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此剑西来
第五十六章 卫庄的疑惑（旧版）

怀揣着巨大幸福感的紫女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嘴角挂着傻笑回到紫兰轩，才在人潮之中恍然回过神，慌乱收敛了自己的仪态。

错落开满屋子的嘈杂，紫女来到了阁楼内部，手中端着药，拉开门后放在了内部的桌上。

卫庄盘坐在里面，双目紧闭，身子四周浮现了淡色的真气，不断调理这气血的运行，精壮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韩非与张良守在周围，眉目之间的忧虑色缓缓逸散在空气里。

“他怎么样了？”紫女小心将药放在了桌几上，轻声询问道。

韩非面色收起了平日里的玩笑，认真道：“命是保住了。”

“但卫庄兄回来之后就没有说过话，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紫女将目光移向张良，对方稚嫩的脸上亦是沉重。

卫庄是流沙团队非常重要的一份子，说是中流砥柱也不为过，如果卫庄出了问题，韩非的团队几乎便死在了摇篮之中。

房门轻开，川然迈步进入了房间，青衣衣袂之间依稀能够闻见紫女身上的味道。

众人心头明了，却不曾多说。

他与紫女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沉寂许久的卫庄忽然在这一刻睁开了自己的双目，里面精芒四溢，直勾勾地盯着川然。

目光热切比屋内的烛火更加明亮。

韩非几人注意到了卫庄的异常，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韩非正欲开口打破沉寂，却听见卫庄说了话。

短短的几个字。

竟有一种请教的尊敬。

“那些剑影是什么？”

脑海里满是那夜的漫天剑影，透明而锋利，上面偶尔能看见山水虫鱼，春夏秋冬。

粗犷勾勒，却是唯妙唯俏。

剑意真是绝妙神奇的东西，明明触手可得，但当伸手时候，才知道原来相隔千万里。

川然饶有兴趣地与卫庄对视，手中的茶杯不曾放下。

“问鬼谷子去。”

“我没有教过学生，说了你也不懂。”

这个答案不是卫庄要的答案，但并未让他失望。

“你见过老师？”

川然闻言将目光投射向窗外阴凉的天穹，眼神涣散，似乎陷入了回忆。

“罗网曾有一个任务，是禁区任务之一。”

“什么任务？”

“剿杀鬼谷子。”川然淡淡开口，房间内的几人登时耳朵便竖了起来。

八卦总是所有人都爱听的事情。

“当时出动了很多七国内的罗网天字杀手。”

“目的就是为罗网正名。”

卫庄挑眉，缓缓道：“你也去了？”

众人将目光聚集到了川然的身上，见他摇晃着手里的茶杯，却迟迟没有喝下。

沉默了很久，川然说道：“如果我去了，现在你们应该看不见我了。”

“去刺杀鬼谷子的据说有十七名天字杀手，杀字及以下的杀手不知道几何……最后的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鬼谷子还活着，这就是结果。

“那个时候的我武功一般，只是因为完成了几个天字任务，所以名气在罗网很大。”

“什么任务能接，什么任务不能接我还是清楚的。”

众人闻言不答话，卫庄正色道：“如果是现在呢？”

川然回道：“现在我能杀他。”

“他老了，而我还年轻，这是我的优势。”

“这种优势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武功上的缺失。”

一阵诡异的沉默，川然继续说道：“杀人这件事情毕竟和论剑会武不同，自然需要将一切的因素都考虑进来。”

卫庄如释重负，很难得地说道：“是我着相了。”

他一直认为鬼谷子就该是世上最强的人。

从过去到现在，卫庄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一点。

直到……他看见了川然。

看见了川然昨夜的强大，轻而易举地击败了白亦非。

他的信念开始动摇。

曾几何时，卫庄认为自己的剑术已经到了很高的程度，这世上除了盖聂，几乎没有什么人配做他的敌人。

即便是曾经暴打他们师兄弟的玄翦，也只不过是强在年龄。

白亦非绝对是非常强大的一个敌人，武功不弱于玄翦，在面对白亦非的时候，卫庄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压迫力，他再一次认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川然如此轻松的击败了白亦非，和白亦非如此轻松地击败了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罗网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吗？”

“不知道……玄翦和掩日都很强，我跟他们交过手。”

他说完，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热烈了许多。

于是川然不得不很耐心地解释道：“只是一两招。”

“并没有分出胜负。”

PS：快上架了，还是挺紧张的。

要恰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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