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子婴以众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出现在了樊哙的身后,并且手上还多出了一柄长剑。
众人不免大惊,当然最震惊的要数卢绾,因为子婴手上的长剑正是他手上指着子婴的那柄长剑,他竟然不知道子婴是如何夺去的。
“好滑溜的小子。”
樊哙一击不成,又气又怒,怒喝一声,反手又是一板斧劈了过来。板斧本就是重武器,也不知樊哙从何处得来的机遇,习得三十六路地煞斧,出手之间,携夹风雷之势。
子婴不慌不忙,使出纵剑术与之缠斗,虽说樊哙的攻势刚猛异常,可是并不能伤到他。
三十六路地煞斧岂是能与鬼谷绝学纵剑术相提并论的?
三轮攻势下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樊哙始终拿子婴没有任何办法,反观子婴,从容随意,似是根本没有拿樊哙当你一回事。
就在樊哙三十六路地煞斧招数尽出的时候,子婴变招了,原本无波无澜的气势骤然猛起,周身气势变得霸道无比。
“横贯八方!”
子婴一声猛喝,使出横剑术的绝杀横贯八方。
顿时风声呼啸,众人只觉难以抵挡那霸道的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首当其冲的樊哙感受最深,慌张之间,以板斧想要挡住子婴那霸道一击,以玄铁打造的板斧竟然顿时崩裂,他的身子也倒射而出,摔在了军帐外面,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还是子婴没有全力施展横贯八方!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想到子婴竟然如此彪悍!
张良心里翻江倒海,他认得,鬼谷绝学!
“阁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我等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刘邦站了起来,朝着子婴恭维道。
他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查看自己属下的伤势,而是想要挽回双方的误会。
还是萧何递给卢绾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看看军帐外的樊哙。
子婴冷哼一声,将那柄长剑仍在地上,叮的一声插入泥土数寸,脸色难看地开口道:“既然沛公不领本王好意,告辞!”
话语落下,子婴头也不回地朝军账外大步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还未踏出,犹豫一番的刘邦终是开口了:“阁下留步,樊哙鲁莽,我替他给阁下赔不是了。”
子婴的嘴角浮现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他赌对了。
他走得越坚决,刘邦就越是会留他,这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一来,便是他在掌握主动权了。
待得军帐内只剩下子婴和刘邦二人。
刘邦没有坐首位,而是坐在了子婴的对面,樊哙方才所坐的位置上,子婴被他请在了张良方才的位置上。
“阁下方才的话,刘邦入醍醐灌顶,如今咸阳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入,以后恐怕再难以有此机会了,还请阁下给个高见。”刘邦朝着子婴作了一辑,开口说道。
欲成大事者,必须能有能屈能伸的气量,刘邦将之奉为圭臬。
子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徐徐开口说道:“若本王猜得不错,你已经接到了赵高的投降书了吧?”
刘邦大惊,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了一番之后,如实说道:“是,今日申时就已经收到了,只是如阁下所说,我进退两难。”
子婴又说道:“项羽在巨鹿大破秦军精锐,他已经收到了你先到咸阳的消息了,此时正火速赶来,纵使途中有秦军阻挡,也是一些不堪一击之辈,恐怕不出半月,就能赶到。”
“以项羽的作为,就算你不入咸阳,为了不让天下人耻笑他背信弃义,置楚怀王的约定于不顾,而先到咸阳而不入,拱手相送的你,你觉得他会如何相待?”
他越说到后面,刘邦越是心惊,纵是已经到了九月下旬的天气,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颗粒大的汗珠。
和项羽有过交情的他,知道子婴所说不假,他此时有些后悔了,已经隐忍了大半辈子的他,为何就不能控制住称王的冲动。
背后直发凉的刘邦不自觉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子婴说道:“还请阁下出手相救,若是能逃过此难,以后定然唯阁下马首是瞻。”
子婴瞅了眼刘邦,看着手中的酒杯,说道:“既然接到了赵高的投降书,那就入咸阳吧。”
刘邦顿时急道:“可是,可是项羽如何能放过我?”
子婴顿了顿,玩味地看着刘邦,说道:“你不相信本王?”
刘邦本已是惊弓之鸟,被子婴凝眸看着,内心一惊,左右为难的他,口干舌燥地说道:“恕我愚笨,还请阁下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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