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狼娃子
第一集 打狼(旧版)

不惑而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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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狼娃子

作者:几何

一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看着父辈们爱恨情仇,看着富一代、富二代,经着城一代、养着城二代。农村弟兄之间、赡养父母之丑恶,血浓于水之淳朴,离婚成文明,情人成时尚,有历史记录,有创业经历。。。。。。近四十年间的故事发生在关中腹地、奉正原下、泾渭河畔。

第一集打狼

腊月清晨,泾河河滩传来一声土枪的闷响,把船张村社员吓了一跳。七点,正是热炕上睡懒觉的时候。河滩里,吉祥村两个小伙骂娘,王老三说,狗日的狼,叫爷熬了一晚上。杨狗说,老三,咱歇一下,再拾狼。老三懒的说话,点了一下头。

先天下午五点,吉祥村社员回家刚吃晚饭,场畔麻子地边,老五媳妇惊了:麻子地里跑出来一个狼!吉祥村一对老少拿着家伙撵,阵势很大。老三跟杨狗正准备撂交,听见喊声,相对一笑:弄事!

吉祥村一队百十男女老少撵狼,白撵。一队收工后,就耍老三跟杨狗。两小伙三大五粗,撂交没人能撂过。老三能狠点,狗能老实点,撂交不相上下。俩人经常在场畔练功夫,翻碌碡,喝凉水,不准尿,全出汗。一队就他俩有土枪、细狗。

他俩牵着细狗,背着枪慢慢跟在队伍后。狼上塬了!只剩下十几个小伙子撵了。狼下塬了,只剩下他俩撵了。狼一会钻菜地,一会钻柴堆,亏了细狗能闻见,又找到。但细狗是撵兔的,不是撵狼的,找见狼就只会叫了,不敢扑。就这样,狼一会不见了,一会又找到了。但一直没有开枪机会。有几次,老三和杨狗撵不动了,狼却在眼前晃。狼和人还有狗下了河滩。

下泾河摊只有一条道,就是船张碳坡沟。两边悬崖峭壁有四五丈,还挂着干枯的酸枣树,高处还有一些大洞是老鹰窝。小道只有三米宽,从塬上拐着弯通到河滩,小道朝上看,老觉得崖要朝下塌,胆小人不敢过。崖底下有许多窑洞,不深只有两三米,是船夫们放船和小息的地方。小道顶端豁然开朗,就是一望无边的泾河滩。再往东一点就是泾渭分明处。碳坡沟古时是一个繁华的港口,那时交通不便,货物交换全靠水运。山西人便用船拉着煤炭顺着黄河顺流而下,至陕西交界处风陵渡,此处黄河拐弯向东,渭河从西而来汇入黄河,山西人便顺着渭河逆流而上,穿过渭南、华县、临潼,来到高陵县碳坡沟处靠岸卸煤,又拉满一船茶叶布匹满载而归。由于碳坡沟路两边撒了不少炭块,成了两道黑线,经常有人拾碳,故称碳坡沟。陕西人

下了河滩,狼和人还有狗都没劲了。冬天天短,天蒙蒙黑了。两人连回去的劲都没了,捡了些河落柴引燃取暖,都把口袋旱烟拿出来,一根接一根卷了抽。狼瞪着警惕的眼睛,确定他们不撵了,找了个小坑也睡了。

七点,河滩起了一层雾,沿着河道,甚是好看,人好像在云里在天上行走,像仙境。两人跟着细狗慢慢摸索,等狼看见人时,只剩下五米,狼一下子蹦了三米高,等落地时老三的枪响了,灌了一尺的火药和一把铢子的枪管,把狼肚子打了个拳头大的洞。土抢打二十米远,会形成筛子大一片杀伤力。

老三把狼后腿用草一捆,用枪管一挑,扛在了肩头。两人一路换着扛,老三说,我老觉得不对,这狼象故意逗咱火哩,昨个,它要跑早都跑了,咱胡子(细狗名)光能撵兔,能撵上母狼?你看母狼奶嘴,绝对喂狼娃咧。杨狗说,就是得。杨狗在老三面前老象矮一头,爱附和,哪怕不知道他说啥哩。

回到吉祥村,把狼扔在了老三家,老三家弟兄们多,五个弟兄,还有三个姐妹。老三想起了啥,赶紧跑到杨狗家。两家隔了一家。走,赶紧。杨狗也不想,跟下就走。两人跑到了麻子地,下了个大坑,绕过一人多高的枯草,到了一个稍高的地势,有一个大坟,旁边有一个洞,腿般粗,老三俯下身,听了一会,手就朝进伸。杨狗喊小心蛇,话音刚落,老三啊的一声,手带出来一个碎狗娃,憨憨的样子,却很恨,小嘴咬着老三中指不放,血流了下来,杨狗赶紧捏狗娃鼻子,好长时间,狗娃憋不住了,张了嘴放了指头。杨狗说谁家狗把狗娃下在了这,老三顺手吸了下指头,摔了一下血水,笑道,瓜子,狼娃。手又朝洞里伸,这次抓了个乖巧的狼娃,把老三指头当奶头还吸呢。杨狗猫了个砖头,说砸死去,我拿回去熬肉。老三眼睛发亮,看着不到一尺狼娃说,能养活就养下吧。杨狗说,敢不?老三说,咱俩别说,谁知道?

咬人的狼娃由老三养,不咬人的狼娃由杨狗养。老三给狼起了个名字叫鹞子,这个狼娃性硬,不吃素食,饿死都不吃。老三只好闲时打鸟喂它。小家伙长的很快,三个月就和老三在春天的菜籽地里打滚。家里它只认老三,弟兄们谁和老三高声,鹞子便呲牙咧嘴,架势咬人,老三越罢爱它了。另一只狼娃还没有名字哩就死了,啥都吃,却越来越痩,死了。

鹞子把胡子咬死了。快收麦了,算黄算割叫了。鹞子五个月了。它早看细狗胡子不顺眼。人面前一套,人后一套。老三扔只雀,鹞子刚叼到房后,胡子就抢跑了。老三面前,胡子耍着咬它,不痛,老三刚走,胡子就把狼娃往死的咬。今借老三上场畔光场,非报仇不可。老五今年六岁,爱看狗咬仗。鹞子和胡子开仗了,后院刚起一阵土。鹞子屁股被撕下了一块皮,胡子的脖子却在鹞子口中。老五看见鹞子眼睛猛然发绿,尾巴毛散开竖起,任凭胡子嚎叫,就是不松口。猛然胡子开声大叫了,鹞子松口了。老五听大人说,狼把娃噙走,听见娃叫唤就毕了,那是狼换气哩。果然,鹞子又用劲了。胡子死了。老三回来把鹞子打了一顿,也没舍得用劲。自此,鹞子豁开风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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