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夫挺不错呀!”我打趣地说,“我看你从屋檐上跳下来都没摔着。”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我面前的食物,“好不容易偷吃一顿,这么多山珍海味你不吃,净吃这些素的干什么?”说罢,他拿着手里的木柴照了照,从桌子中间抱起一个罐子闻了闻,“这里面是羊肉,给你。”
“不用了。”我友善地笑了笑,“我没啥胃口,就想吃点素的。”
他皱着眉放下罐子,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怪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端着一盘点心走来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肖亮,你呢?”
我耸了耸肩,“今天你见过我的。”说完我立马转移话题,“你是被主子罚了吗?”
“管家说我粗笨,罚我今天不能吃饭。”
“因为下轿的事啊?”
“嗯。”他点了点头。此时,灶台旁边的两排木柴突然有异动,肖亮自然而然地扔出一把飞刀,紧接着灶坑旁边的稻草堆里走出一个女人,由于光线不好,我只能从衣服上辩认出她是个女子。飞刀没有打中她,而是插在了木柴上。
女子捏手捏脚、顾虑重重的样子来到我跟前,“王妃娘娘怒罪,奴婢是灶房里的厨娘,最近老有人来偷吃,所以今晚就留在这守夜,没想到娘娘会过来……!!”
肖亮听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罐子,抹嘴擦脸地跪了下去。
我一笑而过,“起来吧!”随即我转向厨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齐王妃?”
“王妃娘娘入府后,府里的奴婢们说娘娘很漂亮,奴婢也去前院看了一眼。”说着她望了一下灶坑,“奴婢给娘娘点个灯吧!”话音未落,她已经跑去拿了一块柴火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油灯亮起后,她转脸回头的那一刹那差点没把我吓死。她满脸都是刀疤,横七竖八的,看着特别吓人,加上健硕的体态,幼黑的皮肤,沧桑的脸庞,象个男人似的,看着就是那种很能干体力活的主。
我可能盯得太久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神态很是自卑,“娘娘还想吃什么,要不奴婢给娘娘热一下。”
“不……不用了。”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吃饱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叫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拎巴着袖子,低声下气地说,“大家都叫我黑姑。”
我对自己的失礼也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很想问个为什么,但问不出口,于是瞥了肖亮一眼,把注意力引到肖亮身上,分散一下尴尬的局面。此时他仍然跪着一动不动,低着头象个犯错的小孩,心甘情愿地接受处罚,那样子还蛮可爱的,“你起来吧!不必跪了,明天去我院里当差!”
肖亮喜出望外,抬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期待的星火,“小人谢谢娘娘。”说罢,他感激地向我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我再次看着他说。他再次行了个跪礼才起来。
“那个……!!”我看着二人,“你们可别向其他人提及在这见到我哈!”
“是、是。”二人异口同声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