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喝,我出去一下。”
“嗯。”汐僮无暇顾及其他,她现在真是心乱如麻。
宋玲出了门,径直走向医务室。走到门口,她看见了正在走神的眼眶红红的凌初,显然是刚刚哭过还没缓过来。她敲了敲门示意,凌初这才回过神,看向了门边的宋玲。
“小初,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哦,好,现在医务室只有我一个人,你进来坐吧,我去给你倒水。”说是倒水,实为调整心情。
宋玲坐在椅子上,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开口才好。
“有点烫,当心点。”正出神,凌初低沉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哦,谢谢啊。”宋玲将水放在桌子上后,看向凌初,她已经想好了措辞。
凌初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知道肯定不是她叫你来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落和委屈,说到后头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凌初,宋玲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微咳一声,正色道:“小初,汐僮的资料,我想你已经看过了吧。”那么久了,她不信凌初不会查汐僮。
“你很聪明。”凌初扯开一个笑,发白的嘴唇以及微红的眼眶显得笑容更加苍白无力。
“接下来你只须听我说,但你要发表意见也可以。”
凌初微点了点头,这么严肃的宋玲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宋玲深吸一口气,启唇:“汐僮幼年失去双亲,她满月那天,她的父亲,特训营前任长官,在开车离开特训营回家喝满月酒的路上,被敌人的暗哨击杀。”
凌初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个,她不知道,只知父母双亡。
说到这,宋玲声音微沉:“她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在带着汐僮买完菜回家的路上,被敌人抓住并且绑住了四肢,然后被扔在地上,被那帮混蛋开车碾压致死!而汐僮则被控制着直到母亲彻底死亡。那一年,汐僮五岁。”
宋玲内心难受至极,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凌初双拳紧握,眼眶不知是第几次湿润了,她心疼,真的心疼,她声音颤抖着:“那她呢?”她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那帮畜生看她是个小孩,算是有点人性,至少没有伤害她,只是不管她,将她丢弃在马路上。”宋玲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出了这句话。
“那旁边人呢,他们不管管吗?”凌初问出了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都被控制住了,谁还敢动。”宋玲声音愈发低沉,沉痛地闭上了眼。
凌初彻底镇住,她当时,该有多无助。
“那帮人走后,周围的人才敢去帮助当时父母皆亡的汐僮,打110,帮她处理母亲的尸体,但那时的汐僮,双眼无神,瘫在地上,实在可怜。”宋玲实在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
她顿了顿,声音完全沙哑:“最后在警方的帮助下,汐僮被送到了小姨家,但她小姨害怕惹祸上身,想将她送到别家去,但是他们都有一样的顾虑,一个月后,你的父亲,现任长官,得知了此事,将她带到特训营,这事才算了结。”
凌初强忍酸楚,咬着牙问:“你想说什么?”
宋玲看着她:“凌初,我们这些人,是战友,但只是在战场上相互保护,要说精神上,也只是在失意时相互依靠罢了。你道她大多时间都只是顾着我们,而忽视你,还要和你绝交,可知,没有你,她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就算是坐在椅子上,凌初也感觉自己快要只撑不住了,她感觉自己浑身细胞都在叫嚣。
她张嘴想问什么,但被宋玲制止:“小初,汐僮的性子你很了解,她说不想说的,就算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说,而我,,,我说出这些一有些不尊重她,所以,其他的,我无可奉告,望你谅解。”她知道凌初想问长官的事。汐僮大概是没说,所以她也只能,,,唉。
凌初抿唇,再张嘴时,她问:“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事?”
宋玲垂眸:“一次,阿姨忌日,她喝醉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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