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一边处理着国事,一边听取着探子不断传来的回报,心情畅快无比,甚是舒畅。·
长安城内几大家族,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纷纷道喜祝贺,实则暗藏杀机,内流涌动!
怀揣着各自的小九九,嫌隙不断滋生。
正在发生的一切,与叶无星之前的设想,如出一辙。
最不讨喜的陈家,突兀获得陛下的赏识与看重,势必会在士族同盟内,引发轩然大波!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是会招来众多非议与腹诽之声。
向来谨慎小心的世家众人,不由得会脑补出许许多多的小故事,继而提心吊胆,内忧外患。
而陈家,颓靡了近百年,雄厚的家底几乎败尽,此刻面对“长安盐铁使”这桩肥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就算是......明知前面是一个火坑,那也得跳进去瞧瞧再说!
这是他们能够一举翻身的最好机会,而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哪怕是崔家老大,亲自出面让其放弃,亦是不可能!
叶无星对各大士族的小心思,揣测琢磨的淋漓尽致,就像是未卜先知,可谓是惊为天人。
“第一步”完美的踏了出去,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如法炮制既可。
距离世家贵族,烟消云散,告别历史的舞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呼——”
李世民长吁一口浊气,整个人精神大振,血液熊熊燃烧,对此万分期待。
更不禁畅想到......天子执剑,为国为民,斩断因果的那一刻!
血溅街角,只为了帮百姓鸣一声不平,讨一个公道!
不由得心生豪迈!
“再探、再报!”李世民眼神坚毅,目光如炬,睥睨天下的气势尽显无疑。
“喏!”台下,百骑司的统领,单膝跪地,行至大礼,而后快步行出大殿。
嘎吱!
待大门重新闭紧。
李世民振臂高呼,整个人容光焕发,显得极其亢奋。
收起奏折,落下纸笔。
扬手揽过身旁佳人蛮腰,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色。
“观音婢你就说说,咱家这好女婿,帮了朕多大的忙!”李世民精神大振,乐得眼睛都咪成一条缝了,自顾自地继续道:
“若是没有他,朕只怕是......早就按捺不住杀心了!”
长孙无垢心身放松,依偎在丈夫怀中,美眸眨了又眨,当即笑道:
“陛下,您早先回宫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呀。”
“您不是还要治凡儿一个,当众画像之罪,让他好好反省一下嘛?”
银铃悦耳的声音,悠然落下。
呃.......
李世民脸上笑容一滞,咧扯着嘴角,显得极其尴尬,十分扫兴的抖了抖袖袍,“哪壶不开提哪壶!”
噗哧!
言罢,长孙皇后实在是忍不住笑场,素手覆上,轻声安抚:
“凡儿身负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机,未来定能为陛下排忧解难,为大唐的江山社稷,出谋划策。”
“您呐,就放心好了!”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咂嘴道:“朕平生阅人无数,无论是忠良,再或是奸人,都能品出来个一二三。”
“唯独那个臭小子,朕根本看不透他!”
“实在是不让人省心!”
长孙皇后闻声,稍顿了一下,狡黠一笑,旋即道:“陛下,您不就是看重了这点吗?”
“若仅是凡夫俗子,您又何必劳心伤神呢?”
李世民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既没承认,又没反对,等同于默认了。
......有才之人,自己见的太多了。
可是像叶无星那么有才的人......当世绝无再有!
再牛逼,不也是朕亲手选的驸马么?
还不是朕的眼光毒辣!
臭不要脸的老李头,不放过任何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带银。
“对了陛下,您难道就不好奇......凡儿的买卖如何了?”而这时,长孙皇后再次开言,将他从得意洋洋中,拉回到现实。
李世民紧了紧双臂,饶有兴致地朝下打量着,无奈道:“好奇又能怎样,平康坊现在人声鼎沸,连条腿都挤不进去,别提有多热闹了。”
“朕又不可能天天围着他转圈!”
“任凭臭小子折腾去吧,眼瞅着婚期就要到了,你找个时间......亲自跑一趟林府,把女儿们接回来住几天!”
长孙皇后闻声色变,赫然间联想到了许多,惊诧之色溢于言表,“陛下的意思是.......”
啪!
李世民双掌一合,当即发出一声脆响,愤愤不平地冷哼出声:“没错,就是这样!”
“公是公,私是私,切莫不可混为一谈!”
“叶无星的功绩,朕自是铭记在心,少不了他的赏赐。”
“可是......朕和他的‘私仇’,同样需要做一个了结!”
“朕还就不信了!他叶无星再本事滔天,还真敢来皇宫里抢人不成?”
李世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双眸中闪烁着期待与向往,有恃无恐道:
“观音婢,朕先警告你,不准帮他求情!这是男人之间的事,由不得妇道人家来插手!”
“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肯服不服气,能不能服软!”
周旋的余地,被封的死死。
长孙皇后愁眉不展,不免心生忧虑,红唇轻启,欲言又止,只能把嘴边呼之欲出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世民早就被“欺负”的够够,就等着三日之后,大显神通。
收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不能痛痛快快,将这一个多月积压的闷气,发泄出去的话,那他就不是李世民了!
“观音婢大可放心。”他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朕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朕的要求非常简单,叶无星只需跪稳了,而后敬一杯茶,再道一声父皇。”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无它!”
“怎么样?不算难为他吧?”
长孙皇后贝齿紧咬着红唇,没有回言答复,心底像是长了草似的,坐立难安。
总是隐隐约约.......
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按照叶无星的说法,似乎是叫做......女人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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