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沙为界
第五章 祭祀之始（旧版）

“就这么放走他了吗”青念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件白色刺绣的裙装，眼神渗透着冷意，就算不杀他，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那个奇怪的灵力波动吗”？乐商开口，一只纤细优美的手把玩着青瓷杯子。

“是他”？青念大吃一惊“可是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修炼异能”。

“我之前以为那是一个隐藏的强者”乐商看着不远处，眼神陷入了沉思。回想起那个人。“这个人先不要轻易动”。乐商眉头轻轻皱起来，手撑着桌子。“即使是普通人，他身上也可能有一个厉害的法器”。

叶尘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的时候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何止苦一脸茫然地看着时而愤怒，时而百爪挠心的叶尘。

“你怎么了，病了吗”何止苦小心翼翼地问。

“比生病更严重”。叶尘看了他一眼，眼神忧郁，过了一会开口“算了，也没事，就是累了，你也早点睡。”无论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事关名节，他都不准备乱说。

随便扯过来一个被子，蒙住头。窗外这个浅绿色的身影看着他安静下来的睡姿，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暗器，青念又如同来时一样安静地离去。

“你没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在他身侧，叶尘眉头一皱。就看见昨天诳他去拣风筝的女子。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子叫乐馨，是青文馆三小姐。

而昨天他贸然闯进去看到的竟然是乐商，悦城第一天才，青文馆掌门的二女。

叶尘没有理她，此刻她娇俏可人的美貌在他看来异常可憎。不过对方势大，很他并不准备惹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一转身，云淡风轻地往后走。

谁料到乐馨一点也没打算放过他“我姐姐长得美吗”她乐不可支地问。“你居然还能完完整整回来也不容易”。

叶尘脚步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强忍了下去。

“你不应该谢谢我吗，曾有诗客赞我姐姐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常人可是很难一睹花容的”乐馨边笑边说，眼泪几乎都笑的飙了出来。

叶尘并没有理会他，径直去了梅苑，幸好这边的水他已经打好了，外边盛传青文馆两姐妹姐妹情深，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一个心有正道，上善若水，另一个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他边想边恼怒，亏他一开始还觉得她天真烂漫，灵气逼人。

乐馨还在笑，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了出来，她慢慢蹲下来，伸手扯着裙子的一角“看姐姐，所有人都讨厌我了”。

“你不应该这样的”青念仿佛看不见蹲着的女子的失态，反正看见了她也看不懂，伤人至深的是她，她还有什么脸哭。她今天来这里，也不过是不想看着主子的好脾气一直被人践踏。

“你姐姐一直对你很好，猎魔所得到的赏赐总是让你先挑，你想吃什么她都让人去寻，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护着你”青念眼神冰冷的说着“就算昨天那事，她也没有苛责你一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兴风作浪，否则我绝不手软”。说完青念就走了。

剩下乐馨还蹲在原地，将深深埋进膝盖的脸微微露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她轻轻牵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护着我”。暖阳仿佛也融化不了她的寒冷，她好想小时候那个香香软软的怀抱，那个温柔优雅的姐姐，好像好像，想到自己变成一个惹人烦的爱哭鬼，想到每天每天睡不着觉。可是一切，回不去了。

风卷起枯叶，桂树散发着迷人的香。也只有青文馆这样的贵族，才能在这沙域养的起花草树木。

“你不应该去找她的，南越青念”乐商开口。虽然她的语调很是平静，但是青念觉得她生气了。为了那个不把她当姐姐的乐馨，早已经名存实亡的青文馆三小姐。如果不是乐商的维护，她什么也不是。

“我不懂，为”，，

“你不需要懂”乐商凭空划出一个琴弦，一下甩到了跪着的青念身上，一道血印子顷刻出来。

她抬脚走过青念身前，“错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了”青念深深地伏在了地下。

虽然没办法看到藏书，但是这里的月钱倒是挺多的。叶尘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样攒一两年，他也许能去别的小门派做一个门外弟子，真正接触到异能。他边把这想法说给一边的何止苦，一边把玩着身上的月牙石。他曾怀疑它是灵石，但是自从那次他在破庙看到它发过一次光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亮过了。他甚至疑心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是啊”何止苦也激动地说。“秦安寨的御沙术就不错，而且入门费用也不高”。

“秦安寨是个匪窝，这年头还兴自己给土匪送钱的啊”。叶尘乐不可支。

“啊，可是伙房的安小说那是一个好地方”？

“他诳你的，你还真信”。叶尘难得紧绷了几天的心情被他一下子逗得轻松了。这几天乐商，乐馨两人都没有再找他麻烦，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对了明天有大型祭祀活动，估计会很忙，你早点睡”。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秦章总管来通知的时候你不在”何止苦开口。

“祭祀谁”？

“水神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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