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重组东厂
奉天殿内,刘瑾已经在等着了。因为曹正淳的原因,朱厚照一直对东厂心存芥蒂,所以现在东厂也是没有什么权利的空壳了。
朱厚照看着刘瑾道:“朕现在欲重组东厂,你也知道东厂对朕的重要性,朕要你监视百官和天下一切事情,凡朕所需要知道的,你都得掌握,但是天下事,有关于朕的,你都不能过问,明白吗?”
刘瑾没想到皇上居然要重组东厂,那他这个东厂总督岂不是一飞冲天成为了曹正淳第二,心中欢喜,对朱厚照的话自然言听计从道:“奴才就是陛下的一条狗,陛下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奴才这条狗如果敢对陛下不忠,必遭千刀万剐!”
朱厚照道:“记住你现在的话,你自己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和曹正淳关系比较干净的人来做你的副手。”
几日后,刘瑾挑选副手奏折就上来了,分别是张永、马永成、高凤、魏彬、丘聚、谷大用、罗祥。
同时东厂开始运作,挑选精干精锦衣卫,向各州府遍布眼线。刘瑾也因此一跃成为大明朝上的红人,所有人都对其恭敬三分。
待朱厚照觉得时间成熟的时候,在朝廷上决定颁发新政,新政将士大夫的优待大大减少,朝廷百官立刻上书表示这是在绝天下读书人的后路,从此以后谁会再将读书举士作为人生的唯一理想。
朱厚照早就料到,下朝之后,他召集朝上反对毕竟激烈的几个大臣来奉天殿。
“陛下,三思啊,这可是要拔天下读书人的命根子。”礼部尚书道。
朱厚照冷笑道:“不过是多交点税就被没了命根子,那天下佃户没有一面薄田却承担大明税收的百姓又怎么活?”
“陛下,农民种地天经地义,士人读书管理他们,也是天经地义,如果国家待士人如平头百姓一般,这国家要谁来治理?”吏部尚书上奏道。
“徐有直,你怎么说?”朱厚照问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内阁首辅。
“臣……觉得改是要改,就是怎么个改法,有待商榷。”
“哦?你觉得怎么改才好?”
徐有直回道:“皇上现在的做法太过激进,必激起天下文人的抵制,不如先放宽些,徐图之。”
朱厚照笑道:“这些日子以来,鞑靼来犯,许英韶、宁王作乱全都靠着曹正淳剥削所得作为军费,如今那点钱也用完了,国库空虚。瓦次、朝鲜、西域各国无不虎视眈眈,大明朝内忧外患,没有税收怎么能行?”
朱厚照指着这些大臣道:“你们这些文人,明天李四当了皇帝你们就做李四的臣子,张三得了皇帝就做张三的臣子,你们自然不怕,可是朕不做大明的皇帝,还能做谁的皇帝?”
众大臣听此话后全都伏拜在地,口称臣有罪。
朱厚照见这些人还是不愿答应,就道:“刘瑾,读。”
刘瑾道“遵旨!”然后面对众大臣取出一封封信件读道:“内阁首辅徐有直,家有良亩三千五百二十亩,依照大明律,除一千亩免税土地外,应交两千五百二十亩的土地税收,今年徐家无纳税。内阁大臣张成文,家有良田两千八百三十三亩,依照大明律,除九百亩免税土地外,应交一千九百三十三亩的土地税收,今年张家无纳税。内阁大臣……”
“好了,不用念了。诸位,朕的新政你们同意了吗?”
这几位大臣早就冷汗直冒,现在哪里敢说不敢,纷纷表示支持皇上新政。
第二天御门听政,以昨天几位大臣为首支持皇帝新政,以土地拥有多寡来交税,士大夫等免税额度也砍掉大半。
朱厚照时候嘱咐刘瑾让东厂盯紧地方大户们的纳税,是不是有人谎报家里田地数量,凡谎报的,一律将谎报数外多余的收归国有,然后分给没有土地的农民,让他们种地纳粮。
就在朱厚照为自己新政能够实行而松一口气的时候,有小太监来报:“张太后请皇上过去。”
朱厚照不知是何事,随急忙过去了,却见不少皇亲国戚跪在张太后殿外,一个个哭的和泪人一样,为首的是朱厚照的亲舅舅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候张延龄。
朱厚照眉头一皱,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些皇亲国戚手里都有着大量土地,却不用交税,是这次朱厚照新政的主要对象之一。
这些人一见朱厚照过来,忙哭着道:“皇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朱厚照厌恶的看着这些人,走进去给太后请安了。
张太后一见朱厚照过来,忙迎接道:“皇上,你看见外面那些人了?”
朱厚照道:“看见了,是为了他们土地纳税的事情来的吧?”
张太后扶着头道:“可不是,都在这哭了两天的了,扰的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朱厚照知道张太后是因为支持自己新政才受此困扰的,他却没张太后这般心善,对外面叫到:“把司礼监刘瑾找来。”
刘瑾来了之后朱厚照对他道:“拿木棍,将外面那帮打扰太后清净的人给我乱棍打出去,以后没有朕或太后的传唤,不许进宫。”在刘瑾要出门的时候,看到太后不忍的神色,朱厚照加了一句道:“小心别打出人命。”
刘瑾出去之后外面就传来哀嚎之声,张太后忙用手帕捂着耳朵,那里面有她的至亲兄弟。
外面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张太后才松开捂着耳朵的手,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叫太医院的人挨家挨户看看这些人,别死了,有辱皇上贤明。”
朱厚照知道张太后是找理由给这些人看伤,他也不阻止,随她去吧。
朱厚照见事情已经解决,就准备向张太后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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