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疆要李林甫当监军,也就是随口一提,想恶心恶心这个老东西而已。
没想到李三听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觉着这是个好主意,当即拍板。
李林甫当场脸都绿了:“皇上!陛下!请、请三思啊……”
自己知道自己情况,李林甫出身宗室,少时不太喜欢读书,能升任宰相,大部分都是靠走后门,左右逢源,拍武惠妃马屁,事事顺着李三一点,才有今日的地位。
他自认为,绝对是无法与诸葛亮、曹操这种牛人相提并论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五十出头了,要真跟李拓疆去边关走一遭,哪还能有命回来。
可转念一想,李林甫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皇帝这么宠信他,怎么会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去折腾遭罪呢。但是,他这次却揣测错了圣意。
李三还真要李林甫去一趟,洛阳宫赐宴为李拓疆的丰功伟绩庆贺之后。才过了一日,封赏和任命的圣旨便同时出现在李拓疆与这位宰相面前。
只不过,顾及到这位老宰相的身体,李三特地派了队御医随行。
李林甫越发不明白皇帝的用意了,实在坐立难安,他决定亲自进宫去问个究竟。结果从洛阳宫回来,得知自己是有秘密任务的他更是郁郁寡欢。
想了想,李林甫把儿子李岫叫到自己跟前:“陛下要我随李拓疆的军队出征石堡城,记录这小子行军作战的一切事宜,以备往后能操练出同样的兵马来。”
“这可不是好事呀!爹。”李岫是虎父犬子的典型,他爹奸诈,他却为人正直。“这证明陛下并非完全信得过李将军,怕他功高震主。君臣离心,国将不国!”
“我当然知道。嗯!我是要你来替我分析这些的吗?什么国将不国,陛下岂是你能妄自非议的。读书、读书,读到脑子都傻掉了!完全忘了咱家是怎么有今日的地位。”
稀疏的双眉一扬,李林甫恨铁不成钢的扇了儿子李岫后脑勺一巴掌:“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替我走这一趟。陛下虽然这么交代,老子可不想临了死在西北荒漠!”
缩了缩脑袋,李岫一脸愕然:“不是吧!爹。陛下坑你,你也不能这么坑儿子呀?你就不怕陛下通过不良人的耳目,知道你在阳奉阴违吗?”
自己生的种,怎么总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林甫就纳闷了,瞪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他将其拉扯到身前,附耳仔细安排起来。
而另一边,李拓疆刚送走前来传旨的信安王,却不得不对杨玉奴作思想工作,对着这个泪眼汪汪,在抱怨着才刚回来就要走的小姑娘,他感觉比行军打仗还要让人抓狂。
这个还单纯的杨玉奴,可不是历史上那个被寿王开发过的杨玉环,只要李三温言软语一撩,就任君采撷。没有明媒正娶,她的观念特保守,连亲个嘴都会抵触。
碰又碰不得,李拓疆是好说歹说,最好只能用最老套的方法,对天起誓:“我李拓疆发誓,此番前往西域石堡城,定无灾无病,大胜而归,来迎娶玉奴小姐过门!”
“噗嗤!羞羞羞,谁要嫁你拉?连聘礼都没有个的。”杨玉奴终于破啼为笑,两腮爬满红云,别过脸去。“从小到大,就只会靠一张嘴哄我,哄得奴家傻傻等你这么多年……”
“别家姑娘,快的话,十五岁及笄就许了夫君了。你倒好,奴家十五岁还非要跑去打仗!”话到这里,她眼中再次荡漾起泪花,仍旧有些埋怨。
“男人的嘴,骗死人的鬼!俗话不都这么说的嘛。呃!好像你有点不太懂。那咱们这样讲!又是你说的,你想嫁的夫君,要是个天下景仰的人物。”
李拓疆玩味地左右端详着杨玉奴美不胜收的脸蛋:“这样的人物,一般除了皇帝、大诗人,就是大英雄。皇帝暂时当不了,诗人我没兴趣……”
“自然只能去冲锋陷阵喽!结果,你又嫌我陪你的时间少,怕我有危险。哎!难怪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心口不一,确实很难侍候!”
杨玉奴于庭院的长廊边晃摆着一双玉足,微噘起小嘴,她一脸不高兴地瞅着李拓疆,挺翘的秀鼻直发出细微地哼哼声:“你这样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稳呀?”
察觉她目光并非真正在看自己,而是在仰望天际,李拓疆也随之抬头眺去。
“只要我不死,或许可以保你容颜不老,让你看看真正的繁华世界。”
“世界!可不仅仅只有大唐,与它周边的诸国……”
如此愿景,是李拓疆近几日与系统交流得到的解答。
只要他到达绝对的高度,自己就能不老不死,也能赋予少数人永远年青。
当然。
那个高度注定要扫除许多障碍。
这其中就包括李三、安禄山在内。
若是这个名义上的老皇侄,真像历史上那样,一改元天宝,便开始贪图安逸和享受。
他定然毫不犹豫地将其拉下宝座,自己掌控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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