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会,夏游才起来,太阳已经升起,夏游吃了早餐便联系金蚕蛊,让它循着它的印记追过去。
很快一个微弱的意识窜到了夏游的意识中,这是金蚕蛊的意识,提示着夏游追踪的方向和路线。
三个小时后,夏游到了目的地。
他以为是在城里,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打车到了新安西南方向一个名叫浅塘村的地方。
金蚕蛊带着夏游去了村子北边石桥旁的一家住户,那附近只有一栋房子,还是老式的木板房,破破烂烂的,显然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富裕。
一靠近这房子,金蚕蛊就变得躁动起来,夏游也觉得浑身有些阴冷。
那两厢陈旧的木屋里,有阵阵黑雾冒出,笼罩着房子,有风吹来,腥臭咸酸的味道到处飘散,确实煞气逼人。
夏游有金蚕蛊在身,自然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从生物毒性里面来说,蛊既是万毒之首,也是万毒之源,所有蛊虫和蛊毒里面,除了金蚕蛊这个特例外,其他的都是极阴极邪之物,而且这个蛊师还会养鬼,常年与蛊虫鬼物打交道,住的房子自然阴气沉沉。
夏游站在河道边,手心里全是冷汗,可还是忍不住好奇上前。
在离房子不到五米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看到夏游,少年戒备的问道。
少年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剃着平头,人倒是看着很精神。
“咦?请问这是王宝成家吗?”夏游急中生智,装起了问路人。
“什么王宝成,不知道,这家姓魏。”少年奇怪的看了一眼夏游。
夏游还想继续套话,少年已经又进屋了。
后来找了一个村子的老大爷才问清楚那家住户的情况。
“魏婆子是三十多年前从川府那边搬过来的,只有一个儿子叫魏光松,说起来,那魏婆子是个可怜人,他儿子之前在城里打工,还赚了些钱,后来因为拆迁的事被一个大老板给逼成了神经病,就被魏婆子给接回老家了,四月份的时候不小心落河里面淹死了。老大爷敲着烟枪慢慢讲道。”
“至于那个少年是十几年前魏婆子在河边捡的一个弃婴。”
听到这,夏游基本上明白了所有事,下蛊的人应该就是魏婆子,川府那边苗人等少数民族聚集,而蛊术本身就在从苗人手里起源的。
魏婆子下蛊应该是为了给他儿子报仇。
将魏光松逼成神经病的大老板不用说就是黄锦越了。
有趣的是魏婆子在浅塘村住了几十年,也没人知道她会下蛊。
现在金蚕蛊才一转,夏游没信心斗过三级蛊师,只好匆匆返回了城里。
黄锦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在留院观察,一看到夏游,黄锦越就激动得要下跪,忙说昨天得罪了。
夏游将魏婆子的事告诉了他。
黄锦越神色大变,阴着一张脸恨恨的说:“原来是那个老东西,看我怎么收拾她。”
“黄总,说到底这件事的源头是你,如果不是你逼疯了他儿子,她也不至于找到你头上。”
夏游不喜欢黄锦越的做派,相由心生,黄锦越生得口紧唇薄,嘴角下垂,眉毛散乱,额头低瘪,还生了一双蜂目,典型的薄情寡义相貌,手上恐怕也沾了不少血,不然也不会因为拆迁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逼疯。
在夏游面前,他不敢造次,但也不承认,“那姓魏的可不是我弄疯的,这事跟我没关系。”
顿了顿,黄锦越转移了话题,“高人,你可得给我做主,那老太婆害了我闺女不够,还要害我,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得帮我啊。”
夏游不想再掺和这件事,可一想到黄小桃那萌出血的可爱样子,就禁不住心软。
如果不阻止的话,不知道她还要害多少人。
商议了会,夏游带了几个黄锦越的保镖又去了浅塘村。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黑云密布,有风从山窝子那边刮过来,凉飕飕的,让人心中发冷。
到了魏婆子家,夏游有些踌躇,毕竟是第一次正面应对一个三级蛊师,不紧张才怪。
但四五个保镖都是气血旺,不信邪的家伙,一个个拿着根甩棍就踢开了堂屋的大门冲了进去。
屋里面特别黑,阴森森的,门口又开在背阴的地方,加上天色暗,他们一进去就看不清人了,只见到几团黑影在晃动。
夏游刚要跟着进屋,先进去的人就突然传来惊悸的叫声,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和桌子板凳到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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