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读书成圣
第五章整齐如一（旧版）

夜晚，濮阳城外，火光耀天，秦军大营的骚乱震动了整个濮阳城。

立于城楼之上的公孙羽，双眸中略显湿润，从这滔天火焰中，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爷爷，是不是成功了？”公孙丽美眸中泛出亮光，拉了拉公孙羽的甲衣，有些激动的问。

公孙羽刚欲点头，突然听到了战鼓声。

嘭！嘭！嘭！

秦军大营中响起了震天战鼓声。

“这是……”公孙羽面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呜~~!呜~~!呜~~!呜~~!

公孙丽也露出一抹茫然：“这是进攻的号角？”

“全城戒备！”公孙羽大吼起来，双眸瞪得滚圆，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军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起冲锋！

“秦军要攻过来了！”

“我们能守住吗？是谁惹恼了秦军啊？！”

“该死的，这怎么守啊，我们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

“……”

地面响起了震动，如万马奔腾，每一道声音都震在了濮阳城的士兵心中，令他们惴惴不安，恐惧在慢慢的占据他们的心灵。

秦军大营处，蒙骜抽出了腰间佩剑，直指天空，号令三军，发出进攻的号角！

“今夜破城！”蒙骜冷冷吼道。

“今夜破城！”

“今夜破城！”

“今夜破城！”

“……”

数万秦军齐齐吼道，声音如滚滚天雷，整个空间为之震颤，压下了周围马鸣，周围两队秦军清除一切障碍，中间近百米方位，一整列手持长戈的秦军步伐一致，迈向濮阳城方向。

这一刻的秦军，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势不可挡，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六指黑侠等人望着突然爆发的秦军，心神震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此番，魏子牧交给他的任务是尽可能的烧掉秦军营帐，给秦军造成混乱。

而现在，第一个目的他带领着墨家精英弟子做到了，整个秦军大营，燃起了熊熊火焰。

可经过最初的混乱，现在的秦军步伐一致，仿佛这数万秦军只有一个意志。

“烧营帐容易，乱秦军难！”六指黑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想起了儒家小圣贤庄大儒荀子曾经对秦军的评价：

“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

荆轲面上露出紧张之色：“师父和师妹还在濮阳城，这该怎么办？”

六指黑侠皱眉，他看向箫声响起的方向，沉声道：“还有时间，我们先去找子牧公子。”

青衣三十六骑也在秦军战鼓响起后，第一时间奔向魏子牧方向。

处于山丘之上的魏子牧，看着整齐如一的秦军，心中闪过一抹惊意，现在他彻底明白为何秦国能够崛起，为何无数后世人对秦军极为推崇了。

这种战斗力远非濮阳城的那群残兵败将可比！

“这么强大的秦国，魏国真的有希望吗？”魏子牧眸子中闪过一抹迷茫，过往秦国的强大之存在于书中和别人的口里，他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可今日见了在混乱中还能爆发出如此气势的秦军，魏子牧彻底明白信陵君在七国间到底有何地位了！

两次战败秦军，这种成就在当世唯有李牧可以相提并论！

可赵国李牧还活着，而魏国信陵君已死！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六指黑侠来的很快，语气也很急促，实在是现在的情况太过于危急。

魏子牧将心中思绪压下，目光在六指黑侠等人身上扫视，发现人数少了些，而且多数人身上都有伤口和血痕，显然他们在秦军大营周围制造混乱并不轻松。

“派出几人继续焚烧大营和他们的粮草，其余人去守城。”魏子牧道。

“守城？这怎么可能守住？”有墨家弟子望了眼有若饕餮的秦军，忍不住说道。

魏子牧道：“只要守住今晚，明日秦军必退！”

“你确定明早他们会退？”六指黑侠眸中露出疑虑，在他看来，今晚若是秦军攻不下濮阳城，明日的进攻只会更加凶猛，来洗刷今夜之耻。

魏子牧面色平静，道：“拥有斗志而无粮草，秦军可以爆发一时之勇，却无法持续攻击，只要今晚能守住城池，即便秦军不退，其战斗力也会大大下降，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战斗力会越来越弱……”

“可今晚能守住吗？”跟在六指黑侠身边的一名少年眸中露出一抹惧意。

魏子牧没有说话，他看向刚刚赶来的青衣三十六骑。

青衣三十六骑也没有回话，他们直接退下山丘，直奔濮阳城。

六指黑侠眸光闪烁，最后沉声道：“今晚墨家与濮阳城共存亡！”

“巨子大人~！”荆轲眸中泛起泪光，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他知道六指黑侠之所以留在濮阳城帮忙守城，全是为了他。

“……”

魏子牧望着六指黑侠等人的背影，将白玉长箫重新放在唇边，激扬的箫声瞬间响起，一时间竟然压下了秦军的擂鼓和号角声。

“嘶~！！”

腾！腾！腾！

散落在秦军大营的战马再次暴动起来，战车飞驰，竟然冲进了秦军的列队中，刹那之间，原本整齐如一的秦军，再次出现骚乱。

“后方筑盾、放射强弩！”蒙骜处于秦军中央，冷漠的下达着命令，“前方队伍继续前行！”

整个秦军列阵在刹那间从后方四分之三出分开，一队秦军留下，筑起层层大盾，强弩不断发射，长戈立于盾牌之上，阻挡暴乱的战马和战车。

只一瞬，数百匹战马染血，无数巨大的盾牌被踩踏，秦军死伤更甚战马，可他们却成功的将奔腾的战马和战车阻拦。

即便知道下一刻会被战马践踏，也没有一名秦军后退，牢牢的将战马阻隔在身前，直至身死。

这是一场惨烈的交锋，原本坐下战马，成为了进攻的敌人。

箫声不断，擂鼓声越来越响，战马嘶吼声和秦军惨叫声，一起交织出一曲壮烈的悲歌。

嗖！嗖！嗖！

罗网杀手乾杀指挥着一队秦军强弩队，不停的放射着强弩，无数强弩袭向魏子牧所在山丘，想要从源头上解决这场暴乱。

魏子牧脚下生风，身影如鬼魅般在山间纵横，不断躲避着，而他手中白玉长箫一直都没有离开嘴唇，箫声不断，想要控制万马齐齐奔向一个方向，无论是对真气还是精力，都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魏子牧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但他的脚步没有停下，箫声也未曾停下。

战马奔袭，魏子牧虽未直接出手，但战场上的秦军，因他而死者不计其数。

噗！砰！

某一刻，魏子牧再也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白玉长箫破碎成渣。

箫声停止，战马踩踏大地的声音也渐渐消失，每一名还活着的秦军，心中都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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