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生了个好儿子啊。”
李二面带微笑,抿了口茶。
宋文正一脸尴尬,却也不知道李二究竟是什么意思。
“犬子无状,素来顽劣……”
“不不不。”
李二笑着摆手,“能够有理有据,进退有度,这样的年轻人,年轻一辈寥寥无几。”
宋文正连连摇头:“犬子当不得陛下如此称赞。若是此话,让犬子听了去,那他的尾巴还不翘上天了?”
“呵呵,走吧,咱们……”
李二笑了笑,刚要起身,就听到正堂传来的声音,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了。
逆子!
纵马毁田都了结了,你还要做什么!
没完没了是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宋文正眼皮狂跳,完了,完了。
状告太子一时得意,可人家终究是太子!
你这打了太子不说,还状告太子,现在太子追究下来,该怎么办?
“陛下……”
李二挥手做回去了,默然道:“不急,听听宋煜怎么说。”
……
这是要反击了!
听到方唐镜的话后,不论是围观的群众,还是宋煜李道裕等人,尽皆是心头一凛。
纵马毁田说大了,确实是会影响到农户,让其无法安心生产,但终究不过是小事一桩。
但是,宋煜殴打太子……
这事可不小!
随随便便给宋煜安一个,造反的名头,都是可行的。
李道裕面色微沉,目光落在宋煜身上,却见宋煜面色不变,微笑如常,手中的折扇,还轻轻的摆动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小子有点硬气啊。
打太子被人端出来了,他还能够沉得住气,不错。
方唐镜一脸自信,纵马毁田的事情,输了一筹被宋煜顺利的拿下了,但是宋煜打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宋煜是有口难辩!
“宋煜,宋状师,你指使门下农户,暴打太子,致其身体受伤,精神受创,这该怎么算呢?”
方唐镜说完,十分得意的看着宋煜。
看你这次怎么说!
宋煜古怪的看了方唐镜一眼,这家伙学的倒是挺快的啊。
自己刚抛出精神受创需要赔偿,这家伙转眼间,就活学活用,甩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就这么自信,你赢定了么?
宋煜笑了笑,无动于衷。
“宋状师!”
李道裕沉声道:“现在,方状师状告你殴打太子,需要赔偿,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急什么,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
李道裕等人傻了眼了。
宋煜收起折扇,道:“我的意思是,先让方状师把话说完啊!”
“哦……”
李道裕古怪的看了宋煜一眼,继而问道:“方状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宋煜殴打太子,以下犯上不说,更是给太子造成了极大的身体伤害,以及精神伤害!”
方唐镜思忖了一下,笑道:“所以我们要求,宋煜当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公开道歉,并赔偿太子纹银五千两!”
……
围观众人面色各异。
李承乾纵马毁田不假,宋煜殴打李承乾,同样不假。
可相对与李承乾的事件来说,宋煜殴打李承乾,罪名更大。
要是宋煜无法应对的话,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了宋煜,只见,宋煜摇了摇头,自己状告李承乾,不过索要三千两,这笔转手就要坑自己五千两。
黑,真黑。
方唐镜得意的看着宋煜,略带挑衅的说到:“宋状师……意下如何?”
“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这辈子都不会赔偿的!”
宋煜笑呵呵的说到:“至于道歉么?那你们就别想了,给他道歉,不可能!”
“呵呵!”
方唐镜冷笑道:“宋状师,刚才可是你说,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无视律法,怎么到了你这里,律法就不管用了呢?”
“莫非,你宋煜宋状师,自认为自己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免脱律法刑罚?”
李道裕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宋煜,这打人的事情,宋煜根本没得洗,可偏偏宋煜现在这个模样,难不成宋煜还有什么对策?
“大人!”
宋煜拱了拱手,悠然道:“我想请问一下,我为何打人?”
“……”
李道裕看了看李承乾,溢于言表。
你为什么打人,你自己还不清楚么,你来问我,要扯我下水啊!
宋煜瘪了瘪嘴,这位李大人,倒是聪明,两不相帮。
“方状师以为呢?”
方唐镜淡然道:“太子是被宋状师打的,宋状师反倒来问我?”
“我之所以打人,是因为有人毁坏了我的东西,正如有人趁着夜色,潜入了方状师的家里,又打又砸,方状师会怎么做呢?”
方唐镜面色一沉,宋煜果然不好糊弄。
“我?我会质问对方!”
“质问?简简单单的一句质问就没事了?”
宋煜笑了,折扇拍手,一脸鄙夷:“人家半夜闯入,手里拿着刀,方状师不想着如何保命,反倒是上前去质问歹徒?方状师,好气魄!”
方唐镜面色有些难看了,围观人群中,也传出了几道讥讽笑声。
“我打太子,是因为……”
“不是宋公子打太子的,是我,是我李二牛打啊!有什么事情你们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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