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一口气说完,信誓旦旦的环抱着肩膀,轻松淡然,不以为意。
开玩笑,自己又不是程咬金那种憨货。
老子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只要适时的,把驸马爷搬出来装逼,一切难题,都不叫个事儿!
简直比喝水还要简单。
唯一可惜,陛下临走时,把那件“宝衣”穿走了。
要不然呐......还能装的更畅快一些!
驸马爷的奇思妙想,实属惊为天人。
哪怕是自己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亦是觉得血脉喷张,口干舌燥,更别提老杜这类文臣。
他们除了能张大了嘴巴称说“牛逼”以外,还能干啥?
驸马爷的“宝贝”闪耀亮相,必定当场秒杀众人!尉迟敬德对此,深信不疑。
真因为此,才敢有恃无恐的“晾着”老杜,故意气的他吹胡子瞪眼,趁机报复,撒撒气。
就像现在这样。
杜如晦惊诧之色溢于言表,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听完以后直接傻愣在原地。
嘴边的“芬芳”再也吐不出来了。
“嘿!杜相!”片刻后,尉迟敬德突兀大声开言,表情尽显担忧,虚情假意的关心道:
“您这是咋了?骂累了?身体不舒服的话,老弟现在就去帮您叫郎中过来!”
“您说说,一把年纪了,千万别和自己置气,气坏了身子,万万不值当!”
言罢,杜如晦这才怅然若失的回过神来,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全然不顾调侃之言,脱口而出道:
“你说什么!给我解释明白了!哪个驸马爷?”
嘁!
尉迟敬德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咂了咂嘴,而后掩嘴小声得意道:
“还能有哪个呀?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普天之下,除了叶无星,林驸马,还有何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又不是没见过,还非得让老弟从新赘述一遍不可?”
话音飘传入耳。
杜如晦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脑海中突有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开来。
......还真是他在大显神通!
代替......传统甲胄的新......衣裳?
沉心静气,思虑良久,奈何依靠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没办法脑补的出来!
铁甲,作为战场上赖以生存的保障,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短时间内想快速转变,甚至困难。
就算是杜如晦,同样是办不到......
而就在这时。
“嗨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尉迟敬德见状,趁热打铁,再次开言解释道:
“无非就是比铁甲价格低廉一些;制作简单一些;穿在身上轻若无物,机动性更强一些罢了!”
“要说驸马爷,可真是的!总是这么仗义,知道咱兄弟要上战场干架了,马上就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诶——可真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杜如晦彻底震惊了,“咕咚”吞了下口水,眼神凸显茫然之色。
若不是眼前的糙汉子,口口声声念叨着驸马爷......只怕自己早就大声呵斥道:“不可能”!
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联想,其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自春秋战国以来,从铁质的甲胄出现开始,一直绵延至今,足足几百年的时间。
无数的能工巧匠呕心沥血,试图改良改进笨重的铁器,让它更适合将士们厮杀。
然而......经过了十几代人的努力,依旧是没办法攻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
减轻质量的同时,就代表着放弃安全性,是毋庸置疑的。
皮甲倒是轻盈便捷,奈何挡不住冷血无情的兵刃。
根本不存在两全其美的方法!
诸如这种天方夜谭的奇闻,若是换作任何一人,杜如晦只可能放声大笑,嘲笑他的愚昧与狂妄。
奈何......偏偏是出自......驸马爷?!
叶无星身兼经天纬地之才,学识过人,旷古烁今,足可称之为千年难遇的栋梁之才。
同时又兼具,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对于那丰朗少年的能耐,他自是心知肚明。
如果是他来操办,确实可以
可尽管如此,杜如晦仍旧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莫明有一种还在做梦的感觉。
双眸瞪大,宛如铜铃。
“此话......可当真!!”他声音略微发颤,鬼使神差的反问了一句。
尉迟敬德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有必要骗你么?”
“咱也不怕告诉你,陛下就是穿着那件宝甲,杀的我们兄弟俩,落花流水,尽显狼狈。”
“对了,就是在这大营内,你随便抓个人问问便知。”
杜如晦耳中响起一阵蜂鸣,向后趔趄了几步,一屁股落在了板凳上,呼吸声愈发粗重。
事实摆在面前,俨然容不得是否相信......
驸马爷还真有“巧夺天工”之威能!这种惊世骇俗的难题,都能出手解决?
杜如晦大掌盖在胸口,强掩着内心的冲动,早已经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仰头怒道:
“既然是这样,为何不明说!如此大事,我杜如晦难道还能不识大体!”
“还犯得上兴师动众,去兵部动粗吗?”
“想要精铁,我亲自去给驸马爷送过去,又能怎样?”
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瞬间完成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从“被告”摇身一变为“原告”,大义凛然的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尉迟敬德听闻,动作一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后差点大笑出声。
他嘴上不说,心里骂个不停:
呸!就你会当好人!提到驸马爷,脸都不要了!
尉迟敬德搓了搓胡茬,饶有兴致的撇嘴道:“哎哟,您这话说的,可让老弟受宠若惊了!”
“您杜大人官威这么大,一个不高兴,闭门不见客,那该咋办?”
“总不能让我们兄弟二人,带着众将士.....破门而入吧?”
“不妥!不妥!”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咱可是带着陛下圣意过去的,您不照样口口声声说没有么?”
“到头来,还不是要亲自动手?”
杜如晦牙关紧咬,顿时就火了,豁然从椅子上弹起,甩袖呵斥道:
“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还怄气呢!”
“赶紧收拾收拾,再跑一趟林府!你们俩是怎么办事的?送东西,还送不出去了?”
“居然还腆个脸运回到大营,我可真替你们害臊!”
尉迟敬德:“......”
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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