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婴怨所说的,它死亡时间也就在一天之内。想找到它的妈妈并不难,只要查监控就够了。
这么大一个医院,若想查监控,他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只能选择报警说在女厕发现了一具婴儿尸体……这样的话,势必得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
柳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说实话他们会不会信,比如走到这儿就听到女厕一声尖叫,自己询问了好久没人回答,怕出事才进去?这个是不是有点鬼神论了?毕竟厕所里面最后只有一句婴儿尸体,并没有人……肯定有无鬼神论的人不信的啊,然后说什么肯定是想进去偷看女生。
或者撒个谎说自己把女厕看成了男厕?这人是眼瞎吧能把女厕看成男厕?肯定是故意的。
或者说自己是女厕维修工人?穿着就不是维修工人的样子……
……
反正,不管怎样,若真的报了警,自己的形象怕是保不住了,明天的新闻标题应该就是“一男子深夜独闯女厕,发现惊天秘密”一类的了……
难啊,我好“南”啊……
柳时看向一旁正在看自己尸体的婴怨,摸出一张收鬼符,贴在了它的脑门上,在找到它父母之前还是不要让它在外面晃悠了。怨气虽然对人体伤害不太大,但是还是会影响人的情绪的。这是医院,出现一堆情绪暴躁的人就感觉好麻烦啊。
婴怨挣扎了两下,最后发现面前这个符咒貌似对自己没有伤害,便顺从符咒的拉力进入符咒内,符咒上立刻显现出一个睁着眼睛懵懂的看着外面的婴儿形象。
柳时看了看那个形象,又看了看怀中已经发青发紫的婴儿尸体,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他本来是可以好好活着的啊。
就算是在孤儿院,在收养所,只要不死,就有着无限希望的。
柳时将收鬼符绑在一个小的槐树枝上面,仔细收好,又紧了紧怀里的婴儿尸体,才准备出女厕,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谁知……刚开门就有着意外在等着他。
一个妹子穿着护士服,站在门口,举着手机对准着女厕门口,在柳时开门的时候,“咔嚓”一声,将柳时进入女厕的“证据”保留了下来。
柳时瞬间懵了一下,心里简直脑补了一场大戏。
有记者进医院了?还伪装成了护士?他们本来拍什么的?拍没拍到?就算是没拍到自己这张照片也足够上他们头条了吧?
“你……做什么?”柳时还有点懵,手还没有从门把手上拿下来。
“当然是记录你闯女厕的‘证据’了。”妹子将手机从面前放下来,冲着柳时歪了一下头,郝然是之前在护士台给柳时记录的英子。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家医院,不然我就把你闯女厕的‘证据’发到网上去。”英子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面上的表情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偷窥狂。
但是眼底却有着更深层次的警惕。
柳时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之前术鬼跟他说的她身上有阴气的事情来。他笑了笑,晃了晃怀里已经把婴儿尸体包裹严实的外套,冲着英子说道:
“你就不好奇我怀里是什么吗?”
英子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柳时怀里的包裹,眼睛里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恐惧,但还是强硬的克制住了,她皱了皱眉:“我不管是什么,你现在是乱闯女厕的偷窥狂,我希望你立刻滚出医院去!”
柳时轻笑了一声。
“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就一直朝着我怀里瞄,被我提醒后还是瞄了一眼,显然你是好奇的,为什么不看呢?”柳时一步一步的逼近英子,“要么是你尊重人的隐私,不太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要么就是你清楚的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而你不敢看?”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偷窥狂的隐私好奇,无非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你再不离开,我立刻就叫保安上来了。”英子因为柳时的靠近一步一步的后退。
“可是我更觉得,你是知道我怀里是什么,不如我给你看一下,让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柳时的手缓缓放在了外套上,做出一个要揭开的姿势。
英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盯着柳时的外套连连后退……而这时,英子和柳时中间,突然插进了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只鬼。
这只鬼牢牢的把英子护在身后,冲着柳时摇了摇头:“她胆子小,你不要难为她。”
柳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鬼也没有意外,他刚刚就感觉到了之前感应在一楼的怨气来到了六楼的天花板上,由此他也开始确定这个鬼是和英子有关系的。
甚至这个鬼能够躲过两年的鬼节,怕是也是这个英子的功劳。
“一个人连鬼都不怕,居然会怕人的尸体。”柳时侧头,穿过这个鬼看向英子,看着英子正在尝试着抓面前鬼的衣袖,但尝试再多都是徒劳,除了怨鬼伤人时用怨气凝聚实体之时,普通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触碰不到鬼魂的。
面前的鬼又摇摇头:“这不一样。”
柳时的视线转到面前的鬼身上,即使已经变作了鬼,除去他周身的怨气阴气之外,面容俊朗的他仍可以看做是翩翩君子,尤其是在女生心生恐惧的时候站出来的行为……
确实有着吸引人的本钱。柳时暗道。
“柳时。”
“石夏。”
“所以说,你们从一开始就在警惕着我?”
石夏没有回答,他扭头看向背后的英子,轻声对英子说:“柳时不会对我怎样的,他不是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就驱鬼的道人。我现在有些话要对柳时讲,你先下去好不好?”
柳时看到英子愤恨的盯着自己订了好久,然后翻了个白眼。视线转移到石夏身上的时候又突然柔和下来。
“不行,他万一要收了你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躲了两年……”
“可是我躲不了新的一年了……”石夏打断了英子的话,对着英子说,“你也感觉到了不是吗,虽然说我们侥幸躲过了地府的搜查,但是我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要不了多久,要么我自己消散,要么我就彻底变成了没有神志的厉鬼……”
石夏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他面前的英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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