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你不是说我玷污了你吗,我现在就在这,我倒想问问你,我是晚上几时翻的窗户,翻的哪扇窗户,还有你说有人玷污你,那你为何不大声喊叫,另外你说你看清了凶手,那凶手如果要来行凶,会如此光明正大,连面罩都不带,还是说你摘掉了凶手的面罩?”
叶天发出连问,李嫣然仿佛被逼入死角,久久不敢发声,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就是瞎编之事,现在对方问得这么详细,一时间根本应答不来。
“我、我不知道。”李嫣然咬着嘴唇,她很害怕叶天这凛冽的目光,顿时低着头。
“你根本就不是不知道,而是谎话连篇,因为我根本没有玷污你,我问你,你为何要栽赃陷害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可知道我是谁?”叶天突然站起身来。
李嫣然很害怕,她知道自己说谎了,也冤枉了别人,可是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她就要掉入另一个深渊。
因为李嫣然也有难言之隐。
叶天是个聪明人,他自然察觉的到。
门口还有一堆人在守候,李嫣然此刻定会有所顾及,所以一定不会讲实话。
“等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叶天重新戴上面具。
随即招了招手,门外的带刀侍卫顿时闯了进来。
“李老爷,委屈你女儿去知县府做客几天,我还有事要问她。”叶天迈出闺房,抛下话。
此刻的李嫣然居然没有闹,倒是很配合的跟着带刀侍卫前往县衙。
李老爷神情紧张、双手紧握,这该如何是好,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叶天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他并没有把李嫣然丢到牢房里,而是在县衙找了一间僻静的房子,暂时安置李嫣然。
等耳目清静之后。
叶天望着坐在茶几旁的李嫣然,“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要栽赃陷害我。”
李嫣然一双眼睛左右溜达了一下,保证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缓缓开口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会是皇帝的义弟,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劫狱的江洋大盗,我想嫁祸在你身上,应该没有人会去查证。”
“所以我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迫于无奈?
“你做这事的目的何在?”叶天接着问。
李嫣然面露苦涩,“还不是我父亲,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要把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他爱的只是如何把生意做大,从小到大都不曾陪伴过我,我在他眼里只是用来做生意的砝码,他爱的始终是钱。”
“她逼我嫁的那户人家,也是和田镇的一大户,可是那户人家的儿子吃喝嫖赌,整日混迹娼妓之间,我不想嫁给那样的人,所以我一直以来以死相逼,整整八年,我每天都度日如年,可是我父亲一直逼迫我,八年里始终没放弃过,即使我装疯卖傻,都没用,非嫁不可,所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我根本没有办法,难道你要我整天面对一个那样的人吗,人活着,莫过于心死,而我的心在我父亲决绝的那一刻,已经死了,我曾想了断自己,可是每次都被他们发现,而救了下来,所以我很悲痛。”
“直到我听到你的消息,和田镇出了一个江洋大盗,劫了牢狱,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谎称自己被江洋大盗玷污之后,是否父亲就不在逼我出嫁。”
叶天听到这,不由叹了口气,“所以你就想了这个方法,但是你没想到我的真实身份是皇上的义弟,而一旦这个谎言戳破,可是欺君之罪,你就得家破人亡。”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承认,虽然我父亲待我如草芥,但我的母亲却很疼爱我,我不想因此连累她们,所以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李嫣然双目泛红,含着泪,她的脸在这一刻异常憔悴。
看着李嫣然的哀求。
叶天很难抉择,帮她,意味着劫色这档子事要被坐实,那魏征这位怼爷会放过自己,叶天再也不想听到魏征bb了,所以劫色、贼王这顶帽子决不能戴在头上。
可是如果叶天摆脱了嫌疑,按照李嫣然这等欺君之罪,可是要全家抄斩的,毕竟叶天的身份是李二的义弟,这间隔关乎到李二的名声。
李二这个逼王,最爱的就是名声,说他是明君,他能乐上一年。
扑咚一声,李嫣然顿时跪了下来,她低着头恳求叶天。
“你先起来。”叶天忙扶起李嫣然。
说实话也是难为李嫣然了,这大唐最注重的就是礼节,忠孝仁义,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什么爱情可言。
她也算是奇女子。
不如就帮帮她。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为难你自己。”叶天开口道。
李嫣然抬头望向叶天,“不为难,只要不牵连家母。”
“装疯卖傻。”叶天吐出这四个字。
李嫣然愣了一下,琢磨了许久,似乎渐渐明白叶天的意思。
这世上没有人会跟一个疯子计较,李世民号称明君,就更不会为难一个发了疯的女人,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是真话。
这一来解了叶天的围,而来也能摆脱李嫣然所说谎言带来的惩罚。
“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别露馅,一旦露馅,神仙也难救你,记住装就要装的像,这是你唯一自救的方法。”叶天提醒道。
李嫣然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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