性哟,独立领军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苦吃咯。
不光是曹性要受苦,张辽、高顺他们照样在受苦。
累得郝萌和侯成又开始偷懒了。
吕布再撒了一次钱才暂时稳住他俩。
练兵,练兵,每日每夜地练兵。
军营里的校场不够用,吕布下令在军营外面自己开了几块空地当教军场用。
整整一个月,上回抢来的军械练费了三分之一,米粮吃光了一半。
那可是在洛阳的五万凉州军半个月的补给啊。
每天白天带着军卒训练,晚上还要跟着吕布巡营,再开上一场军议。往往忙到半夜才能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带兵操练。
这段时间包括吕布在内,并州郡诸将都累瘦了一圈,除了高顺还是冷着一张脸面色如常之外,其他六个都是一脸的疲惫。
普通军卒倒是无所谓,每天三顿饭,饭给足,肉给足,不就是卖力气么。
都是苦寒之地出身的汉子,只要能吃饱能赚钱,卖把子力气怕什么。
眼瞅着五千七百并州军,个个身量都大了一圈。
这一个月,也是吕布和众将交心的一个月,上辈子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劲头拿出来。
全军都看在眼里。
吕将军每天第一个起来,最后一个睡下;白天跟着训练,晚上主持军议,抽空还要和士兵拉拉家常。
而且不管再累,每天一遍巡营必不可少。
这种严苛自律的态度,与高顺十分合拍,虽然高顺还是一贯冷脸,不过那是他的脾气如此,其实心里面,已经开始认可这位主将了。
吕布在军中的形象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从就知道享乐不管当兵死活的恶主,逐渐变成了被士兵们衷心拥戴的主帅。
过些日子再带着他们打几次胜仗,吕布有信心把军队的忠诚度刷满。
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因为据探马来报,关东联军即将抵达汜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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