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京城演武场。
成是非站在高台上,手中高举大明北斗旗,台下神枪营五千将士屏息凝视,手中平端后膛枪。
“三、二、一,放!”
成是非一声令下,急速挥舞手中北斗旗。
“嘭!”
几乎是同一声枪响,五千将士同时扣下扳机,五千多条火舌同时出膛!
“打得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这时,朱厚照肯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微臣参加皇上!”
成是非忙转身拜下。
他刚刚指挥得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皇上在几名侍卫陪同下,来到了演武场。
“你刚刚是在指挥将士们练习排枪?”
朱厚照示意成是非平身后,不疾不徐地问道。
“回皇上,微臣正是在指挥将士们放排枪。”
成是非充满信心地说道,“将士们都很勤快,表现很好。”
“很好。练好排枪,神枪营就正式成军了。”
朱厚照微微点头道,“到时候,你们就是朕手上的利刃,一旦出击,就是直刺敌寇心脏!”
“微臣谢过皇上如此看重。微臣一定会率神枪营将士,誓死为皇上效力!”
成是非拱手字字掷地有声地说道。
“好!”
朱厚照庄重地点点头,“朕很快就会让这一天到来。”
片刻,朱厚照起驾回宫,成是非率领将士继续在演武场训练。
寝宫龙案上,一份份东厂送来的情报叠放整齐,分成好几大块。
财赋、吏治、军事、民生……
每一摞情报上方,都盖有金黄色绸缎,上书两个大字,表明情报类型。
朱厚照伸手掀开写有“漠西”的黄绸,拿起最上边一份情报。
宫女无声走到旁边,捡起绸缎叠得四四方方放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打扰。
漠西情报原本应归入军事类,朱厚照先前特地传口谕给曹少钦,把它独立出来单独成类。
“哗啦啦……”
朱厚照看着情报沉吟不语,又拿起第二份,寝宫内一时间只听得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漠西今年遭遇大旱灾,水断草枯。赞延汗已令手下分散放牧,减轻压力。”
“漠西鞑子今年频繁派探子窥伺漠北、漠南,已被地方官会同屯垦军、民兵擒拿共计一千一百五十人。”
朱厚照看到这放下奏折,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他已经很清楚,鞑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传曹少钦见朕。”
朱厚照无喜无悲道,两名小太监赶忙去东厂传旨。
“奴婢曹少钦,叩见皇上!”
片刻后,曹少钦来到寝宫,恭敬行礼道。
“你看看这些奏折。”
朱厚照手指刚刚看过的几本奏折,对曹少钦说道。
这些情报都是大明的最高机密,直达天听。
身为东厂督主,曹少钦未得圣旨也不得私自查看,哪怕获取情报的就是他手下。
“奴婢遵旨。”
曹少钦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奏折,看完后眉头微动,接着看完一本,神情更加严肃。
“曹少钦,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朱厚照不经意地问道。
对于这些情报指向的结果,他早已有定论。现在问曹少钦,不过想让他开动开动脑筋。
朱厚照作为皇帝,要保证臣下思维时刻在活动状态,不能长时间不运转,那就把人养懒了。
“回皇上,依臣愚见,漠西鞑子为缓解接下来困境,很有可能对大明边塞发动劫掠,甚至是大举进攻。”
曹少钦思考片刻后,神情严肃地答道。
“还有没有别的,就这么些?”
朱厚照双手负于背后,看着曹少钦微微一笑道。
曹少钦努力想了半天,最后无奈告罪道:“皇上恕臣下愚钝,臣实在看不出别的了。”
朱厚照也没有怪他,像是对曹少钦,又像是自顾自地说道,“漠西赞延汗狡猾异常,否则不可能活到现在。”
“上回土门汗,就是替他当了一回枪,死在我大明手下。当然,他也没料到我大明竟有如此神威,能快速解决掉土门。”
朱厚照说话时,冷峻眉宇间浮现一丝了然,“依赞延汗性格,发兵前,必然要使出诡计,为发兵进攻铺路。”
“皇上英明!赞延汗就算诡计多端,也抵不过皇上明察圣断!”
曹少钦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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