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不解,但还是按照成是非要求,将鞑子首级一一收敛装盒,重新启程出发。
临走前,成是非还命令刁不遇收了这队鞑子的军旗。
队伍又经过一天一夜行程,才穿越沙漠进入草原,又走了两天,终于抵达土门汗驻地,在几名随从打扮鞑子带领下去找土门汗。
使团众人三天前才杀了土门汗手下一队鞑子,未免有些心虚,一想到成是非说的反正土门汗也不可能知道此事,才略微放宽心。
驻地内鞑子们见到大明使团,纷纷露出不友善神情,成是非等人分毫不示弱,以眼还眼一一瞪目怒视。
大明史上最强使团气场极强,一番目光较量后,身处主场的鞑子们竟败下阵来,个个不敢再抬头直视。
走了一个时辰,鞑子随从在一间极宽广的毡帐前停下,手指使团其余成员,用不熟练的中原话对成是非说道:“你,进去。他们,在外边。”
“不行。”
成是非一口回绝,“都是使团成员,要么都进去,都么都不进去!”
鞑子随从没想到成是非会拒绝,全都面露怒意。
“脸色这么难看,家里出丧事了?”
成是非骂完一句,挥手推开鞑子随从与门口守卫,带着使团全体成员闯入土门汗毡帐。
混乱间,成是非还神不知鬼不觉,往阻拦的鞑子随从腰包里塞了一枚元宝。
毡帐内,土门汗早已得到通报严阵以待,可看到成是非带了这么多人进来还是一惊。
原本他下了命令,只准明朝使节一人进来,这样自己这边人多,好在气势上胜过他。
哪知明朝使团一口气进了这么多人,眼下他一个鞑子大汗的毡帐内,竟是中原人比鞑子还多。
正当土门汗准备质问时,成是非抢白开口:“我乃大明上国使节成是非,土门,你的手下好不讲道理!”
土门汗完全没想到成是非率先发难,质问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这时,方才被成是非推开的鞑子随从和守卫们也跟了进来,准备向土门汗告成是非的状。
“见到上国使者没有礼遇不说,竟然还偷窃财物!”
成是非出其不意,揪过来刚刚阻拦他的随从,手往他腰包里一探,取出一个银元宝。
“你这个……这个人,怎么……怎么这样血口喷人!”
鞑子随从急了,中原话说得越发不连贯。
成是非不理睬他,将银元宝丢到土门汗面前道:“土门,你好好看看。”
土门汗拿过银元宝一看,上边分明写着“正德元年制”字样,分明是成是非等人财物。
“大胆刁奴,快跪下向上国使者道歉!”
土门汗勃然大怒,对随从怒吼道。
他倒不是秉公办事,只是觉得随从偷窃明朝使者财物,实在太过丢人。
随从与同伴异常委屈,刚要一齐辩解,却招来土门汗更多怒火,不得已只得向成是非磕头道歉。
成是非双手叉腰,大摇大摆接受完道歉,心中暗笑土门智商果然不高,这样的把戏就能忽悠到他。
土门正在怒火中烧,他身边坐着的另一位鞑子首领面色越发阴沉。
这个叫成是非的使者,看似不按套路出牌,实则诡计多端,眼睁睁地把大汗当傻子耍。
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能长了明朝威风,灭自己这边志气。
想到这,鞑子首领一拍桌子,嚯得起身怒吼道:“成是非,见我们大汗为何不跪!”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身为上朝使者代表皇上。你们身为我大明臣属,应当反过来给我下跪才对!”
成是非一字一顿正告。这名首领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要更加发作,却被土门阻止。
“现在我们要麻痹明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有心求和,速赤太师你不要失态。”
土门汗用鞑子语小声命令道。
“他刚刚在说什么?”
成是非用唇语向使团中的翻译问道。
“他想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他有意讲和,让那个叫速赤太师的鞑子首领不要动怒。”
翻译同样用唇语回复道。
成是非难以察觉一笑:土门以为他在瞒天过海,实则狼子野心早已暴露无遗。
“成是非,你身为上国使者,为何如此矮小?难道大明挑不出一个人模人样的使者?”
速赤太师一脸尴尬,匆忙嘲讽成是非道,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成是非个子确实不算高,一众鞑子听到这话,立即发出哄笑。
使团中其他人则捏了一把汗:这个速赤太师不仅嘲弄成是非,还想借此折损大明!
“你有所不知,我大明自开国以来便有制度:出使上等国派那身材高大的过去,出使下等国,便派那身材矮小的过去。”
成是非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最为下等,就派我过来了。”
成是非话音刚落,帐内众鞑子笑容已经僵住。
土门更得脸涨成猪肝色,狠狠瞪了速赤太师一眼。
速赤又恼又恨,低下头一言不发。
“哪来那么多闲扯!”
土门又怒瞪一回速赤说道,接着目光转向成是非,“上国使者来到漠北,一路鞍马劳顿风尘仆仆,本汗已备下宴会为您接风,还请您赏光赴宴。”
成是非一口接受邀请,先等土门走出毡帐,再小声对使团中众人说道:“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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