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知道子婴那句话的分量,也佩服子婴竟然没有避嫌,明知他与内史誉有着交情,仍然让自己前去,而不是换个将领去。
这一刻,周信忽然又想到,这会不会是子婴故意在考验他。
眼神笃定,神情严肃,他一字一句说道:“谢秦王,末将定然不会辜负王恩。”
子婴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去吧。”
待得周信消失在军帐外,惊鲵不解地问道:“主人,周信和内史誉有着不浅的交情,你为何还让你他去?”
按照他们罗网的行事风格,内史誉因个人私事按兵不发,只有死路一条,而欲要包庇的周信,最轻也会被罢免。
子婴知道惊鲵心中所想,他脸上露出自信之色,道:“量他周信也不敢有半点造次,至于内史誉,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以后再收拾他不迟。”
这些话听到看到了方才一幕的少司命耳里,心里翻起了不少波澜。这子婴究竟是何等的自信,又是何等的城府,更是深谙兵法韬略,除了那个葬在了骊山的始皇帝,她没有想到,现在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生生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不由得好奇地朝着子婴看了一眼!
子婴没有注意少司命的目光,更不知道少司命心中所想,而是朝惊鲵问道:“张良那边,可有消息?”
此次布局,一环扣一环,任何环节出现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这场战争的失败,因此他需要时刻掌握各方的情况。
对于张良,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但是有什么比掌握在自己手里更让人放心?
惊鲵闻言,掏出一张丝帛,放在了子婴面前的案桌之上。
上面字迹俊秀:樊县定,待秦王令,子房。
短短几个字,让子婴有着安心的感觉,此时他正是缺人之际,得到了张良这等胸怀大志之人,可以说是雪中送炭。
这种心情也许只有子婴自己才能懂!
“时辰不早了,主人是否需要休息?”惊鲵看着这几天劳累的子婴,心中有些不忍,试着问道。
他确实有些累,毕竟事事皆需亲力亲为。
轻轻点了点头,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大战,他需要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现在事情的发展虽然有少些偏差,并没有影响大局,因此他现在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
见子婴同意,惊鲵朝着少司命喊道:“打水来服侍主人休息。”
命令的口气,惊鲵心里说不出的爽快,特别是阴阳家个个心高气傲,所以惊鲵心里才会更爽。
看着少司命一言不发地出军帐去打水,得意的惊鲵又有点不爽,因为不管她如何对待少司命,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不多时,少司命端着热水拿着锦帕来到了子婴就寝的帐篷。
在服侍子婴的过程中,少司命一言不发,子婴也没有说话。经过这数日的时间,少司命服侍起来,越来越熟练。
子婴张开双臂,任由少司命为他宽衣解带,两人时不时会有身体上的碰触,子婴嘴角上扬,少司命尽管不说话,脸上却是火辣辣的。
待得子婴的衣衫只剩下里衣之时,他扭住少司命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当真不会说话?”
少司命仍是不语,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双清凉如水的眸子楚楚动人,眼波盈盈。
下一瞬间,子婴弯腰直接将少司命抱了起来,扔到了榻上。
少司命轻吒,紧接着便是感觉子婴的身子压了过去,双手撑在了她的耳边,虽然两人的身体并未接触,但少司命仍旧感觉有座山压着。
她的脸庞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因为愤怒,粉里透红,分外妩媚,小胸脯起伏剧烈,因此会是不是碰到子婴的胸膛。
子婴准备上手之时,见到少司命眸子中落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别向一边的脸颊,无声掉落在榻上。
子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俯身在少司命的耳边轻轻说道:“小衣。”
顿时,少司命不可置信地盯着子婴。
还未等少司命回过神来,只感到一股大力,随着便被子婴从榻上拽了起来,身子摇了摇几下方才稳稳站住。
子婴也重新坐在榻上,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再度轻轻说道:“小衣,你可还记得你的哥哥?”
少司命顿时如遭雷击,那是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从未开口说话,也是因为此事,为了让她活命,她的哥哥选择了让她处决。她表面看似无懈可击,可是一旦有人碰触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所有防线将全面崩溃。
“本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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