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埃博斯瞪着那个大汉,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因为他没有说错,那时父亲未中毒前,作为45LV斗师又是族内执法长老。
何其风光过,但奈因中毒后实力大退,而他们家又未曾有一个顶梁柱出来主持大局,现在早已没落。
若非念在埃比特还是特瑞斯的表弟,并没有撤去执法长老的身份。
他们早被族人赶出去了。
毕竟,所谓的地位是需要实力去支撑的,空有地位,说白了就跟挂名差不多。
“他偷了你什么东西?我赔!”
无视了大汉的话,张楚开口道。
“欸两个馒头,三十铜!”
大汉愣了一下,指指埃博斯手上攥紧的馒头道。
“拿着,不用找了。”
张楚弹出一枚金币给对方,随后拎着埃博斯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艾斯德斯小姐看上的宠物还真是个怪人!”
那大汉嘟哝一句,随后拿着金币速速离去,似乎深怕对方反悔。
“哼,你个混蛋!还不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埃博斯在其手上气急败坏地挣扎道。
“喂喂喂,我刚才好歹帮了你一把!你就是这么跟你恩人说话的?”
张楚把他放在地上,笑吟吟道。
“为了你这点破事,我可是折损了一金呐!”
“这……我……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地笑,埃博斯警惕道。
“你怀中那昧药材可否借我看一下!”
张楚指指他怀中的聚火草道。
“这……好吧!”
埃博斯有些不放心地递出聚火草。
张楚接过后仔细差看起来,通体赤红,脉络细腻,触感温热……
嗯,确实是聚火草无疑了。
“只给你看看的!”
埃博斯说着,又立马将聚火草抢了回来,宝贝似的捂在怀里。
“呵呵,这株草,我看上了,多少钱肯卖?”
“这……坚决不卖!”
“100金呢?”
“不,不行!这对父亲大人的病情有帮助,100金1000金都不卖!”
埃博斯犹豫了一下,坚决道。
“嚯,是吗!”
张楚欣赏地看了这个小家伙一眼,笑道。
“这样如何,我为你父亲治病,你将这株药草交换于我,如何?”
“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
“这……”
埃博斯目光顿时暗淡下去,部族内都请了这么多医护了却都束手无策。
而对方却只是略懂一二,救治希望渺茫啊。
不过他还是说道。
“得,得治好了才能给药草!”
“自然,带路吧!”
张楚淡淡道。
随后,埃博斯带着张楚九曲十八弯这才走进一座偏僻的木屋中。
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大风不知从哪个破了洞的木墙刮入,呼呼作响。
而其一张烂床上则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成年男子,此刻他看上去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若非注意到他还在起伏的胸膛,估计一眼过去都会被误以为是一具尸体。
“嗯?回来了……欸,这位是?”
注意到爱波斯进门,埃比特缓缓睁开双眼看了过去,见到张楚后不由一愣。
“我给父亲大人找来的医护!”
埃博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馒头用一个破碗盛好放在一边。
“这……可咱们哪来的钱请医护啊,咳咳……”
埃比特诧异一声,随即有剧烈咳嗽起来。
那副病态,仿佛下一刻就会西去。
“噢,这点请埃比特长老放心,我与贵子已达成了某种私人交易,不会收取费用的!”
张楚摆摆手道,随后一挥手弹出一道圣元为其查探身体情况。
“啧,看来这是一道寒毒啊,而且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在一年前就毒发身亡了,是用什么压制了吗?”
张楚诧异问道。
“应该是这株奇怪的草吧!”
埃博斯掏出怀里的聚火草,道。
“我每天都会用它熬药给父亲大人服下。”
“呃……暴殄天物啊!”
张楚无语道。
聚火草微苦,带有火毒。
虽然可以入药,但那样直接熬的话效力也会随之散失个七七八八。
只有用圣焰将其杂质给剔除后直觉是用才能发挥出聚火草最大的药力。
不过绕是这被削弱的药力却也能压制着这寒毒一年之久,足可见这聚火草的不凡。
“埃比特长老,这毒是猎杀危险种时所中的吗?”
张楚询问道。
“嗯,40LVB级危险种——冰魔蝎!我当初便是在那头畜生拼死一击下所中的!”
埃比特自嘲一笑道。
“当时危险种突然发生小型暴乱,有几只冲进了部族里面,我作为执法长老首当其冲地去清理危险种。”
“谁曾想竟中了这诡异的冰毒!请尽医护却都毫无办法。”
“而且这冰毒还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我的修为,直到现在,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成了一个空有名头的废人,妻子离我而去,朋友拒我三里。”
“莫不是因为埃博斯,我想自己早该自行了断了,咳咳……”
说完这些,埃比特又剧烈咳起来。
“父亲大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一定能好起来的!你可是斗师啊,父亲大人这么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埃博斯在床边抓住他的手,眼中突然冒出泪花,静静抽泣起来。
“埃比特长老,这冰毒每次发作之时,你是不是都会感觉头晕眼花,全身抽搐,如坠冰窟。”
“且每次发作都长达三个时辰,早晚各一次!”
张楚张楚淡淡道。
“嗯,的确是这样!”
“难,难道!大哥哥你真有法子救我父亲!”
听到对方详细地说出了症状,埃博斯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果然如此吗,看来是冰毒已经深入骨髓了,即便现在有聚火草压制。”
“估计不出三日,你的大限可能也来了!”
张楚托着下巴道。
“这……”
埃比特苦笑不已,却也是早有预料。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的父亲不会有事的,父亲大人保护部族有功,明天,明天我就去求族长大人。”
“我绝对不会让父亲大人出事的,呜呜……”
说着说着,埃博斯竟伏在床边号哭起来。
“没事没事,我都已经是废人了,何必再去叨扰族长大人!”
“可是,可是!父亲大人你保护部族有功,族长大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呵,活了这么久!我倒是不怕死,最担心的是你尚小,怕被族人欺负啊……”
说着埃比特的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不会的,我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我也会成为父亲那样强大的人,不被人欺负……呜”
张楚看着这突然伤恨离别的场景,在一旁忍俊不禁,开口道。
“哭什么,你父亲大人不还没死吗!”
“呜呜,可是大哥哥你说不出三日,父亲大人就大限……”
“打住!”张楚抱着膀子,笑道。
“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替你父亲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病况罢了,谁说一定会死!”
“这……依这位少侠的意思,你能治好我?”
埃比特愣了一下,问。
“区区冰毒罢了,要解又有何难,接下来!按我说的去做!”
张楚抬手取出白泽针,来到埃比特面前,吩咐道。
“现在,起身,端坐,保持气血畅通!褪去衣物!”
埃博斯抹了抹眼泪,连忙扶着埃比特起身,帮助脱衣。
“张嘴!”
埃比特照做。
张楚随手将一枚余暇炼制的二品解毒朱丹弹入对方口中。
随后手中的白泽针灌入圣元,泛起银光,煌煌生亮,看准穴位依次插入。
手法温准犀利,一针刚至一针又来。
手不离针,针不离手。
埃博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医护用这种古怪的手法治疗。
不过反观埃比特,随着一针针地落下,他的气色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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