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古之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失忆失语(旧版)

太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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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路郎顿时僵住了。他仔仔细细的将那几个字反复看了几遍,没错是“爱女菲媛之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坑前,一把将老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墓碑前,大吼道:“你说这是谁的坟墓!”

老人委顿在地,呼天抢地哀嚎道:“是我女儿……我女儿……赤菲媛的坟墓!是我害死了她……”他的一只手掀起遮住了脸的凌乱的长发,露出了一张浮肿的脸。不是别人,正是仓路郎到处寻找的人——元鼎!

仓路郎心头一震,呆住了。元鼎才是赤菲媛的生身父亲!他说这是他女儿赤菲媛的坟墓!

仓路郎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这是赤菲媛的坟墓!

赤菲媛她死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股莫名的热血涌上心头,他一把揪住了元鼎的衣领,双目圆睁,怒吼道:“阿媛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她不可能死的!”

元鼎全身瘫软,完全变成了一个伤心欲绝的普通老头,任由仓路郎摇晃、推搡,哭喊道:“我的女儿呀,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的……”

仓路郎猛然将元鼎推倒在地,扑在了赤菲媛的坟背上,发疯似地用手刨了起来。“我不信她会死!我不信!”

元鼎从地上爬起,狠命将仓路郎从坟背上推开,拦在他面前,怒斥道:“不许碰我的女儿!你是谁?你快滚开!”

仓路郎脸上、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毛发,活脱脱就是一个人猿的模样,元鼎自然认不出来。

仓路郎被推得摔了一跤,坐在地上,仰天大呼道:“阿媛,阿媛,你在哪里!我不相信你会死!你出来,你在哪里!”他不能接受赤菲媛已死的事实。

元鼎靠在坟前怔怔地看着仓路郎,忽然发问道:“你……难道是……仓路郎?”他终于听出了仓路郎的声音。

仓路郎爬起来冲到墓碑前,抱住墓碑嚎啕大哭:“阿媛,我是阿郎!爹爹告诉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可以结婚了!我是来娶你的,你怎么可以弃我而去呢!你说过的要和我双宿双飞,避世隐居,白头到老,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赤菲媛,你不可以死的!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呀……”

仓路郎声泪俱下,泣血倾诉一腔热情。元鼎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捶胸顿足,呼号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声音都变的嘶哑,仓路郎颓然坐倒在地上,看着元鼎道:“告诉我,阿媛是怎么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鼎泣涕如雨,哽哽咽咽地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赤菲媛获悉仓路郎是自己的亲弟弟之后,羞愤难当,五内俱崩,后来淋了雨,卧床不起,大病一场。病体虽然渐渐康复,但内心难言的痛苦有增无减。元鼎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了几次,赤菲媛自然不会据实告知。

索拉雅上门与她交谈了一个时辰,谈及仓路郎的痛苦和煎熬,指出要改变这种现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她尽快嫁人。而嫁人的最佳人选自然是爱慕她已久的赤幽王。只有他能帮助挽回仓路郎身败名裂的局面,并给他一条生路。否则,这件事将成为她和仓路郎两人永远都解不开的一个死结,其结果必将陷二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赤菲媛赞同她的说法,同意考虑考虑。随后,赤幽王亲自登门求婚。赤菲媛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元鼎屡次三番劝她从了赤幽王,不但可保住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同时也能保得元通教发扬光大。

赤菲媛讨厌元鼎的说辞,不肯顺他的意,事情闹僵了。但是,令赤菲媛意想不到的是,元鼎为了不错过良机,竟然动了歪脑筋,在赤菲媛补身子的参汤中下了迷药,并告诉赤幽王赤菲媛已经初步同意,请他先下手为强,做成既定事实,促使她下定决心。赤菲媛恍恍惚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侵占,还以为是在做春梦。当她发现对方不是仓路郎而是赤幽王时,惊怒交集,但中了迷药身子骨根本不听使唤,只得任由赤幽王蹂躏。事毕,赤幽王大笑着扬长而去,赤菲媛感羞愤难当,撑起身体冲到门口责骂元鼎。元鼎跪在地上请求她的原谅。后来索拉雅再次登门劝说她为了仓路郎的未来嫁给赤幽王。木已成舟,赤菲媛勉强同意并提出了三个要求。

赤幽王得手,龙心大悦,当即履约封元鼎为元通教教主、国丈加封太师,终于圆了元鼎向往多年的荣华梦。

然而赤菲媛得悉真相后大发雷霆,要求赤幽王改封赤元圣为国丈、仓路郎为国舅,元鼎无奈之下道出了真相。赤菲媛起初不信,但元鼎出示了她生身母亲临终前写下的一封信。心中虽然充满忏悔之意,却明白无误地指出了元鼎才是赤菲媛的生身父亲!

赤菲媛确认自己是元鼎和她母亲私通而生下的野孩子,如遭晴天霹雳。这些年来她对家庭、母亲、赤元圣和元鼎的认知瞬间被彻底颠覆,回肠九转,苦不可言。证明了自己与仓路郎不存在血缘关系,她本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与仓路郎相爱,长相厮守,比翼双飞,但是元鼎以父亲的身份要求她履行与赤幽王的婚约,挽救他和数百名元通教弟子的性命,否则他将犯欺君之罪,元通教必遭灭顶之灾,永难翻身!

赤菲媛的身体已被赤幽王霸占,在多重压力之下,眼穿心死,万念俱灰,最终选择了自断筋脉,一了百了!赤菲媛一死,元通教人人惊慌失措,担心赤幽王怪罪下来,纷纷下山逃离,元通教实际已不灭而亡。

元鼎寄予厚望的宝贝女儿既亡,元通教弟子散尽,名存实亡,自知罪逆深重,遂心灰意冷,到女儿墓前求死。

赤菲媛确确实实已经离他而去!仓路郎满心欢喜、无比兴奋地赶来要与情人会合,原以为苦尽甘来,心心念念要与她觅爱追欢,花成蜜就,却不料见到的是一抔黄土,迎接他的是一方冰冷的石碑!

突如其来的爱别离苦,天人永隔,令仓路郎如遭雷击,全身僵麻,陷入摘胆剜心的暗黑地狱之中。

良久,他忽然暴喝一声,纵身而起,在山林间呼号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风起云涌,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仓路郎跑得累了,返回墓地,发现元鼎倒在墓穴中,已自戕而死。墓穴旁边放着一坛喝了几口的酒。

仓路郎拿起铁锹将墓穴填埋,渴了,就捧起酒坛子喝酒。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冰凉的雨点敲打着他的脸,他的身,他的心。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端起酒坛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他忽然发觉,酒不但在他体内升起一股股暖意,更令他心中的伤痛散了开来。他喝得兴起,站立起来,双手高举酒坛,将酒往嘴里猛灌,但觉得浑身火热,赤菲媛的身影不断跳出来,向他招手,向他微笑,渐渐地,出现了一片空白,虚无。酒坛子里再也倒不出酒,他立脚不稳,仰天往后摔倒,后脑砸在了酒坛子上,随后黑暗袭至,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忽然现出一丝亮光,远处响起几声快乐的笑声,鼻子有点痒,很痒,“阿嚏”,仓路郎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喷嚏打醒,猛然睁开眼睛。外面的光线刺眼,他感觉到头晕目眩,重又闭上眼睛。“嘻嘻”,笑声再度响起,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笑声。似乎有东西在挠他的鼻孔,痒痒的,他随手一抓,是一根细长的干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先是一条细缝,适应了光亮之后,才睁大了眼睛。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双好奇的眼睛,带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仓路郎想站起身来,身体一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镣铐,而且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铁笼子停放在一个假山石搭建而成的石洞里。

他双手用力一甩,顿时发出“咣当当”的声响。铁笼外面的小女孩收到惊吓,“哇”地哭了起来,小男孩拉起她的手就跑,边跑边喊:“黑猿醒了!不得了了!黑猿醒了!”

仓路郎试图发力挣断铁链,却发现自己一点内力都使不上。他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别说使用内力,就是普通人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他失望地斜靠在铁栏上,眼睛失神地望着远方,脑子里竭力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觉头脑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没颠没倒,杂乱无章。他努力理纷解结,顿觉头疼欲裂,难以为继,忍不住猛敲自己的头,手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真可怜!头痛得难受吧!”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在笼子外面说道。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绿裙、容貌清丽的少女直视着他,目光里竟似充满了关切之意,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药箱。“有意思!我还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动物。他喝光了整整一坛子酒,呵呵,睡了三天三夜……”

少女身旁一个粗壮的家丁笑道:“我也没见过!要不是玲琅小姐你救他,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了!黑猿不知哪里捡了这么一身奇怪的破衣服,还会喝酒,王爷担心他已成精,说不定是只害人的妖猿。要大家小心提防。”他双手握着一根木棍,将一端伸进笼内,在仓路郎身上轻轻戳了两下,嘴里“嗬嗬”喊了两声,似在驱赶动物一般。

仓路郎听着他们俩的对话,脑子里闪现出了酒坛子,闻到了酒味。三天三夜,他竟然昏睡了三天三夜!他注意到头上缠了一圈药布,不由伸手摸了摸依旧疼痛的后脑勺。显然,这药布是玲琅小姐给他包扎上的,但他一点想不起来自己头部怎么受的伤。

家丁看见仓路郎摸伤口,哈哈大笑,指着仓路郎兴奋地道:“他听懂我的话了,他听懂了!”

仓路郎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把他当作黑猿抓来了,而且就像关动物一样把他关在笼子里。仓路郎不觉心头有气,愤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关我?”

仓路郎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发出来的却是“呜哦呜哦”的声音,心下大骇。他不但失忆了,而且还失语了!顿时目瞪舌强,惊恐万状!

玲琅小姐注意到仓路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对家丁叱责道:“阿民,瞧你把他吓的。黑猿是人猿,通人性的。他们能听懂我们说话!你小心点。”

她在笼子旁边蹲下身子,笑吟吟地道:“小黑猿,我是玲琅。你让我瞧瞧你后脑上的伤口,我来给你换药。”

家丁阿民提醒道:“小姐,你别凑那么近。小心他伤你。”他持棍走到小姐旁边,警惕地看着仓路郎。

玲琅小姐一点也不害怕,招手道:“小黑猿,你不会伤害我的,是吗?你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

极度的恐惧反而令仓路郎产生了一些记忆。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衣不蔽体,全身上下黏满了黑猿的毛发,把他视作一只黑猿也怪不得他们。他依稀记起自己喝了很多酒,狠狠地摔了一跤,喝酒中毒使他失语,摔跤受伤让他失忆!

仓路郎想起了这一些,心下稍安,见玲琅小姐柔声招呼她过去,便慢慢地向她移近。阿民把手中的棍子对准了他,全神戒备。

仓路郎转过身,背对着玲琅小姐,靠在了铁栏上。玲琅夸奖道:“真是一只聪明的猿猴!乖!我现在给你换药,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哟。”她伸手拆开了仓路郎头上的药布,用棉花蘸些药水把伤口洗了洗,敷上了新的药膏,取了一块新的药布重新包扎好。“小黑猿,乖乖,再过两天,你的伤就会好了。”

她的手势非常轻柔,仓路郎只感觉到轻微的疼痛。他心想,既然被当作黑猿,那就是黑猿吧。他本想向她行礼致谢,担心她看见他突然作出人的举动受到惊吓,便只是向她点点头,咧咧嘴。

阿民叫道:“他谢你了,他谢你了!真有趣,真的很有灵性!”

玲琅小姐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待会你给他拿点吃的过来。”

阿民问道:“黑猿,他们吃什么东西的?”

玲琅小姐道:“没事的。我们吃什么,你给他吃什么。要干净卫生的。”

阿民道:“好的,我等下去厨房拿些过来。”

他们走后,仓路郎静下心来,收摄心神,调理周身散乱的气血。他怀疑他喝下的酒里可能下了毒药,没有毒死他,却造成了他失语失忆。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的画面,却难以连贯成片,他必须尽快恢复记忆,但首先他需要恢复功力,以便保护自己。

阿民给他送来了三个白面馒头和一碗杂菜。仓路郎饿极,抢过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正吃得津津有味,听见两个人的笑声和说话声。

“你说我从幽山带回来的黑猿颇通人性,真能听懂人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是呀是呀,他醒过来了,恢复得不错。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是玲琅小姐的声音。

一位相貌清秀身穿黄色锦服的翩翩公子搀着玲琅小姐的手出现在仓路郎眼前。仓路郎觉得二人颇为眼熟,只是脑子里浑浑噩噩就是想不起来。

少年公子看着仓路郎大口啃咬着馒头,笑嘻嘻道:“你好,小黑猿。”

仓路郎不希望扫玲琅小姐的兴致,停止啃咬,朝少年公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嘴里发出“呜哦”一声,然后继续吃馒头。

少年公子大笑起来,道:“他和我打招呼了呀!真是一头聪明的人猿。”

玲琅小姐看着仓路郎道:“你别打扰人家吃饭。等他吃完了再逗他玩吧。”

少年公子道:“阿琅,你真细心!就算是动物,你也一样体贴人家,善解人意。”

玲琅小姐笑道:“动物也是生命,何况小黑猿这么通人性!”

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急匆匆跑过来禀告道:“禀王爷,天玄教教主燕寒山和他女儿燕玲玲到了。”

“天玄教,燕寒山,好!”少年公子自言自语说了一半,随后问道:“其他教派都到了吗?”

侍卫道:“禀王爷,元古大陆有影响力的教派都到了。只白云教的云电教主遣人来告知说明天一早到。”

少年公子点点头,吩咐道:“黄侍卫,父皇第一次把这么重要的公干交给我做,你们务必事事考虑周全,千万不可出任何纰漏。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黄侍卫惶恐道:“王爷放心,属下等一定尽心尽力辅助公子,遴选出实力最强的两大教派,作为候选报送陛下挑选。”

少年公子道:“很好。你先过去,说我随后就到。”他回头正要对玲琅小姐说话,玲琅小姐却抢先开口了:“翔哥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少年公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歉然道:“不好意思,本来想好好陪陪你的……”玲琅拦住他的话头道:“正事要紧。我没事的。你带我来这里,我已经觉得很开心很满足了。”

少年公子随即急匆匆离去。玲琅叹了一口气,在铁笼旁边坐了下来,看着笼内的仓路郎,目光里含着一丝幽怨。

仓路郎看得出来,玲琅和那位少年公子相爱,但两人身份地位悬殊,必然遇到重重阻碍,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还是未知数。从玲琅小姐的言行中看得出来,她美丽善良,充满爱心,善解人意,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仓路郎对她心存感激,见她在公子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暗地里独自伤感,心中不忍,拍了拍肚子和胸脯,扭动身躯,跳起了灵蛇舞。动作滑稽幽默,逗得玲琅小姐捧腹大笑不已。

玲琅小姐不住地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聪明乖巧”。末了,她跑回去给仓路郎端来一碗水,还带了一盒糕点。

玲琅走后,仓路郎继续练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内力已经有所恢复,需要抓紧练功,尽快恢复记忆。

第二天一早,玲琅小姐就带了阿民过来看他。她让阿民打开铁笼子,牵仓路郎出笼。阿民将他带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僻静处。玲琅小姐果然体贴入微,仓路郎快速地解了手,和阿民返回铁笼子。

这一天似乎大家都很忙碌,除了阿民过来送饭,再没有人来打搅仓路郎。仓路郎练功不辍,到了晚间,功力已恢复至五六成。到此时,仓路郎如果想要脱身已是易如反掌。只是他的记忆尚未恢复,失语症更是不见好转。离开了此地不知该去何处,思量再三,他最终决定再做几天人猿,想来随着功力的恢复,经脉进一步通畅,恢复部分记忆总是有希望的。

练功至半夜,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脚步很轻,两人的轻身功夫都不错。他们躲到了假山石中间,压低声音说话。

一人道:“巨蛇天亮前可就位。我的任务是取玲琅小姐性命。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另一人道:“我的任务是杀死赤翔皇子。你配合一下,我分一半钱给你,如何?”

前一人道:“不行呀。上面布置我的任务就只是杀死玲琅小姐。没说呀杀死皇子。我不敢。除非陛下亲自给我下旨。”

后一人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前一人道:“是鹏皇子吧。咱们各干各的。”

后一人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为了钱财,杀谁不是杀。鹏皇子出的价钱是你玲琅小姐的十倍。我都说了,分一半给你,还不行吗?那就再加你一成。”

前一人道:“好好好,到时候看情况吧。”

随后,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去。仓路郎听得暗暗心惊,真没想到玲琅小姐这么善良,竟然有人要害她!而另一人还说要取赤翔皇子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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