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诸天开始
第四十五章：利弊得失（旧版）

“你准备怎么做？”

在沈奇偷偷摸摸溜进巴比伦实验室的时候，据点空间中的符华也共享着他的视野。

听着符华的问题，沈奇想也不想地道：“我咋知道。”

被送到巴比伦实验室参加试验的人不会少，沈奇可没打算在西伯利亚开个孤儿院。

他是真的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符华也没想到沈奇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头疼。

这家伙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的吗？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有想法。”

沈奇好奇地在巴比伦实验室里溜达着一边问道。

不得不说这地方是真的大，他都有点迷路的感觉了。

不过他有隐身的神技在身上，不担心被发现。

符华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的准备的话，其实是看看能不能先接触西琳，把第二次崩坏扼杀在摇篮里。”

闻言，符华刚想说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沈奇就继续道：“但是吧，就算我带走了西琳，第二次崩坏依旧会发生。”

“你知道就好。”意识空间内的符华点点头。

“其实我更想毁了巴比伦实验室。”

沈奇眼里忽然闪烁着睿智的光。

“巴比伦实验室拥有这么大一个崩坏源，从事的又是崩坏能对人体的研究，势必会聚集一些拥有优秀的崩坏能抗性的少女。”

“充裕的崩坏能，大量拥有极强崩坏能抗性的少女，我要是崩坏，我也往这里投放个律者。”

“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这样一来，单单拯救西琳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除非真的就像沈奇所说的那样把整个巴比伦实验室当烟花点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符华忽然叹息道：“正是因为巴比伦实验室的建立，人类在后面的十多年中才逐渐有了对抗崩坏的资本。”

“没有巴比伦实验室的研究，就没有人工圣痕，没有人工圣痕，就没有冲在第一线的女武神部队，人类面对崩坏只会更加乏力。”

“就算摧毁了巴比伦实验室，以我对奥托的了解，那家伙也不回复放弃对崩坏能的研究，你摧毁了巴比伦实验室，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前，他只会重新建立一个，或者更多的巴比伦实验室。”

越是一层层的往上捋，越是发现‘巴比伦实验室’的建立是必然。

符华虽然一直不喜欢奥托，但她也知道奥托的所作所为都是让这个文明在面对崩坏的时候有些许反抗之力。

崩坏，可不和你讲人情世故。

“说的好像他研究出了点什么似的。”

沈奇撇撇嘴。

“圣痕本来就是你们上个文明折腾出来的东西，重复的研究有什么意义？更不用说我记得奥托是解剖了西琳的遗体才搞出来的人工圣痕。”

据点空间内的符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这锅他们前文明还真不背。

“我曾经在神州传递过不属于那个时代的知识，却引起了崩坏的反弹招来审判级崩坏兽，盲目地拔高科技水平只会导致无穷的祸患。”

沈奇的脚步忽然顿住然后微微侧开身子，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架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女向后走去。

他看了看，然后跟上，继续和符华道：“那也是你们的问题。”

不等符华说话，他就道：“我就简单地说几点，既然知道科技水平的拔高会引起崩坏的反弹，那你建立了什么举措让人类拥有对抗崩坏的能力吗？”

“要知道，崩坏的强度和烈度是根据文明的发展水平决定的，既然引出审判级崩坏兽，那至少说明当前文明在面对审判级崩坏兽时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不说凯文和苏，你在引出蚩尤之后，除了将一些武学传递下去外，还做了什么有利于文明发展的事吗？

“不说你，就说虚空万藏。

“以第一律者核心为原料制作的神之键，包含了前文明几乎所有知识的大图书馆，拥有自己的意识就算了，还没干啥正事。

“让它监察当前世界的发展情况，一步步把好东西往外掏很难吗？

“可是据我所知，那玩意儿在奥托手里只发挥了拟态的作用，奥托要找点东西还得像大海捞针一样。

“包括圣痕计划……算了，这个没啥说的必要，一个保底机制罢了。”

符华感觉有些心累，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觉得沈奇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有些事情其实比沈奇想象中更要复杂。

比如说当初把蚩尤惹出来不仅仅是她传递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知识，更因为她们这些人的存在被崩坏察觉到。

这才是之后的日子里大家深居简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