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花园。
几座分开的宫殿,分别是李二长孙无垢以及几个子女居住的地方。
苏九跟着李二进了正中一间,内里陈设大气,没有多少金银装饰,反而比较雅致。
床上,苏九目光看去,是一个雍容女子,同时睁眼望来,冲着苏九微微一笑。
长孙无垢!
苏九淡笑回应,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心如止水。
本就是重生而来,已经熟知大唐前后几百年的历史,如今自己身份也不一般,使得他对皇朝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敬重。
更不要说惶恐不安。
李二心中好奇,面色微微一紧:“皇后的病症如何,你准备如何诊治?”
苏九:“来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但我还需亲自确认一下,万一漏诊了一样病情,那就不太好了。”
李二愕然。
不过说的也对。
床上,长孙皇后缓缓坐起身来,苍白脸颊露出一丝笑意。
“咳咳……这位小公子,就是陛下昨日说的医道奇人?”
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
李二连忙转头:“观音婢,你身子虚弱,就不要起来了……”
与此同时,苏九看向一旁。
李二身后,一个娇小身影偷偷探出头来,偷偷看了他一眼。。
苏九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年纪约莫七八岁的模样,打扮得像个瓷娃娃一般。
除了脸色跟长孙皇后一样有些苍白,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苏九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小姑娘的身份。
小兕子!
苏九没管其他,正色道:“先说好,我的诊治方法比较直接,必须亲手为皇后诊脉,到时候二爷可不要介意。”
大唐有一门医术,苏九也是会的,名为“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根本不靠谱,根据一条线来确认病人的身体状况,感觉脉象,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闻言,李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古代的规矩,更何况皇后乃是“凤体”,岂能轻易与人接触?
苏九也不说话,静静等着李二的回答。
爱治就治,不治拉倒。
长孙皇后见状,苍白脸颊露出一丝笑容,劝道:“二哥,就依小公子所说,悬丝诊脉虽然高明,但的确如他所说,有些不靠谱……”
听到皇后说话,李二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沉声道:“就依你所说,为皇后诊脉吧!”
长孙无垢露出笑意,看向苏九:“小公子莫怕,就算诊治不出什么来,陛下也不会怪罪你的。”
一句话,苏九对长孙无垢好感增加了不少。
虽然,李二也很难怪罪他。
不愧是有着“千古贤后”美称的长孙无垢,只言片语之间,雍容大气的风范尽显。
苏九点头,冲李二道:“你们在旁厅等一会儿,好了我喊你们。”
李二没好气道:“我还不能在这呆着了?”
长孙无垢笑道:“二哥,你就带着兕子先去一旁等候吧。”
李二哼了一声,越看苏九越是不顺眼,拉着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看着苏九的小兕子去了旁厅。
苏九走近,长孙无垢笑看着他:“小公子如何称呼?是何方人士?”
不愿浪费时间,苏九简单明了:“苏九。”
说着,单手搭上长孙无垢的手腕,闭上眼睛。
脑海中,一页页史书医术交替出现。
根据史料记载,长孙无垢的死因是肺痨,这种病症属于慢性传染病,抵抗力不足的人群尤其容易感染。
包括刚才看到的晋阳公主小兕子,苏九一眼断定,也是感染了肺痨。
此刻,结合脉象虚弱,苏九一瞬间便确定了下来。
片刻后,苏九睁开眼睛。
“二爷可以进来了。”
李二匆匆而入,上前便问道:“怎样?”
苏九侃侃而谈:“皇后的病症已经拖了一年,早起多有盗汗,乏力,消瘦的症状,且时常伴有咳嗽,近半年来咳嗽程度加重,偶尔会有胸闷胸痛,甚至是呼吸困难……”
李二的表情越发凝重,看向苏九的表情充满惊喜和期盼。
长孙无垢眼睛一亮,这一年多以来,宫中太医无一例外,全部探查过自己的病症,还有一些江湖名医,苏九是第一个还未询问,只靠诊脉便推断出病症的人。
李二当然也知道这些情况,急忙问道:“可有办法?”
苏九微微一笑:“二爷着急,既然我敢说,就没有治不好的道理,还请差人送纸笔来……”
“来人!纸笔呈上来!”
李二一听顿时欣喜异常,毫不犹豫的吩咐道。
一年来,不知看了多少太医,每一个都对皇后的病症束手无策,没想到今日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少年,居然有根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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