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用枝条戳了戳她,又啪啪凌空抽了两下,安呗娜美抱着头筛糠似的颤抖,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你看,赶都赶不动了,咋办?“
“没事!我来试试。“
张羽灵飞身而上,伸爪抓住她的头顶。
过了一小会,小声哄道:“听话,你快回家吧。”
安呗娜美咧嘴一笑:“嘻嘻!好的。”
说罢,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
“走!我们跟着她吧,现在她会带路。”
小桃红一脸狐疑地看着张羽灵:“师父,你刚刚干了什么,你咋就突然这么听话了呢?“
“哦!我吸掉了她的三魂五魄和元灵,现在她的智商降到只有三岁,说什么都会听的。”
“哇!师父,你还有这本事啊。”
“……”
黑风寨里,张羽灵和小桃红到处搜寻了一遍。
发现这里储存了几十吨面粉大米,各种山中野味,猪牛羊之类的粮食,还有各种武器弹药之类的。
在山寨的大牢中,关押着男男女女,十多个掳来的村民。
把他们放出来后,让他们叫上附近村民,把粮食给分了,各自回家好好过日子。
“谢谢男菩萨和女菩萨,大慈大悲。”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
村民们千恩万谢,纷纷磕头跪拜。
在寨子的地下,二人发现一处阴暗的密室。
里面藏着十多具用附近村民炼成的行尸,由于没有符咒催动,暂时都是不能动的。十几个木箱里,有至少半吨的大烟土,这些都是尽害人的玩意。在密室的一个宝箱中,找出二十多根金条和一些翡翠、明珠之类的珠宝首饰。
金条塞在自己身上,珠宝首饰留几件好看的,其余的给了小桃红。
宝箱底下二十多封手稿,引起了张羽灵的注意。
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皆是指示山贼为非作歹的行动计划。烧杀抢掠,献祭少女,贩卖大烟,上缴珍贵药材,炼制行尸,盗掘古墓等等,里面还常常提到白仙与九幽老仙的名号。
粗略算了算,光人命都有三百多条。
从其中一封手稿中,他了解到这次山贼抢劫任家镇,也是这白仙指使的。上面有任婷婷和凝霜的名字,说她们是九幽老仙的九圣女,务必抓来供奉老仙。
看来这白仙,才是幕后的真正主使,这就是他的累累罪证。
张羽灵叫过一个村民,问道:“你知道到这白仙是谁吗?”
村民一听白仙的名字,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说道:“禀菩萨,白……白仙是山中的大仙,附近哪家哪户不供奉他,便会……便会全家暴毙而亡。”
张羽灵听此心中明白了八九分。
让村民们点了一把火,把密室内的东西,全部烧了个精光。
一切完事后,他扛起安呗娜美招呼着小桃红,连忙往山下赶去。
“师父,这个女人你也要扛回家啊?“小桃红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不是扛回我家!”张羽灵笑道。
“哦!我还以为师父是要自己收了呢。”
“我有这么好色嘛?”
“有呀!师父既贪财又好色。”小桃红妩媚一笑,瞟了张羽灵一眼,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吧,一个男人如果既不贪财又不好色,那得有多不靠谱啊。师父这样的,就很靠谱了……”
“额!怎么听起来像反话?”
“……”
二人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处小山村。
夜深人静。
张羽灵来到一户穷苦人家门前,把安呗娜美放了下来。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知道么?”
“嘻嘻!他们会给我糖吃么?”只有三岁孩童智力的安呗娜美,嘻嘻笑道。
张羽灵捏了捏她的鼻子,塞了根金条在她手里:“明天,等这家人出门,你把这东西给他,就有糖吃了的。听话,以后你就住在他家里,就说自己是观音娘娘派下来的,不要乱跑!”
“嘻嘻!好的。”
皓月当空,晚风徐徐。
张羽灵站在山巅,仰望着天地。苍生如蝼蚁,何为天道?何为魔道?
小桃红靠他他身旁,望着怔怔出神的他问道:
“师父,刚刚你这是干嘛哦?”
“以前,我在那户人家里偷过一只鸡,一直没有给回报。这户人家里有个傻儿子,三代单传娶不到媳妇,我给他们送点钱,顺便送个人做儿媳妇。”
“师父呀,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
“师父也不知道。因为这青天之下的人,有的贫穷,有的富有,有的聪明,有的愚笨,唯独正邪好坏难以区分。对山贼和安呗娜美来说,师父是恶煞魔头,但对村民来说,师父又像在行善,一切都看所处的立场吧。你和师父,一个妖女,一只僵尸,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被所谓的人间正道所不容。随心行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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