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沧州北门。
攻破城池后陷入狂欢的突厥人做梦都想不到,会遭遇到这支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在李霸的带领下,这支野兽军团在此展开了血腥的屠戮。
一些还在与突厥人进行惨烈巷战的唐军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惊的目瞪口呆!
先前凶狠如虎狼,冲锋时如洪流般势不可挡的突厥骑兵在李霸面前犹如纸糊的一样。
大锤横扫之处,突厥兵连人带马,皆是粉身碎骨。
那匹铁马犹如狂怒的猛兽,横冲直撞,肆意践踏着突厥人的血肉。
“天呐!即便是秦大将军和尉迟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有士兵失声惊叫。
而紧随李霸的那群人完全是一群发狂的猛兽,他们没有什么阵型,攻击也没有什么章法,完全像是出于本能。
有人被突厥兵刺穿身体,可像是没感觉一样,疯狂的将对手劈烂、撕碎。
有人被砍掉手臂,疼的面目狰狞,如地狱恶鬼,可依然单臂挥舞着大刀冲杀!
和他对战的突厥人直接崩溃了,扔掉武器掉头逃窜,身体却瞬间被劈成两块。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啊!
无论幸存的唐军还是突厥人都在心底狂叫,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人?不!人不可能是这样的!
仅仅半个时辰,北门几千突厥人有大半被直接杀死,剩下的要么吓破胆子跪地求饶,然后被砍成肉酱,要么拼命的逃出城去。
“陈校尉,看!阿史那齐来了!”
一个士兵大叫着,指向北门外,只见那里尘土飞扬,数百重甲骑兵呼啸着驰来,为首的一员大将,人高马大,手持狼牙棒,正是进攻沧州的突厥骑兵统帅阿史那齐。
“糟了!”
陈校尉大叫道,这个阿史那齐是颉利手下的猛将,他手下的重甲骑兵根本无法抵挡。
“好汉!那是突厥人的重甲骑兵,快走啊!”
见李霸等人没有丝毫撤退的意思,陈校尉急的大喊。
然而,李霸没有理会,镇定的看着冲来的突厥骑兵,直到距离他们还有五十步左右时,大喝道:“投枪!”
刹那间,上百支铁枪呼啸着飞向突厥骑兵。
“噗!”
“啊!”
“咴咴。。。。。”
势大力沉的铁枪堪比大型弩机发射的弩箭,轻易的就洞穿了突厥重骑的铠甲,狠狠地穿透他们的身体。
有的骑兵连人带马被钉在一起,倒卧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嚎。
眨眼间,冲在最前面的近百名突厥骑兵纷纷倒下,后面的重骑兵来不及勒住战马,顿时便引发了踩踏。
那些没死的突厥兵和战马竟被自己人活活践踏成肉泥。
阿史那齐目瞪欲裂,他麾下的重骑兵向来无敌,他见对方人少,又没有重弩,便没有防范。
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投掷的铁枪堪比破甲的弩箭,结果损失惨重。
“我要杀了你!”
阿史那齐挥舞着狼牙棒冲向李霸,恨不能一棒子将他砸成饺子馅。
还没等他靠近,一个黑乎乎的大锤头迎面砸向他的天灵盖。
阿史那齐赶紧横狼牙棒招架,只听噹的一声,狼牙棒脱手而飞。
“啊!”
这小子惨叫一声,觉得虎口火辣辣的疼,有黏糊糊的液体渗出。
阿史那齐吓的魂飞魄散,拨马就想跑,不料,李霸的第二锤已经到了,不偏不倚正砸中他的后心。
“砰!”
一声闷响,阿史那齐从马脖子上飞了出去,人在空中便喷出一口鲜血,砸的满地尘土飞起,蹬蹬腿没动静了。
“将军!”
他的亲卫哭喊着冲过来,有的举刀杀向李霸,有的过去将阿史那齐抱起来,再一看,他身上的铁甲都被砸裂了,人早就断气了。
“将军死啦!”
这些亲兵咬牙切齿,纷纷拿起武器包围了李霸。
突厥律法规定,将军死了,亲兵们谁都活不了,如果能杀了李霸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但先是很残酷,就见李霸将双锤舞动的像大风车一样,碰上就死,挨着就碎,不少突厥兵连人带马被砸成了馅饼。
重甲骑兵的优势在与铠甲厚,对刀枪等利刃防御好,但是对锤棍等钝器没什么卵用。
所以,李霸一顿大锤砸的这些突厥兵阵型散乱,鬼哭狼嚎。
他手下那些‘野兽’们,有样学样,抄起铁枪当棍使唤,别看没有战马,他们上打突厥兵,下砸马腿。
有的突厥兵被拦腰砸断了骨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趴地上哀嚎不止。
有的死的挺痛快,头盔和脑袋一起被砸的稀巴烂,无头的尸体栽倒在尘埃。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数百突厥重骑全军覆没,只剩下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哀鸣不已。
陈校尉等人躲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已经惊的说不话来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凭借肉身歼灭了几百突厥重骑兵!
“多谢好汉援手之恩!”
陈校尉趁着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跑到李霸马前,躬身一拜。
“不客气!”
李霸跳下马来,抱拳还礼,城已经破了,这些唐军将士没有逃走,而是和突厥人继续交战,很值得敬佩。
他看看陈校尉身后二十来个残兵,问道:“你们。。。。。就剩这些人了吗?”
“嗯。”
陈校尉语气沉痛的说,“我们是都督府的亲卫营,原本有800弟兄,厮杀到现在,就只剩这些了!”
李霸从马背上的包里拿出一个葫芦递给陈校尉:“拿去给弟兄们分一分,治伤的!”
里面装的是加快伤势恢复的药剂,还可以补充必要的能量,现在这种时候,体力是最重要的。
陈校尉欣喜的接过来,“多谢好汉!”
他相信李霸不会害自己和弟兄们。
“好汉,阿史那齐的人头能否让我带走?”
陈校尉见有人正在扒掉阿史那齐尸体上的盔甲,赶忙问了一句。
“可以!”
李霸猜测,这个突厥人可能是个大将,陈校尉带回去能换取功劳,不过他并不在意,功劳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这人是突厥可汗颉利手下的大将,我把他的人头交给洛都督,用来祭奠死去的弟兄们!”
陈校尉说着,将血淋淋的人头包起来背在身后。
“洛都督可是沧州副都督洛成?”
李霸问,“他现在何处?”
陈校尉道:“洛都督和郭司马带了数千弟兄掩护百姓从南门撤退,应该到5里外的磨盘镇了。”
李霸说道:“他们带着百姓,行军速度慢,一旦遭遇突厥人的骑兵,就危险了,咱们快追上去!”
“好!”
陈校尉现在已经把李霸当成了依靠,跟着他比哪儿都保险,打他都不走。
。。。。。。。。。。。
李霸猜对了,磨盘镇,侥幸突围的副都督洛成以及司马郭兆兴讨论撤退的路线,其他官员正带领士兵安抚逃难的百姓。
此刻,前方有突厥骑兵堵截,后有大队追兵,可以说是穷途末路。
“就这样定了吧!”
洛成把大手一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带领一部弟兄向关中方向突围,你带领剩下的弟兄保护百姓们朝青州撤退!”
“洛兄!”
郭兆兴目中含泪,他当然明白,洛成这是要吸引突厥人的注意力,为他们争取活命机会。
而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什么都别说!”
洛成重重握了握郭兆兴的手,扭头看向沧州方向,神情落寞的叹息:“我那800弟兄。。。。不知道能回来几人!”
众人闻言俱都心里发酸,眼眶湿热,他们心里都明白,弟兄们怕是。。。。。。
“走吧!今日之仇必加倍奉还!”
郭兆兴擦擦眼泪,扭头朝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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