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徐洛是整个徐府唯一独苗,而且又是男丁。
从小到大被长辈们娇生惯养,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着。
因此就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以前长辈们在世的时候这厮还稍微收敛些。
可当徐氏一族的老辈相继过世徐洛就彻底的解放了,从此开启了他这性子就愈发的暴躁,肆意妄为。
这些个平头老百姓平日受了欺压,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徐氏一族偌大的家业现在全部都将有徐洛一人继承。
现在好了!
徐洛这小子平日里干的坏事,终于传到了圣人的耳朵里。
李二虽然弑兄篡位,可对待百姓却是爱民如子,口碑、声誉极佳。
大伙见到皇城来了士兵,自然就想到了一定是陛下亲自下令要捉拿徐家孽障了。
“老夫今日要开仓放粮,请大家喝三日米粥!”
一拄着拐杖的华袍老者怒声喝道。
此人乃是益州城内最大的粮铺老板,徐洛这小子坐拥千亩良田,自己不种庄稼就算了,竟然不租给别人种,就那么慌着!
这一人神共愤的行为,差点把粮铺老板给活活气死,尼玛益州城内最好的庄稼地,不种粮食,荒着???
粮铺老板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请求徐洛把良田租给他使用,结果这货硬是没理他,甚至还叫人把他打了一顿。
想到此处。
老者捏着拐杖的手掌上青筋暴露,开口吼道:“今日若此孽障被抓走,那老夫发粮七天!!”
除了这粮铺老板外,甚至就连裁缝店掌柜,酒楼老板,青楼老鸨,纷纷闻讯赶来,就等着看徐洛怎么被抓走。
谁让这小子平日里没事就白吃白喝白玩。
坑呐。
一行士兵列阵在徐家府邸前。
然而徐府大门始终都是紧闭的。
负责带队的是一身着丝绸服侍,头戴华冠的中年宦官。
只见他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徐二郎之子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迟迟不开门。”
“李公公,让末将前去敲门吧。”
一将士抱拳问道。
“不用。”
李公公冷冷哼道。
“那咱们就这样等着吗?”
将士愁眉。
李公公不由得冷笑:“本公公是替圣上传旨,他敢不候旨那便是死罪,我倒是想看看这徐二郎如此猛将,生个儿子就究竟长了几个脑袋,看看够不够砍。”
徐府内。
徐洛此刻正待在偏厅内吃饭呢。
至于门外的声响,他压根就没有听到。
而偌大的徐府除了打扫卫生的小厮,以及照料徐洛日常生活的丫鬟,压根就没有家丁这回事儿。
没办法在这益州城内,徐洛就是最大的恶棍。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他徐洛住在这徐府内就连丫鬟小厮们晚上睡觉别提多踏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徐府外的李公公脸色愈发的阴沉,这周围的看戏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了。
“你们瞧,这公公脸都给气的发黑了!这徐洛不亏是混世魔王,连皇城来的公公都敢拒之门外!”
“我估计这回徐洛在劫难逃,就算他有十个脑袋,我估摸着也不够砍的啊,这家伙嚣张跋扈过了头。”
“等徐洛被抓走了,我打算明儿个大清早,放爆竹庆祝。”
“怎么感觉不像是来抓这孽障的啊,这么多的士兵,直接冲进去抓人不就好了吗?为何要等人家开门……”
“也对哦。”
“不过皇城的人不是来抓这孽障,为名除害,难不成还特地跑过来给这孽障封赏不成吗?”
“不好说啊……我听说就连大都督见了这孽障,都要赔笑脸呢,搞不好在长安城那边这孽障也有关系。”
……
天色逐渐暗淡。
徐洛这货可算是吃饱喝足了。
准备出门散个步,顺带到超级工厂看看庄稼的情况。
结果一推开门。
自家门前竟然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海。
“嗯?”
徐洛很纳闷。
这帮家伙怕不是活腻歪了?
要知道按照他记忆了的情况来看,整个益州城,除了自家的丫鬟小厮,那个见着自己不得绕道走?
“干啥呢?围在本公子府前做什么?”徐洛嘴里叼着根自制的劣质牙签,略带几分慵懒的问道。
就在这时,坐在马背上屁股都坐疼了的李公公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可是徐二郎之子?徐洛!”
“徐二郎是我爹,本公子正是徐洛,你是那根葱?仗着人多,想欺负本公子是吧?”
徐洛斜着眼睛看了眼李公公。
心想这尼玛当纨绔简直不要太爽。
“你。”
李公公觉得自己脾气已经够好的了。
如果不是在来之前,陛下三声五令,不得对恩人之子有任何冒犯,估计李公公早就拿刀砍人了。
“算了早就听闻此子生性跋扈,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把……哎,可怜了。”
李公公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并没有忘记这次他要来办的正事,这时一旁的将士递给他一卷金色丝绸文书。
拿过文书,李公公满脸严肃,开口说道:“听旨!”
徐洛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李二这老小子可算是想起这回事儿了,便连忙笑脸相迎,微微抱拳道:“草民听旨。”
“昔日与徐二郎订下一门婚约……”
“一切事宜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这道圣旨言简意赅。
准确的来讲不是圣旨,而是履行承诺。
就是赐婚!
但是具体也没讲究竟把那个女儿嫁给徐洛。
“还不快快领旨?”
李公公见徐洛这小子似乎没有任何兴奋的模样,略微有些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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