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高总打来的,一开始夏游以为是他女儿身上的蛊毒没清除干净,没想到却与前段时间离奇去世的小女孩有关。
“小师父,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还得请您来一趟。”
自从帮他女儿解蛊之后,高总面对夏游就一直用“您”,虽然只比“你”多一个心字,却表明了一种态度。
拗不过,夏游只好坐车去了他家,高总热情的将他带到了客厅,而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两鬓已经有了白发,面色蜡黄,一双倒吊的三角眼,与高总的和气相比,面前的老人看上去阴气沉沉,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小师父,这位是黄锦越黄总,和我老相识了,家里出了点事想请您看看。”
“你好。”夏游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黄锦越却只是微微点头,依旧端坐在沙发上。
“他就是你说的高人?老高啊,你莫不是被人给骗了?”黄锦越阴阳怪气的说道。
夏游能理解他,这种事他遇得多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相比那些上了年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高人,夏游的模样实在有些不靠谱。
“黄总,这话就不对了,小师父看着年轻,本事可大了,我女儿被人下了蛊,前几天就是小师父治好的,当时的场景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毛骨悚然。”夏游还未说什么,高总先急了,连忙解释。
像高总这样的生意人,免不了各种仇家对手,之前女儿被下蛊就是一个教训,结交一个高人,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他才会急忙表明立场,以免引起夏游的不高兴。
“黄总,还是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吧?愿不愿帮你,我说了算,但能不能帮到你,要根据你的事情来定。”夏游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黄锦越的不敬而生气。
“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黄锦越却不依不饶。
高总暗暗跺了跺脚,心里骂着黄锦越不识抬举,“黄总,人我给你请来了,你要不愿意就不要耽搁大家时间。”
高总说得很不可客气,主要担心因为黄锦越的态度影响自己与夏游的关系。
孰轻孰重一个成熟的商人拎得清。
黄锦越有些吃惊,怎么都想不到高总会帮这年轻人说话。
难道真是一个有本事的高人?
想到这,他不敢再托大,立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还是上个月月初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黄锦越刚参加完一个酒局回家,正要开门突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黄纸,纸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字:血债血偿。
起初他没放在心上,黄锦越是搞房地产的,手上不见得干净,平时手机、邮箱经常会收到一些威胁性的短信邮件,加上自己谨慎,身边请了不少保镖,想要报复他的人最多只能打打嘴炮。
然而第二天他刚满5岁的女儿黄小桃就病了,快五十岁才有个女儿,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
黄锦越急在心里,从市医院到省医院再到帝都的医院,都查不出女儿得了什么病,半个月后,黄小桃终究没能活下来。
看着女儿惨死,黄锦越的痛苦可想而知,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女儿的尸体竟然在当天晚上失踪了。
也是这时他才将整件事结合起来,怀疑自己是被什么高人盯上了,用法术索了女儿的命。
夏游仔细问了黄小桃发病的症状,愈加觉得是被人下了药蛊。
蛊大致分为十二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药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
其中药蛊采用叶豚草、乌头、海芋等十几种毒草,混合蜈蚣、蚯蚓、头发研磨成粉,从皮肤渗透进身体里面,发病时全身青筋冒起,两眼翻白,口吐黑血,很是吓人。
“我们先去你家里面看一下。”
光凭症状,夏游还不敢百分百确定,需要去死者生前居住的地方看一下,被下蛊的人会留下很微量的蛊毒,虽然对人体无害,却有了痕迹,高明的蛊师或者高级蛊虫很容易就会发现这些痕迹。
夏游随黄锦越去了他家,果然,一进屋,体内的金蚕蛊就变得躁动起来,夏游念了好几遍镇字诀才让它安静。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黄锦越问道。
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明显就算有高总背书,黄锦越还是瞧不上他。
这让夏游很不爽。
“黄总,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女儿的死跟你有很大关系,要找出害你女儿的凶手,得靠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黄锦越眼睛微眯,冷冷的问道。
夏游耸了耸肩,“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你的仇家寻仇,而且是一个下蛊的高人,你女儿被人下药蛊而死,至于这个仇人是谁,只有黄总你知道,我能解蛊但我破不了案。”
“那我他妈请你来干什么?”黄锦越怒气冲冲的看着夏游。
夏游神色不变,“我能确定你女儿的死因,也能帮你预防你家里面其他人再被人下蛊,至于……”
“滚。”黄锦越一声暴喝硬生生打断了夏游的话。
面对暴怒的黄锦越,夏游识趣的闭了嘴,随即转身离开。
没多久,高总打电话过来,不停的道歉,顺便骂了一阵黄锦越。
夏游倒是无所谓,谢绝了高总的吃饭邀请,回家继续做去苗疆的准备。
在家里面玩了会游戏,夏游就睡了,迷迷糊糊之间被电话铃声吵醒。
看了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的是高总,他告诉夏游,黄锦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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