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昔日
第四章：生命调节装置（旧版）

光定春

同人 | 动漫设置

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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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灯照回稍微落后的露西亚，她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黑暗边缘，些许亮光能够看出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什么。”红色的双瞳在黑暗中看起来额外的明亮，看起来还有些渗人...

他们已经随着隧道走了许久，途中除了路过其他站台，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风景。想到不知还需在隧道走多久，男子不寒而栗，这地方呆的越久愈发让人毛骨悚然。即使有着过滤器，也能闻到空气中尘埃掺杂铁锈的味道。不知为何，男子似乎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长官？从前不久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听出这声音有多大区别。”说完，狩矢陷入沉默，开始走向隧道边缘，手触摸着墙壁不做声。

“什...什么意思？”男子不由紧张的变了腔，听上去都不像他了，甚至还咳嗽了起来。

露西亚上前扶住男子，一手尝试拍了拍他的后背，但男子确咳嗽的更大声。露西亚不得已只能扶他坐在墙边休息，但咳嗽丝毫没有减弱。看他的样子，露西亚意识到人类的身体终究和构造体是不同的。自己和狩矢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一直行动，但身为人类的长官确不同，眼下可能考虑返回地面再做打算，否则可能会失去他。

“是过滤器的问题吗？”狩矢端详着长官脸上的过滤器问道。

“不...不是过滤器的问题。”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然后眼睛看着周围，费力的说，“是这会儿才有这个问题的，但似乎...这周围有一些过滤器无法过滤的成分。”

“队长！要不要考虑先带长官出去。”露西亚盯着狩矢，问道。

但狩矢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他站起来重新戴上耳机，盯着周围，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得。他从腰间抽出那根能变化成枪戟的棍子，轻轻念了一句：“伏魅！”说完棍子一瞬间化为枪戟，戟尖一头还闪烁着微弱的光。

“长官！我能赌一把吗？”狩矢说完拿起枪戟，对着墙壁迈出步伐，视线微微看向坐在地上的长官。

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露西亚也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狩矢像后迈了一出一步，呈马步状，枪戟的幅度大概约二十度，戟尖对着墙壁，能够看到整个戟身都在抖动着。“喝！”后脚蹬出一大步，以极快的方式朝墙壁刺去。这股气势连坐在地上虚弱的男子也能感受到非比寻常。

露西亚见此立刻蹲下护住坐在地上的长官，似乎她明白狩矢这一击的威力。

墙壁被打出很大裂缝，狩矢把戟从墙里抽了出来，放在肩上，看着石块脱落以后显出的另一边的情况，略带满意的笑了笑，感叹道：“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说完满意的看向身后的露西亚和长官。

碎裂墙壁的另一头，是一副完全不同于这边废弃铁轨的荒凉样子，反而像一个废弃已久的设施，甚至还有些机器仍然运作着。

露西亚扶起长官，跟随狩矢走了进来，看着隧道这边的情况陷入了沉思。

“原来我刚才感受到的奇怪的氛围是这个？”露西亚自言自语道。

但男子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他瘫坐在地上，取下了过滤器。露西亚这才看到过滤器里咳出的鲜血。

“长官！”露西亚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跟之前冰冷的她不一样，能看出现在她是真的有在担心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子从胸前抽出一罐帕弥什血清，递给露西亚后勉起衣袖露出手臂。

露西亚一边帮助他注射血清，一边说道：“长官，我仍然建议返回地面，重新部署作战方案。”

男子活动了自己的手指，感觉要比刚有有力多了，他摇了摇头，随后被露西亚搀扶起来。

狩矢在房间里巡视着，发现这个整个隔间就像是一个研究室一般。桌子上的文件日期表示这个研究室在帕弥什爆发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研究对象是当年已经普及到各个城市的名为：生命调节装置的大型设施。日期显示在生命调节装置在此地安装好过后此办公室便作为观察室一直保留着。“嘁！以前的人类喜欢在地下做文章，现在确去了天上，呵呵。”狩矢不削的说了一句。

露西亚搀扶着男子走向房间另一边的窗子旁，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一个大型设施，它看起来仍然在运作着，仍然能够从装置的各个部位看到能量的流动。

“奇怪。”男子轻声的说了一句，很小声不过也被露西亚听到了。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长官问道：“长官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我以前待的地面基地地下也有一个这样的生命调节装置，比这个还大，研究人员曾经告诉我...因为有了这个玩意儿，基地周围的生态环境才有所改善，才有了地面基地。但...”男子解释到一半突然打住了...随后转身望向狩矢，狩矢仍然在研究桌上看着上面的文案。

男子朝他走了过去，狩矢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放下手里的资料退让了两步。

露西亚一手靠在窗上，继续盯着窗外的生命调节装置。她以前几乎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但她能够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跟刚才在隧道里一样的。

“但是...生命调节装置设计出来是为了改善生态的，可我们一路走来，也并没有发现哪儿有变好。”男子边翻资料边自言自语道。

狩矢收起枪戟，倚靠在旁边，无奈的说道：“长官你是感觉哪儿不对吗？”随后指了指不知何时取下的耳机，“这玩意儿从进来以后连我都受不了。”

男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继续分析道：“帕弥什初期爆发的时候感染了大部分的智能机械和人类。如果说...”说完突然跑到窗户旁边，大眼瞪着远处的装置，继续说道：“如果说这个装置也被感染了的话！那可能就说得通了。”

一旁的露西亚似乎到现在都没有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但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

狩矢也走道旁边，问道：“长官你为何如此确信...那个大块头被感染了？”

“我不确定！只是我以前看到的装置能量是蓝色的，这个是红色而已。”男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狩矢和露西亚似乎被他的这番解释给说懵了，都盯着他沉默着。知道他自己反应过来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撇嘴又解释道：“直觉！”

狩矢突然大笑了起来，就连露西亚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男子楞逼的看着他俩，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露西亚笑起来。

“有趣！”狩矢慢慢止住了笑容，再次变换出枪戟，认真的说：“直觉告诉我！现在我们就只需要砸了它！或许就能恢复通讯！是吧长官？”

男子摸着自己的胡渣，思考了几秒，回答：“我也想赌一把。”

露西亚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刀刃，黑色的刀刃开始微微泛起红色的光芒，她肯定得点了点头，一边走到狩矢身边一边说道：“既然是感染体，接下来就交给我们构造体吧！长官你就待在这里。”

狩矢和露西亚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的说道：“长官！下命令吧！”

男子握紧拳头，下令道：“执行小队α！摧毁生命调节装置！”

“收到！”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的同时，狩矢旋转着手里的枪戟，直接破开墙壁，跳了出去，露西亚紧随其后，留下男子独自在房间里。

男子摸着头无奈的说道：“各位...旁边有门啊...”

观察室位于一个很高的位置，大约离两人着地大概有十几米高，如果从观察室门出来的话只能从楼梯慢慢走下去。

两人平稳的落地，相比露西亚来说，狩矢似乎要重得多，着地时整个地面都砸出了个大坑。

“你就不会选些好点的路吗？”露西亚略带抱怨般轻声说道。

狩矢慢慢的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身上的装甲有些许地方开始冒出较为灿烂的黄色光芒。“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低调！”

露西亚甩刀划开灰尘，小小的叹了口气。

“没空跟你争，总之，赶紧结束了它！”露西亚说完，率先冲了上去，狩矢紧随其后。

整个地下空间非常大，就像是一个大型广场一般，生命调节装置被建立在了广场的中心处，由底部的主设施，设施顶部链接着无数的大型的管子升向周围的墙壁，也有升向周围水道的管子。似乎就是靠着这些奇怪的管子执行着改造环境的工作。不管如此，现在这个东西已经不管用了。

当两人离生命调节装置越来越近，露西亚似乎感到了意思不对劲。天花板上似乎倒挂着某些东西，能够感觉到许多奇怪的视线。正当露西亚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天花板上齐刷刷朝她跃过来了许多奇怪的黑影。如果不是露西亚反射性的往后翻滚跳了一段距离，可能就刚好被这些东西砸到。

狩矢停在了身边，和她一起注视着这群黑影，看起来像是生物形的感染机械体，看起来四不像一般，破破烂烂的身体就像是拼凑出来一般，勉强能够分辨出眼睛之类的地方。说是有点像资料中的蝙蝠有点勉强了，但从大体意义上来说，有一些相似。

露西亚站起来，眼神带着杀意，做出了武士般的姿势。狩矢也随着摆出战斗姿态。

面对感染体，他们绝不手软。

伴随着这群感染体丑恶的嘶鸣，感染体朝着两人扑了过去，速度非常快。但露西亚和狩矢可不是吃素的，他俩可是现今构造体中的战力代表。在这之前已经完成过许多次任务，即使是在还在训练营时，就已经成为了焦点。

露西亚一个闪身轻松躲过了攻击，在闪过攻击的同时顺带一个下劈斩断了这个感染体的身体。接着一边挥砍一边闪躲缓缓朝着身后移动着，她的身躯并不适合和这些感染体硬碰硬。一旁的狩矢直接抓住扑上来的构造体的脸庞硬将它按在了地上，狩矢强大的握力直接把那只构造体的脸部捏碎，随后用枪戟刺中一只感染体连同它整个身体朝周围抛了一圈，撞开了逼近的其他敌人。相比于斩击快准狠的露西亚，狩矢的攻击就要蛮横刚猛的多。

男子这时候才下完楼梯，发现他俩已经开始了战斗，他抚着楼梯，传着粗气，自己现在仍然没有恢复体力，似乎刚才硬撑着留下来仍然太勉强了。他眼睛不由的瞟了一眼整个地下空间，似乎因为地面之前发生过战斗的问题，天花板有些地方已经脱落，周围墙壁甚至还有漏水的情况。天花板上似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红色烟雾。男子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呼吸也仍然不通畅。这个地下空间的帕弥什浓度比他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高。

感染体们似乎被狩矢和露西亚的攻击震慑住了，甚至有一定打算后退的样子，这个情况是平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就像是真的有着生物习性一般。站在前排带头一只感染体再次发出了嘶吼，整个红色的双瞳都更加明亮了起来，身体爬在地上，做出了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攻击姿态。随着第一只带头的发生变化，其他感染体也相继跟着一起变换姿态。

狩矢并没有等它们率先发起攻击，直接将枪戟甩在带头感染体的身上，随后整个身体都随着枪戟的运动飞到了感染体身边，拿回武器的同时一脚踹飞了它。在狩矢攻击的一瞬间其他感染体便开始诡异的移动，围着两人环形绕着跑了起来，时不时还有一两只冲出来攻击两人，都比之前的攻击更加迅猛，也更加的具有野性。

“狩矢！”

“我知道！”

随着露西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狩矢在几只感染体一起扑向他们的同时，将枪戟狠狠的插在了地上，整个地面都往下陷了几寸，发出了一股黄色的巨大能量将周围的感染体包围圈一次性冲乱。被击倒的感染体倒在地上，身躯闪烁着电流，想要爬起来，这股电流确像是稀释着机械身躯里仅有的动力一般，挣扎了几下便再起不能。

“呼...”狩矢倚靠着枪戟，缓缓地站起来，叹了一口长气。“这些东西...有点不一样！”

露西亚踩着一只还试图行动的感染体，砍掉了它的脑袋，淡淡的说：“奇怪，他们刚才的行动...与之前的感染体有很大不同。”

狩矢直起身来，从地上抽出伏魅，身躯上闪烁的黄色光芒几乎消失了。他望着生命调节装置最大的那根直立出地面的主管。不由的发出疑问：“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

露西亚走到他跟前，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但并没有多几眼，便继续朝着生命调节装置走去。语句里此时没有带一丝感情：“先毁了这东西再说！”

男子站在远处用观察镜看着他俩结束战斗后，思考了起来：

刚才那群感染体的外形的确像是地面基地资料库里提到蝙蝠，行为方式完全跟蝙蝠不一样，也跟之前见过的感染体不同。他和地面部队抗击感染体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行动的构造体。如果以前防御地面基地时，有这次这些感染体的加入，地面基地应该早就沦陷了。想到这里，男子不禁打起了哆嗦，用观察镜看向中心的生命调节装置。

狩矢和露西亚没有再贸然行动，而是以走路的形式移动着，以防又从哪里冒出什么东西攻击他们。狩矢还在路过一个刚才被击倒的感染体身边时顺带一脚踢飞了它的脑袋，那个脑袋飞到了周围的水池里，随水飘向远去。

男子又看向周围的水道，视线随着水道移动，才看到有一根巨大的排水出口道，水流就是从那里流进来的。

正当男子观察排水道时，似乎看到从水流里冲出一个巨型物体，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时就掉进了广场周围的水道里。

“那是什么？”男子尝试顺着水道找到刚才从排水道里掉出来的物体，最后在角落的一个水道旁找到了正巧从水里爬上岸的巨型物体。与其说是物体，不如说是一只生物，长相极其像自己曾经听老人所说“老鼠”。但它整个身体都是机械的样子，博子上还插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从观察镜里并不能辨别出来那是什么。

“糟了！”男子突然反应过来，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这一枪引起了露西亚的注意力，她回头看向身后观察室，但并没有发现长官，顺着楼梯看去才发现了他。

“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露西亚心里想到这里，但是看长官慌张的样子，并没有意会到他的意思。但自己似乎注意到，有一股奇怪的视线盯着自己。

狩矢见露西亚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远处的长官，轻轻的嘲讽了一句：“哟！我怎么没见你担心一下我？”

这只机械鼠在很早之前的确是一只有着生命的老鼠，在帕弥什还没爆发时一只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地下水道里，天天开心的吃着人类所产生的垃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地下水道不再有人类清理，各种生活垃圾和废物都堆积在这庞大的地下水道里。自己的身躯还因为吃的太多太杂，长得比其他同胞更庞大。又过了段时间，同类开始莫名其妙的死去，下水道里偶尔还会徘徊身为老鼠确所看不懂的机械人。直到某一天，它感觉到了痛苦，明白自己也会跟随同类消失在这个世界。它闭上了鼠眼，迎接着它。因为能够吃的食物已经没了，等待它的只有死亡。令这只老鼠没有想到的是，当它再次睁开鼠眼时，自己仍然在这个下水道，身体还莫名其妙变成了跟那些徘徊机械人一样。至此它发现自己的食欲跟之前有所不同，它能够吃掉水道里那些早就看不惯的机械，甚至觉得味道还不错！

偶尔还会通过水道去到地面觅食，才发现地面早已经跟以前的城市不一样了，只有徘徊的机械，不过对于它来说没什么问题，只要能够吃和生存那就没什么问题。以一种不一样的形式继续存活了下来。它挺享受过着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同类，但它已经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感到寂寞。

直到某一天它在觅食回下水道时，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类出现，才彻底的打乱了它的生活。那个人类追着自己在下水道里面到处跑，甚至还攻击它。最后还以一种不明白的方式把它弄进了水道。它不能原谅！悠哉的吃了不止多少日子，早以为人类已经走了！到头来还是得过曾经那种被人欺凌的日子！它不能忍受，如果再看到那个人类，他一定要吃了她！

机械鼠躲在阴影里，虽然从水里爬出来以后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眼前两个人类就是之前攻击自己的那两个人！脖子上还能感觉到痛苦，就是他们干的！咬死他们！再吃了他们！

男子见露西亚和狩矢并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意思，不得已只能朝着阴影中的机械鼠连开数枪。祈祷着能够让那庞然大物有所动静，或者让那两个人注意到潜伏在周围的危险。

机械鼠并没有理会子弹的攻击，它的视线死盯着露西亚，前爪不知何事长出了更加尖锐的利爪，甚至整个前肢都更长了些。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咬碎那个人类的头！

思考到这里，机械鼠强劲的后肢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露西亚。

露西亚早已注意到这股奇怪的视线，但她并没有看到从哪里传来。在机械鼠朝她冲来时，距离已经并不远，为何自己会没有注意到！而且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居然是一个比自己身躯大上数倍的巨型老鼠。

“来不及了！”露西亚即使反射性的闪躲，但也因为闪避身位距离小于老鼠整个冲撞体积被直接撞飞了出去，飞了出去，撞到了一面墙上，整个墙面都被冲击撞的粉碎。

“露西亚！”狩矢见露西亚被攻击以后大喊道。但机械鼠攻击以后就在自己身边。为何自己之前会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一向敏锐的露西亚也没有察觉到？

并没有时间让自己多想，狩矢举起伏魅就像机械鼠刺去。他的刺击刺进了机械鼠的身体，但并不深。狩矢一瞬间明白这只机械鼠的钢皮构造有所不同。

就在狩矢思考的半秒内，机械鼠的尾巴扬起直接直接朝着他挥了过去，成功将他击飞了出去，但并没有将他击倒，仅仅是击退了几米罢了。

狩矢从地上站起来，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反射般的用左手挡住了尾巴的攻击，可能自己就得遭殃。他尝试着握拳，动作已经有些迟缓，刚才的攻击似乎是让自己左手功能出了问题。他用余光视线看了一眼露西亚飞出去的方向，似乎是没有动静，那一撞不知道给予了她多少伤害。自己的疼痛系统也在反复的提醒着自己，可能要做好独自战斗的打算。

机械鼠见自己的攻击似乎效果并不显著，愤怒的发出不同于老鼠叫声一般的嘶吼，身体似乎变得更加的巨大。

狩矢见状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挥舞起手里的枪戟伏魅，最后做好战斗的姿态，准备好跟这只巨型生物一斗到底。

“怪物！”狩矢咬出两个字，随后朝着机械鼠攻击去。

男子走的更近了些，他明白自己如果上去帮忙只会徒增狩矢的麻烦。他看向露西亚飞去的方向，只有墙体破碎后的石堆，能投过石堆看到露西亚的手臂。

“露西亚！”

男子像是失了神一般的跑上前去，疯狂的搬弄着碎石。

一块、两块、三块......搬弄的这些石头确似乎永远搬不完。这一幕似乎跟曾经一模一样，那时候自己也是跟现在一样，从破碎的瓦砾下疯狂的想要抛出埋在下面的战友。“John！”也是一样的声嘶力竭，只是名字不一样。

“不！不！别这样！别再来了！”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莽撞的搬弄着各种石块，丝毫不管擦伤，手上慢慢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当男子搬开一块巨大石块时，才勉强看到被压得死死的露西亚。

她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看着自己，嘴巴轻微的冻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个撞击似乎对她造成了非常重的伤害。

男子将露西亚抱出石堆，放在旁边的地上，握住她的手反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告诫她不要闭眼，不要睡过去。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架子和威严，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此时的男子已经完全忽略了她已经成为构造体，不再注意构造体只要意识海不失去链接，就不会失去动力的事。

“长...长官。”露西亚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痛苦，甚至是连说出这两个字都似乎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