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辉煌
第一章 第四节（旧版）

深秋时节，北方大地早已是金装红杉，果实累累的丰收季节了。早晚的空气中，夹带着初冬的清冷与萧瑟。更能使人感受到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意境。而这座年轻的南国海滨城市，却是春意盎然，姹紫嫣红，绿意浓浓，给人无限的活力。

桌上的花瓶，地上的花盆，地柜上的鱼缸。秦牧羊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净。这个下午，少了工程部的争吵，少了电脑屏幕里的各种图纸，也少了小叮当的工作汇报，以及给彼总的客人们，恶补美术史，设计学。或是偶尔的探讨资本市场，及金融投资。此刻的秦老大，披着那件黑色，镶嵌着银灰色丝线的长大的风衣。在这间明亮，宽大的办公室里，踱着有节奏的步伐。看着这套意大利进口的，简欧式实木办公桌，以及真皮座椅和沙发。三年前的记忆，又悄悄的走进秦牧羊的心里。这间办公室及房间内做工考究，品味高雅，价格不菲的办公用品，对于她的原主人来说，是相当的匹配。卓莉娅靓丽而超凡的身影，展现在秦牧羊眼前。思念像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毫无声息的，撕扯着秦牧羊的心。

“秦哥，下午茶。”小仙女温柔的呼唤，将灵魂出窍的秦牧羊又拉回到现实。

“哦，静宜”。秦牧羊有些梦呓般的回应着。整个公司，能够进秦老大办公室不敲门的人，只有小仙女夏静宜了。

“秦哥，快接下啊”。夏静宜右脚抵着秦牧羊的玻璃门，双手各拿一个白色托盘，一个盘里是黑色的蛋糕，一个盘里是黄色的蛋糕。秦牧羊忙接下两盘蛋糕，转身放在洽谈桌上。看着蛋糕秦牧羊正愣神，夏静宜又一手一杯珍珠奶茶，走了进来。没容秦牧羊多想，以摆好两份午茶。很自然的坐在洽谈椅上，“秦哥，坐啊，你尝尝，一个黑巧克力的，一个奶油的，你要哪种？”秦牧羊犹豫着。“一半，一半吧。”说着，夏静宜把两份蛋糕，各掰一半，重新放在盘里。“秦哥，这样两种都能尝到了。”“好吃，真好吃，两种都好吃。今天的福利升级了，还有蛋糕吃。”秦牧羊品味着蛋糕的细腻，口感，确实一流，不能不赞。“嗯”小仙女一边品着蛋糕，一边欣赏着秦老大用餐的表情。“蛋糕是（席慕萍）萍姐的表姐送来的，她表姐开了个蛋糕房，今天开业，就在咱们楼下。今天送的蛋糕免费，是给咱们公司品尝的。”“哦，楼下？那是极速餐吧的隔壁啦。”“嗯，是的。”小仙女一手托着腮，一边吮吸着珍珠奶茶。眼光却从未离开秦牧羊。

‘当当当’“秦总，可以进来吗？”席慕萍微笑着，拉着身边一位穿着时尚，气质高雅的女孩。“请进，请进。”未等秦牧羊说话，小仙女以拉开透明的玻璃房门，邀请二人进了屋。看着小仙女主人般的热情接待，秦牧羊无奈地，微笑着招呼两位美女坐下。“秦总，我介绍下，这是我表姐，邵雨瑶。”席慕萍做着介绍。“邵小姐好，感谢送来的蛋糕，非常好吃。”秦老大由衷的致谢。“秦总喜欢吃，那我以后每天下午茶时间，都会送上来。”邵雨瑶的嗓音，是那种富有磁性的偏中音的感觉。“啊，不用那么客气，偶尔品尝下就可以啦。”秦老大有些尴尬的答到。“秦总，咱们公司一直都是每周二，四下午茶。但也只是一杯珍珠奶茶，我想是否可以，以后加多一份我表姐的蛋糕呢？”听这口气，席慕萍是有备而来了。“这当然好啦，只要彼总同意，我们求之不得呢。”秦老大微笑着说。“彼总说，你是他兄弟，只要你同意，他就同意。”席慕萍很坚定的说到。“哦，这…好的，我同意。”秦牧羊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这毕竟是有利于大家的好事，而且摆明了，彼总要把这个人情留给秦老大去送。“谢谢秦总！”姐妹花同时致谢。本以为此事已定，姐妹花该离去，可是两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又好像在为难什么事，不好开口。秦牧羊试探的问道：“慕萍，你…还有别的事吗？”“嗯，秦总，我表姐确实还有件事和您谈。”席慕萍谨慎的说着，并且扫了眼边上的夏静宜。秦牧羊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夏静宜，“吃好了吗？是不是应该回岗了？”‘唏流’最后一口珍珠奶茶吸进小仙女的肚里。“嗯，饱了，我回岗了，秦哥你们忙吧。”看着小仙女消失的背影，席慕萍把座椅向前拉了拉，靠秦老大更近些，“嗯…是这样的秦总，我表姐之前一直在意大利了，上个月刚回国，她其实主要代理意大利的一个国际品牌办公家私，所以这次来，主要是想和您谈下，能否和咱们公司合作的事情。”

‘晕’秦牧羊嘴里的蛋糕味儿还未消失，鼻腔里却已嗅到真皮沙发和实木家私的味道了，“如果是谈合作，应该找彼总说啊，我只是设计总监，不能决定和供应商的合作啊。”秦牧羊说的也是真心话，“秦总，其实是这样的。”邵雨瑶那磁性女中音开始发声了“您是这个行业的设计大师，论品味，论专业，您都是塔尖儿上的，我并非一定要把货卖给你们或是你们的甲方、业主，我只是从个人的感情角度来说，我和秦总无论是品味，还是个性，甚至于人生观、价值观，我们都有交集。因此，能否合作是次要的，能够遇见个知己，才是人生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我独自漂泊异乡多年，虽然交的朋友不少，但真正能有像和秦总您这样投缘的人，也就是唯一了，所以，秦总不要误会，今天能够相识，是咱们两人的缘分。”邵雨瑶这一场丝丝细雨，淋在秦牧羊身上，渗入秦牧羊心里，男人的弱点是什么？此时秦牧羊不想过多分析。“邵小姐”“叫我雨瑶，秦哥。”秦牧羊愕然了，“邵…哦，雨瑶，我看这样吧，你有代理产品的图片，资料吗？能否先给我看看？”秦牧羊在妥协，“秦哥，我这有一整套资料，您先看看，你们做设计时，能否帮到你们给出点灵感呢？”随着话音，一套厚厚的精装本，放在秦牧羊面前。全是英文，的确是进口版，秦老大一边翻看，一边赞赏着，“嗯，确实不错，无论是款式、质地、色泽还是体量都很完美，这种现代简约风格，也是时下正流行的。嗯，我看是用的上的，只是这价格不菲吧！”“秦哥，价格到时好谈，只要能帮到你们增添品质就足够了。”“好，我现在就和彼总通个话，这件事一定要征得老板的同意才行。”秦牧羊拿着手机，踱到落地玻璃窗前，向彼总做了详细汇报。“兄弟，这个事情你决定，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同意，我说过，咱俩是兄弟，哥哥相信你，你定吧，需要我签字的我就签。”唉，兄弟，兄弟，每一声兄弟就让秦牧羊迷失一次。

姐妹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秦牧羊目送着那双高跟，黑色长筒靴，载着咖色方格呢子连衣收腰包臀短裙的邵雨瑶，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她那玫瑰色齐颈短发，像极了卓莉娅。

手机的铃声响起，是彼总打来的，“兄弟，今晚慕萍表姐请咱哥俩去K歌，我现在外面办事，晚饭各自吃吧。记住，今晚八点整，致尚莹歌夜总会，包厢名：夜来香，要按时到啊，不许带人，还有，别忘了现在就给弟妹打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有应酬。”

秦牧羊喝着剩下的珍珠奶茶，珍珠粒，一粒一粒被吸进嘴里，一粒一粒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每一粒都要小心的吸，不然会呛到喉咙。每一粒细细的嚼，都有不同的味道。秦牧羊望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致尚莹歌夜总会，座落在城市新商业中心区，不仅交通方便，更重要的是，此地是人气最聚拢的地方。夜总会的当家人，徐世英，是个颇具神秘色彩的人物，没人知道他的年龄、籍贯，知道的就只有他是个真正的富豪，拥有一个结构复杂的社会背景，除此之外无人知晓。

据说，当年致尚莹歌夜总会，在选址的时候，请了一位神秘的风水大师，经多处勘验后，最终确认，此处是聚宝盆之地—大吉。开业至今六年有余，生意极其的火爆，总建筑面积六万三千平米，地下三层，地上二十八层，装修总造价五亿六千万（人民币），极尽奢华，集酒店、餐饮、娱乐于一体，是本市豪门聚会的场所。

七点五十分，秦牧羊的车，刚到入口处，即被白衣黑裤，头戴小红帽的侍应生，很有礼貌的拦住，“先生，晚上好，需要我为您泊车吗？”“谢谢，我自己来吧。”秦牧羊对如此的礼遇，有些不适应，终究还是自己将车停在了停车场。

刚刚步入酒店大堂口，两排艳丽的，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佳丽们，在两位，美艳惊俗的领班小姐的带领下，一起发出美妙的天籁之音，“晚上好，欢迎光临！”金碧辉煌的装饰，炫目异彩的灯光，让秦牧羊有种眩晕的，进入梦幻的感觉，这一切都不像真实的。

‘夜来香’，在6层06房，秦牧羊在楼层小姐的引领下，第一次踏进这间，据说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的房间。“秦哥，晚上好！”雨瑶笑容灿烂的快步迎了上来，在秦牧羊还未做出反应之时，雨瑶已抱住秦牧羊，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晕’，秦牧羊不太习惯这种西方人的礼节，但还是礼貌的轻拥了下雨瑶。“快请坐，秦哥，喝点什么？和嫂子请过假了吧？今晚多喝点儿，我找代驾送你们回家，不用担心。”雨瑶的情绪高涨，张罗着开酒上果盘，“兄弟—”又是一个很坚实的拥抱，“彼总，您先到了。”牧羊还以一个坚实的拥抱，“兄弟出来玩，不在公司，得叫哥哥了。”由于兴奋，彼总苍白的脸上充满着红光。“今晚，咱哥俩喝个痛快，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来，先灌两瓶。”说着话，彼总一只手同时拿起两瓶啤酒，一口咬住两个瓶口，手一松，头一扬，‘咚咚咚…’两酒瓶里的酒水，在彼总喉结的耸动下，落了下去，嘴角溢出的酒，顺着两腮、脖颈，在前胸汇集，一泻而下。“好！”“好！”“好赞啊！”“帅啊！”随着这精彩的表演，整个包厢立刻沸腾起来。此时，牧羊借着闪烁不定的灯光，才看清，房间里原来还有五个人。今天的彼总，展现出了人性的另一面，抛去了所有的伪装，将另一个慕容彼岸，赤裸裸的展现出来。不得不说，刚才彼总露的这一手，精彩至极。对于酒，牧羊是望尘莫及的。

色盅，在众人手里哗哗作响。酒瓶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此起彼落，不时有人一展歌喉，把气氛拔到极点，在酒精的作用下，彼总带头开始蹦迪，疯狂的跳动，疯狂的歌唱，充适着整个包厢。

一阵疯狂之后，所有人都渐渐开始降温，歌声也由劲爆的快节奏，转变成舒缓的情歌，慢歌。色盅，仍在继续的哗哗作响。酒瓶，也在继续的碰撞。烟雾缭绕着整个空间，像仙境，也像魔境。

雨瑶，拖着那闪着七彩光芒的紫色长裙，头上多了一条宝石镶嵌的发带，一杯血色的红酒，放在牧羊面前。微笑着，看着牧羊，“喝多了，喝不下了。”含糊的声音，从牧羊的喉咙发出。此时的牧羊在酒精的作用下，双眼迷离，难道是仙女下凡吗？难道是仙女给我倒酒吗？只见云雾环绕着紫衣仙子，手托血色美酒，送至牧羊面前，“唉，干了。”牧羊一饮而尽，“秦哥，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可以和彼哥有的一拼了。”紫衣仙子，微笑的说到。“那当然了，他是我兄弟啊，当然酒量也和我一样了。”彼总豪放的一边举杯，一边笑着看向牧羊，紫衣仙子的血色美酒，又轻柔的，送到牧羊面前。“干了，彼哥。”牧羊又一次豪饮而尽。“我兄弟就是豪放，是我亲兄弟。”仰脖之间，一满杯红酒，落入彼总嘴里，顷刻消失无踪。“雨瑶，好好照顾我兄弟，我们这边还得继续拼。”“彼哥，放心吧，秦哥交给我了。”紫衣仙子，此时端到牧羊面前的，是一杯加了冰块的清水（据说，加冰块的清水可以解酒），“秦哥，喝下去解解酒。”紫衣仙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啦！”冰与火的交战，一瞬间在牧羊的胃里爆发，转瞬间熄灭。“雨瑶，谢谢啦，这冰水确实管用，现在我好多了，脑袋也没那么晕了。”牧羊深深的吸了口烟，一小会之后，鼻腔中，缓缓的，不断的涌出缕缕青烟。“秦哥，你坐着，好好休息，再喝杯温开水吧。”一杯温开水，将冰封的世界，缓缓融化。“秦哥，你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嗯，那就唱那首〈送别在冬夜〉吧。”牧羊若有所思的应着。“秦哥也喜欢这首歌，这可是我每次K歌，必唱的曲目…。”‘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街灯熄灭了有多少。看着你背影远去，我心已冻结在这漫漫长夜。啊…风啊，你尽情的吹吧，啊…雪啊，请将我的躯体掩埋。当春天的花开时，我在冰封的世界等你来。记得那是一个没有行人的冬夜，街灯下你我没有往日的拥吻。漫天的雪花飘在身上，冷在心里，当阳光重新来临的时刻，你和我能否相爱到永久。’（以上歌名，歌词为作者原创）。

牧羊的眼泪，不知觉中已挂满脸颊，当雨瑶回到牧羊身边时，牧羊才想起鼓掌，随之而来的是彼总那一堆人，更猛烈的掌声。

“唱的真好，雨瑶，我喜欢你的女中音，很优远，很漫长，很宁静，把我送回到了三年前。”牧羊边说边替雨瑶点燃了手中的香烟。一个，两个，三个…一共六个烟圈，从雨瑶小巧的嘴里，缓缓的升了起来，慢慢化作一条白色的丝带，将两人缠绕在一起。“秦哥，不想触动你的伤痛，本想让你高兴的。”雨瑶有些伤感的轻声说道。“不，雨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感激你，唱了那首我喜欢的歌，自从三年前，给莉娅送行。在歌厅，她就是唱的这首歌，也是她最爱的歌。”牧羊深吸口烟，手指有些颤抖，“Hannah（神之优雅）（卓莉娅的英文名）”雨瑶，深吸了口烟，淡淡的说到，牧羊为之一振，“雨瑶，你，知道…知道”“是的，我知道。”雨瑶仍是淡淡的应道。“不过，我觉得静宜和Hannah，无论哪方面，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没有半点共性的女孩。”雨瑶的语气没有半点改变，仍是平淡的说着。牧羊又是一愣，转瞬便明白了，“哦，雨瑶你误会了，静宜是莉娅的亲妹妹。”“什么？你说什么？”雨瑶手里的香烟颤了颤，牧羊以为雨瑶是因为音乐声和彼总他们的叫嚷声太大，没听清，就提高了声量，“我说静宜是莉娅的亲妹妹。”就在牧羊这句话抛出来的瞬间，点歌器里刚才大家点的歌，刚好播完，牧羊的这一声高音，像颗炸弹般的炸响，沉静，一段短暂的沉静，彼总从惊骇中苏醒，立刻又带着一众朋友继续喝酒划拳，包厢内的服务生，立刻拿起点歌器，胡乱的点了起来，以化解尴尬的气氛。

夜里两点半，大家的兴致未尽，但酒精的作用还是不可抗拒的，“撤退，兄弟们，咱们去吃宵夜。”彼总仍然处在亢奋状态。“谢谢彼总，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得忙啊，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改日再聚。”三男二女中年纪较大的一边说，一边和彼总热烈的拥抱，互道晚安，一行五人先行离去。

“兄弟，没事了吧？”“彼哥，没事了，多亏雨瑶的照顾。”“呵呵呵，哦，兄弟，今晚我没给你介绍我的这些客人，你不会介意吧？”彼总满面红光，同时给了牧羊一个大拥抱，“彼哥，咱们不是也一起喝了三杯吗！而且我还和刚才那位大哥合唱了一曲，这不挺好的吗？”牧羊也还给彼总一个大拥抱。

三个人边说边来到大堂门外，一股寒意袭了上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我已安排代驾，开我的车，送你们回家。”雨瑶边说边扶着牧羊的手臂，凉风一吹，牧羊有些眩晕，“这样吧，我已叫代驾来了，他开我的车送我回家，我兄弟交给你了。兄弟的车，今晚停在这里，明天再取。”彼总一边安排一边往外走。“秦哥交给我了，不劳邵姐了。”三人同时一惊，大堂门外走过来一个女孩，浅蓝色牛仔裤，黑色短装皮衣，黑色圆头高帮小靴子。“静宜”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出来，看着静宜苍白的脸上，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小鼻子，牧羊心里翻腾着，“静宜，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冷吗？”看着静宜，牧羊有些心痛的问着。“来了一会了，走，我扶你。”大堂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超大的SUV，看着四人出了大门，车子缓缓的停在面前，“秦哥，上车，我送你回家。”在三人合力的帮助下，牧羊和静宜坐在了后排，门刚关好，司机一脚油门，SUV瞬间把彼总和雨瑶甩在后面。

“谢谢，静宜，让你受累了。”牧羊转头看向小仙女，没有应答，牧羊看到小仙女的眼中，隐隐的闪着泪光。

夜深了，街道偶尔有一两个醉倒路边的人，幸福，男人对幸福的定义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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