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帮主!”
李汲直接点名,让梅大勇出来说话。
梅大勇干咳两声,硬着头皮说道:“诸位兄弟,咱们都是帮内的老人儿,适逢帮派大难……”
突然,人丛中一名大汉手指李汲,厉声喝问:“我说梅大勇,他是谁,凭什么叫你帮主?”
梅大勇顿时矬了半截,口齿不利索道:“这位是汲公子,以后咱们都得听他的!”
那大汉冷笑:“一介凡人,毫无修为,嘿嘿,痴心妄想!”
梅大勇当即神补刀:“不能光看修为,攻击咱们总舵的那些强者,便是这位汲公子的手下……”
呃,这都说的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汲郁闷地一捂脸。
果然,梅大勇还没说完,在场的狂沙帮帮众纷纷刀剑出鞘,其中暗藏的强者,更是悄然催动了手中的法器。
法器可通过修者的灵力远程操控,杀伤力极强,远非普通刀剑可比。
然而,百里羊曾有明文规定:黄州城内,严禁使用法器。擅用者一经发现,就地处死!
这些帮众均知罗熙成修为高深莫测,一旦动手后果难以估量,所以也顾不得城主规定,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那大汉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来呀兄弟们,为狂沙帮洗刷耻辱,灭杀此人!”
李汲双手下按,制止住喧嚣,转头问梅大勇:“这些兄弟是各个分舵的吧?为何反倒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总舵高手有骨气?”
梅大勇尴尬:“在总舵养尊处优,啥事有卢帮主拿主意,咱也不必操心,疏懒久了,意志难免不够坚定!”
李汲仰天长叹:“以此观之,若是换做分舵,恐怕我派再多的高手也攻不下啊!”
罗熙成暗中一撇嘴:狂沙帮分舵弟子修为几乎都在凡境,根本不堪一击,你这话糊弄三岁孩子呢?
哪知院中狂沙帮众纷纷附和:
“对,再多也没用!”
“总舵都是一帮废物!”
“若敢攻击我城北分舵,保证让你们有来无回!”
……
李汲的话,竟引起了这帮江湖汉子的赞同。
罗熙成一咧嘴,小声嘀咕:“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汲却面露笑容,缓步走向狂沙帮帮众的密集处。
罗熙成神色一凛,想要亦步亦趋,却被他制止。
李汲直走到帮众中间,方才停步,缓声说道:“总舵已腐朽,如同腐肉附于人体,久后必为大患!早剔除早长新肉,不知李某的意见,诸位兄弟赞同否?”
狂沙帮帮众面面相觑,均沉默不语。这些人中有几个口才甚好的,却慑于李汲的气场,没敢做声。
“大家这是默认,对吗?”李汲突然大喝,其声威,竟令在场的狂沙帮帮众齐齐后退了一步。
终于,一名帮众手指梅大勇,骂道:“像这种废物,死不足惜!可你杀了我们卢帮主!”
此言一出,立时群情耸动,帮众纷纷向李汲涌来。
“卢帮主曾救我性命,我不能忘恩负义!”
“杀我帮主,乃奇耻大辱,绝不可轻易揭过!”
……
李汲面带微笑,负手立于原地,丝毫没将眼前的凶险放在眼里。
狂沙帮众纷纷止步,互相对视,均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罗熙成暗中将十八件冰刀法器扣在手中,神情紧张地注视着情势变化。
他深知李汲陷入重围,一旦开打,纵然自己全力出手,也无法保证他万无一失!紧张之下,掌心里竟全是汗水。
“好吧,卢帮主是我杀的!”
李汲稍微一顿,突然反问:“可我为何要杀他?”
再次住声,环视狂沙帮众,扬手用力向地面一指,很有气势地说道:“我若想杀卢帮主,直接下令于此地击杀,岂非更加妥帖?将他带回醉梦楼再杀之,留下滥用私刑的证据,百里城主岂肯与我善罢甘休?”
有人大叫:“你口说无凭,谁知你有何居心?”
李汲道:“请问这位兄弟,你可知我与狂沙帮有何恩怨?”
那人毫不迟疑:“帮中兄弟带人去醉梦楼收钱,引起你的不满!”
李汲循循善诱:“那么,是谁带队前去收钱的呢?”
“是他,梅副帮主!”
“大家都懂一个道理,要解心头恨,拔刀斩仇人!元凶首恶,务必除之!但看看你们的梅副帮主,可曾少了一根毫发?他都不杀,我为何要去杀卢帮主呢?”
“你是为了钱,你将本帮银库搬空了!就是你身后那人干的!”
李汲手腕一翻,将储物空间里从狂沙帮搜罗的金银和值钱物件,全都调出,霎时散落一地。
“这位兄弟,你既知此事,想必掌管库房,麻烦过来清点,可否少了半钱金银?”
他幽幽一叹:“唉!狂沙帮总舵罹难,我是怕有人趁火打劫,所以先收了值钱物件,这不给你们送回来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均觉匪夷所思。
良久,终于有人质疑道:“不管你如何巧言抵赖,攻击总舵,袭杀帮内数十名兄弟,都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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