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长安?”三人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执失思力首先说道:“可是……可汗你已经答应他们有生之年不再踏足中原。”
颉利可汗对于面前三人已经失去了使用的心,唯有利用他们最后一点余热而已。
“没错,我是发过誓,但你们没有。”
哥舒翰在听到这句话时更是瞬间忍住疼痛用力砸了一下面前的石桌:
“此仇不报!有何颜面再回到家乡!”
铁力布杜也是面容狰狞的说道:“回?我就是战死在长安门下也不愿再回!”
虽然执失思力没有开口,但他心知即使回去,也终究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各位酋长请放心,明日你们前去要人,若不给,则攻,若交人,你们也能得报此仇!”
三人闻言,都点点头。
至于颉利可汗,他此时绝不希望大唐能交出绑匪。
哥舒翰本就暴脾气,他是这三人中唯一有过能够直接杀掉苏晨机会的人。
但由于各种原因吧,让苏晨逃之夭夭。
“可汗,那苏晨曾说要在三日之内绑你……”
“你放心,我已重兵把守,层层设防,就算他插翅也不可能近我身边百丈以内。”
“我倒认为……他不会来了。”
颉利可汗闻言皱眉反问:“不会来?什么意思?”
哥舒翰早就想说,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既然明日已有赴死之心,那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说出来吧。
“我认为,他当时就是利用了可汗的好胜之心,只是金蝉脱壳之计而已。”
颉利可汗未尝没有如此想过,只是在他说出让苏晨走的那句话后,他深知既然话已放出,身为可汗也就再难有反悔之意。
“无论是不是金蝉脱壳,你等三人明日都会有个结果。”
他不愿接着哥舒翰的话继续下去,苏晨此时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了隐患。
此次大军南下,事态发展到如今局面,可以说百分之九十都源自此人。
从一开始执失思力被俘,就开始产生的连环效应,直到今日的耻辱誓言,众酋长遭遇的非人待遇。
即便这次未能攻下长安,也要将苏晨拿下,此人留着势必成为隐患。
至于白天看到的长安大军,颉利可汗是不信的,但当时情况紧急,不由得他多想,刚好明日也可以利用这三个阉人试探一番。
想到这里,他将三位酋长送出府邸,安排回房。
月影星稀之下,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内,不得不说,这汉人真是懂得享受。
席,褥,被,枕,帐一应俱全,比起帐篷里的羊毛毡子更加舒适,此时若有几个两脚羊得以玩耍,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颉利可汗躺在了床上,暗自思索着不论明天结果如何,都要再找几个汉人姑娘好好爽一下。
窗外树影摇曳,传来哗哗的声音,这样的氛围总是容易让人困倦。
就在他即将沉沉入睡之际,一双手从头顶处的帐外伸了进来,毫不意外的,手里拿着一根麻绳。
将麻绳轻轻放在了颉利可汗的脖子之上,使劲一拉!
颉利可汗被勒出了舌头,双眼瞳孔放大,全身挣扎,虽然他身材也是孔武有力,但奈何颈部被缚,双手在头上乱抓只能碰到床头的木栏。
床摇摇晃晃,帐子也都被扯掉。
苏晨松了松手上的劲,又突然勒紧。
这样几个来回之后,颉利可汗是不会死的,到最后会因缺氧而大脑休克。
这叫技巧。
不多时,颉利可汗已然昏厥了过去。
苏晨见他失去了反应,于是站起身来,拍拍双手。
这颉利老二力如蛮牛,若不是提早准备,真还不好对付。
苏晨将放在墙角的迷香踩灭,挥手打散了面前的空气,扯下面罩,试探性的闻了闻,味道已经淡了许多。
这迷香本就不属于让人失去力气让人为所欲为的那种,而是他问安康公主要来的,静气安神,亦有催眠的效果。
苏晨见颉利可汗已经没有了动静,试探鼻息,发现还未断气,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一旁的柜子。
赫然出现一个洞口。
原来早在上次给尉迟敬德写信之时,苏晨就让他在城中最豪华府邸的卧室挖一个洞,直通城外。
本来想在第一夜就将颉利可汗绑走,但这工程量是在浩大,没日没夜的挖了两三日才刚好挖通。
如果能早一点,他也不用动用整座城的老百姓了,毕竟人多会有些麻烦。
但现在还好不算迟,他隐藏在暗处时,也大概听到了颉利可汗明日命三个阉人再攻长安的消息。
本来想着将颉利可汗绑走直接送去领赏金,但这下可好了,这厮倒还有了用处。
苏晨将捆好的颉利可汗拉进洞口,这一番确实费力。
这一路边拉边走,比他进来时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
而颉利可汗也是可汗,一路磕磕碰碰,脸跐在地上被各种泥土石子刮的满脸伤口。
待离开通道,天已然蒙蒙亮了。
苏晨牵过马,将颉利可汗放在马背上,向长安城奔去。
明日天亮,势必会留下一段新的故事让说书人传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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