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白天的,贾琏和贾珍就与一众狐朋狗友们在青楼里
酒桌上尽是残羹冷炙,食客也是喝的晕晕乎乎,还不时的与粉头们划拳喝酒。
贾琏在玩闹了一会后,就站起身收拾一下,“不喝了,先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了,再玩一会!”有个酒友拉住贾琏的衣服晕乎乎的说道。
坐在旁边的贾珍阻止了那个酒友,解释道:“别管他了,我们琏二爷过段时间就要成亲了。”
“那这是要回去好好的养龟咯!”
有个嘴欠的酒友说出了真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要娶亲了,哪家姑娘?”
“王节度使的侄女,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呢!”
“那不是两小无猜嘛!那二爷是要好好养养龟,成亲后要好好的怜惜怜惜新媳妇。”
……
众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口花花,绕是贾琏平时也是经常厮混的,也是有些脸红,伸脚就要往外走。
“琏二爷,这疼媳妇不光要靠龟,还要时不时拿钱买东西哄哄的,要不然以后就别那么容易出来和兄弟们喝酒了!”
“哈哈哈!”
听着里面的哄笑声,贾琏更是加快了脚步。
路上,贾琏思索起来。自己这都快娶亲了,平时身上除了月钱,还有办事时克扣下来的银钱外,再没有其他的进项了。
也应该给自己找一个正经的营生了。等手上有了闲钱,不是可以经常寻摸着一些好东西讨好凤姐儿。对于王熙凤的喜好,贾琏是清楚的。
原书中,刚成亲的时候,贾琏王熙凤两夫妻还是很恩爱的,后来因为一系列的事件,才使得二人反目成仇。
不论是铺子还是田庄,只要能生息就可以置办一份。
不过要置办产业,想着自己手里的钱远不够置办产业,贾琏又犯难了。
路上边走边思考着办法,直到贾琏停在了黑油大门前,这才露出了笑容。
他把主意打到了贾琮身上,于是快步的进入东大院。
贾琮知道了他的来意后,惊讶道,“贾琏,你可是做哥哥的,竟然打起了弟弟私房钱的主意,像话嘛!”
实在不敢相信,做哥哥要向弟弟要钱置办产业。问题是,咱俩只有名义上兄弟关系,平时又不亲,这样好意思吗?
贾琏有点脸色,讪讪的说道:“好弟弟,哥哥这不是一时不趁手,也不会找你啊!谁不知道你现在是皇上的干孙子,经常进宫得赏赐,手里的私房可是多多的。”
这位还真是油锅里的铜板,也要抓出来花的琏二爷!为了钱连弟弟的钱都要某算,厉害!
“弟弟我可不像你,以后这个荣国府都是你的,等我以后搬出府了,可就只能靠自己赚钱了。
所以我现在就要攒钱,留着以后还要娶媳妇呢!你拿走了,我以后靠什么去?”
贾琮明摆着他不会跟他争爵位,还要搬出去。这下子,怕贾琮争爵位的担忧也去了。
于是,笑容满面的贾琏软言好语请求起来。还说要给贾琮算一股,以后不用管事就可以坐等着拿钱。
实在被烦的受不了了,贾琮摆摆手,让他停下,“你要做什么,先说说看。是要买临街店面出租,还是自己做?
自己做,是要做衣服布料的绸缎庄?还是要做银楼金银首饰?或者是做酒馆饭庄卖酒卖饭?那不会是卖杂物的杂货店……”
要让人投资,至少要有个投资项目吧!
“这个……”
贾琏听,吱吱呜呜的半天都没说出来要做什么。
合作你什么都没想好,脑袋一热就跑我这来要钱。
想想自己的体格,再加上贾琏喝过酒,贾琮无奈放弃揍他一顿的想法,好言好语哄他想好了做什么再说。
见他向自己屋子方向走去,贾琮赶紧的又窜出了府。谁知道这货会不会还会回来,自己先出去躲一会再说。
路上闲逛的时候,贾琮见到了一位熟人,曾经一起吃过饭的户部左侍郎李佐才。
贾琮赶了上去,见他正神游天外,很不地道的拍了他一下。
“老李,你这是做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你这是遇到了我,要是拍花子的,你就危险了。知道吗?”
遇到这位五短身材,贾琮忍不住就要损一句。
李佐才正想事,被人惊了后,想要发火,看到贾琮在他身边,知道是他做的。
也就熄了火,不和小儿计较,他李佐才也是个有风度的人。
“我这样,还不是怪你!”
虽说不会发火,但口气还是很不好的。
麻哎,要不是差距太大,这话会让人误会的好嘛。
“关我屁事!”贾琮反口就是一句,“你是做官的,烦心的肯定是朝堂的事,被朝堂事难成这样,说明你的能力不行,还好意思怪罪小孩子。”
“呵呵!”李佐才盯着他讥笑起来,道:“铸造银币的事不是你提的?”
“呵呵!”
贾琮对等回应。
同时,他对封建王朝的办事效率有了直观的认识。
“这都多久了?都隔了一个正月,快有大半年了,铸个银币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搞好,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一群废物!贾琮直接武断的下了定论。
有那么简单?对此,李佐才没兴趣与一个小孩子辩解,完全没意义。
这老家竟然不屑于对自己辩解,贾琮心有不服,“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不就是铸了银币,会毁了士绅豪强们享有的好银进,坏银出的剪刀差嘛!”
老百姓手里没有什么银子,士绅们掌握着大量的现银。
收粮或是借贷等放出银子的时候,士绅豪强们会凭借着地位优势,放出去的银子都是成色不足,少称的。
反过来,对待银子的成色会严格,称也只能多不能少一分。
这样的收益,随着夏秋两税的征收,每年至少都会来那么两次。
要是用银币了,这些收益就没了,而官员都是出自于他们,这样一来,朝堂上能答应就怪了。
李佐才很意外的打量起贾琮,“哦,这你都知道!”剪刀差这个名词很形象,不用解释他就能理解。
“那你说说看,要怎么样才能让朝堂通过?”
“通过个屁啊!”实在搞不明白,明明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复杂化。
贾琮没好气道:“造出来直用不就行了,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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