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事务所
第四章 闪过的眼睛（旧版）

“呜～”

不管是哪，只要到了楼顶，风都会变的比其他的楼层更大，风吹过一些缝隙后发出的呜鸣声，在漆黑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更加恐怖。

莫诤退后一步观察墙壁上的图案，上下长度不到一米，宽就二三十公分，站远点看像是一个小孩在对你招手。

“砰！”

突然一声不大的响声，莫诤往后看去，太黑了看不清，用手机灯光照过去，黑漆漆的楼道尽头是一扇门。

莫诤皱眉，心跳加速，刚刚他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因为太黑，刚刚自己也没注意到那里到底是有门还是没门，就算当时有门，门也是关闭的，不然自己早就发现。

“吱～”

门晃动了一下，门轴应该是太老旧的缘故，只是轻微的晃动就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声音，在这片通道中放大了无数倍。

慢慢走过去，灯光一直照着门口，两边没有被照着的地方黑漆漆，把这道门凸显的如同地狱的大门，通往的不知道是什么方向。

随着慢慢走近，莫诤咽了咽口水，猛的抽了口烟，把剩下的烟踩灭。

晃动发出吱吱响的铁门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一样，“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随后门又因为反弹的力量而打开。

莫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激灵，停下来等了好一会，发现没什么之后继续靠近。

直到靠近门口，莫诤看到了外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就算有灯光也是如此。

“咕噜。”

莫诤更加紧张，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要给刘队的纸包握在手里，一点点挪着靠近铁门，灯光一直照着门口。

但是莫诤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旁边多了一缕黑色如同头发一样的东西，他的视线一直在门口。

已经在门框旁边了，莫诤贴着墙壁，手中紧紧握着纸包，每靠近一点都紧张万分。

灯光顺着门口照着里面，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接着看到一节节往下的楼梯。

“草！”

莫诤骂了一句，他还以为是什么呢，搞得这么紧张，结果是安全楼梯。

只不过这安全楼梯也太黑了，一点光线都没有，也没看见安全通道的绿光指示，关键这门怎么回事。

没有风，哪来的东西让这门动，站在这里没有感应到一丝风。

好奇推了下铁门，发出门轴摩擦的“吱吱”声，铁门被他完全打开，门下还有一块石头，应该是垫门用的。

用石头把门垫住，莫诤往旁边看去……

黑色诡异的画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和刚刚在通道墙壁上的画一模一样，细节不知道，但大小是差不多的。

莫诤凑近看了会，黑色的画上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多了一双眼睛，刚刚那副画上可没有眼睛。

黑色的涂鸦上多了两个没有涂黑的空洞，好像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你，空洞无光。

莫诤深吸一口气，突然一阵风吹过。

“咔咔~”

看向身后，刚刚自己用石头垫着的门居然把石头推开，门又变成了半遮掩的状态。

莫诤立马回头，再去看墙壁，那副画还是那副画，不过却好像变大了一些，自己也没有挪动脚步，不可能出现视觉上的偏差。

死死盯着这幅画，莫诤慢慢后退，用后背靠着半遮掩的门，把铁门打开，视线不移的用脚勾着石头把门垫住。

还是感觉不到风，刚刚的风好像是幻觉一样，明显没有感觉到空气流动的感觉，这种天气，就算有一丝风都能感觉得到。

回到楼道，依旧漆黑一片，莫诤来到电梯口摁下电梯，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应该是下面的法医和刑警在乘坐。

背靠着墙壁，莫诤拿着手机照着周围，还是那般模样。

可能是安静的环境和这诡异的气氛衬托，莫诤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灯光的范围在缩小，明明手机电量一直很充足。

灯光的范围从五六米变成了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其他地方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莫诤抓着纸包一动不动靠着墙壁，旁边就是电梯门，电梯门上方的墙壁上是电梯所在楼层的显示屏，楼层数发出的微弱红光让旁边的黑色变得有些泛红，除了灯光的地方都带着一丝丝黑红。

“叮！”

终于电梯到了20层，灯光已经被压制到只有不到一米。

电梯门打开，白色的光芒亮起，把楼道的漆黑照亮，一切又好像恢复到了正常。

莫诤进入电梯，摁下13楼，电梯门缓缓关闭，随着门缝越来越小，外面的黑色越来越多，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莫诤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关闭之前的一秒。

那是一双泛着微弱红光的眼睛，在门关闭之前出现在电梯门口，随后门关闭就看不见了。

安静的电梯里只有排风扇的噪音，莫诤看着电梯里不锈钢墙壁反射的自己，寒冷的天气额头上居然出现了一层薄汗。

“下次得带上武器……”

莫诤心有余悸，把手中拽的变形的黑色纸包放回口袋，想要点一根烟，可在电梯里禁止抽烟，莫诤也就忍下去了。

很快到了13楼，电梯门打开，楼道还有几个人在检验消防栓里的尸体，但看见人后莫诤至少松了口气。

进入死者一家的屋子，已经有一部分尸体收集起来了，只是标注了一下尸体每个部位所在的位子。

进门就看见刘队在检查房间里的每个细节，莫诤走过来询问:“刘队，好些了吗？”

刘队抬头，有些无奈的摇头:“那副画我挡住了，现在好多了。”

莫诤微笑:“得亏我说不知道那图案是什么，不然你当时就得掏枪毙了我。”

刘队拽着莫诤到小孩的卧室，表情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诤看向开始那图案所在的位置，用一张a4纸遮盖，贴了胶带。

莫诤开口:“一到楼下你就变了，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意识到，后来看到这图案你才爆发，爆发了也就释放了，不过你最近这两天最好别接触这些尸体。”

刘队轻叹:“我现在是队长，也是重案组的组长，不接触不行啊。”

莫诤也没多说，职务所在，而且这是份责任，说不得谁，从口袋里把黑色纸包递给刘队:“留着，不能保你安全，却能保你神智清醒。”

刘队没有像开始时候那种拒绝，接过后收起来，语气郑重:“有发现什么没有？”

莫诤摇头:“还没什么发现，我这几天会多过来看看，你们也尽量别晚上过来。”

刘队拍了拍莫诤的肩膀:“拜托你了。”

莫诤笑:“我也是收钱办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

接着又聊了几句，莫诤和刘队他们告别。尸检和现场勘察分析不是他的事，那些交给刘队他们完全够了，都能把尸体是怎么被肢解的，甚至作案手法都能够分析的清清楚楚。

他过来对付的不过是一种黑暗中的东西，那才是他需要对付的，其他的他都不用太多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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