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山河祭
第三章：龙虎城（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坐在龙虎城的小酒馆，吕勇捻了三四粒花生米，轻轻一抛，然后优雅的用嘴接住，再一口喝掉桌上的黄酒。
“草原的蛮子永远学不会用筷子，再说这么劣质的酒你也咽得下去？”
姬文一脸嫌弃的说道。
德子站在一边强忍着笑。
“你要来一杯吗，小德子，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
“王爷说不能跟草原蛮子一起喝酒，会被人嫌弃。”
吕勇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姬文，顺便把小德子给他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草原的蛮子总是满脑子儿童不宜的东西，德子，你要尽可能的对他们不看不听。”
吕勇趁着德子双手捂住眼睛的时候，一把把她拉到桌子上坐下，然后一只手按住她不让她起来，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
“这酒没法喝了，走到哪儿都有南方蚊子聒噪。”
德子一边努力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把捂住双眼的手漏出一条缝来打量二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家王爷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言谈儒雅、举止大方，但是她却更喜欢邋遢的不像样子的草原蛮子。
“德子，面对这种老兵痞子，你就不要跟他比蛮力，他让你坐着你便坐着吧。”
姬文轻轻泯了一口酒，接着说道：“现出你的真身让他看看，免得这蛮子想的太多。”
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一个美人鱼出现在吕勇面前，但是却依旧喝着酒，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
姬文眉头微皱，所有所思。
突然出现的人鱼打破了夜晚的安宁，虽然自从百里玄德老将军下令休养生息、不再练兵，但是偌大一个龙虎城还是有着捕快巡逻。
很快，小酒馆前面就聚满了人。要知道鲛人族很多年前就灭绝了，因为有传说鲛人的鲛珠可以起死回生、容颜不老。
“王爷，你搞这么大阵仗我们还捉鬼吗？”
姬文看了一眼德子，德子含着泪光变回原样，她有点埋怨自家王爷，她这么做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可自家王爷都没嘉奖一下。
吕勇对德子笑了笑，然后小声说道：“城隍庙汇合。”
然后装作不认识姬文和德子的样子，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毕竟刺激大家的是鲛珠，可不是啥浑身酒气的酒鬼。
一个尖耳猴腮的小厮说到：“陈捕头，那个小书童就是鲛人，小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干的好，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陈捕头打量了一下姬文，说到：“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在下任职龙虎城捕快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不知道阁下贵姓？”
“废话就免了吧，即使我告诉你，龙虎城的城主见了我也得跪下，你也不会相信。”
“哟呵，本来准备放你们一马的，你们却消遣起本大爷来了。谁不知道龙虎城没有城主，龙虎城最大的官就是百里老爷子，要知道百里老爷子可是见了新皇都不跪的主，会跪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来人呀，这二人是朝廷的侵犯，给我拿下。”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可是我们家王…”
姬文把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德子轻轻拉到身后，示意她乖乖坐下。
几个捕快抽出亮闪闪的新朝统一规格的宽刃短刀，一齐往姬文身上招呼。
在龙虎城，自从百里老爷子来这里，捕快就很尴尬，一来日夜操练的军队让龙虎城森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二来相比于捕快老爷子更信任自己手下的兵士。所以这里的捕快每天的职业就只是睡觉，严重缺乏操练。
姬文根本懒得花太多时间，直接奔陈捕头而去，然后一脚一个踹飞两个捕快，一个空手夺白刃就让躲在其他捕头后面的陈捕头自己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留小人一条狗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好汉息怒。”
这时，一直在旁边喝酒的那桌客人终于停止了喝酒，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大嗓门说道：“呸，真他娘的扫兴，这几个狗东西，真是把咱们龙虎城的脸丢尽了。身为朝廷职司，哪能跟歹人求饶，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个锤子。”
姬文当然不会跟一个小捕头一般见识，早就把注意力放到旁边那桌三个喝酒的军汉了。
德子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然后仔细一看，果然就是一年前跟随百里玄德来见自己王爷把自己吓哭的副将。
这军汉生怕德子说话，连连摆手示意，满脸堆笑的说道：“丫头，你先别说话，军法写着——不知者无罪，你要是把你这相好的身份一说，老子还怎么打，有什么话打完再说。”
“如你所愿，我们出去打，不要搅黄了店家的生意，还有我的书童跟随我多年，若是谁敢趁着比武的动小心思，就别怪我的枪下留下谁的亡魂。”
“真啰嗦，娘们唧唧的，动手吧。老子的兄弟又不是瞎子。”
话音刚落，这糙汉子的双斧就已经落下来了，姬文没想到这汉子如此狡诈，吃了个闷亏。虽然双枪格挡的及时，但是手臂却震的发麻，伤到了肺腑，不得不退后，还要强忍着咽下嘴里的鲜血。
一招得手，糙汉子得势不饶人，一路对姬文穷追猛打，好在姬文不是那种绣花枕头，很快稳住了步伐，调整气息，并利用自己熟练的枪法把糙汉子的蛮力卸去。
虽然看上去姬文一直在挨打，其实在气势上已经翻转，糙汉子每劈下一斧气势就弱一分，而姬文每次都要强一分。
周围围观的捕快和老百姓不怕事大，磕着瓜子纷纷助阵。
“打死他，打死他！”
“敢对百里老爷子不敬，这种人就是找死！”
“打呀打死他！”
一边的德子越看越着急，带着哭腔一直在说“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他是一字并肩王啊”。她的声音被“吃瓜”老百姓的声音“打死”在腹中，这时听到他们要打死自家王爷，便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糙汉子对自己的三板斧心知肚明，只是苦无找不到台阶下，看到德子跑不过，心里乐开了花，于是停了下来，一脸镇定的对姬文说道：“看在你的小娘子面上，今天就算了，今天宵禁之前离开龙虎城，不然老子见你一次削你一次。”
“牛将军的双斧要是有脸皮一半厚，那百里玄德的白头发不知道要少多少。”
“小子，别整那些酸话，老子可听不懂，老子还有军务在身，走了。”
跟糙汉子一同喝酒的两人结完账走了过来，留有长须的青衣军汉递过来两个小瓷瓶，说到：“红色外敷，白色没用，军中特制的跌打丸，保管药到病除。还有，我这位兄弟生性鲁莽，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
姬文没有收，只是点了点头，告了声谢。
另外一个军汉面相奇特，他耳朵比正常人长很多，正在温和的疏散普通百姓，并脸色严肃的交代了很多话给陈捕头。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百姓跟捕头很听话的离开，有的带着老婆孩子回家睡觉，更多的是去寻找下一处的乐子。
“王爷，你伤的怎么样，要不要去附近的医馆看看。”
“我没事，你忘了，你的鲛珠在我这里，他们伤不了我。”
德子于是搀扶着姬文慢慢往城隍庙走去。
当他们走到城隍庙的时候，发现吕勇已经升起了篝火，地上躺着九具黑衣人的尸体。
“你肺腑有伤，我们回去吧，今天就不捉鬼了。”
“你有你的鲛珠，我有我的血脉继限，而且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我只是担心你的六个哥哥哪天同时派遣杀手来，而且不再派遣这些草原的不懂团结合作酒囊饭袋，而是快活林的杀手。”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草原大君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们终究还是要点脸面的。”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这九人应该至少有你三个哥哥的手笔吧。”
“你错了，是四个，其中大哥派遣的是草原黑市夜杀的杀手，那个右手手臂上有一个黑月纹身的便是；三哥派遣的是草原真颜部的本族勇士，那两个额头有刺青的便是；四哥派遣的是虾丸国沧海帮的打手，那三个浑身腥味的小矮子便是；不得不说还是五哥最讲究，也最舍得花钱，派遣的是九州排名第三的杀手组织魅影的杀手，那三个女子便是，只不过只凭女人很难成事。”
吕勇喝了一口酒，对德子笑笑，
“小德子，你应该快成年了吧，鲛人族成年之时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你可千万不要成为女人。”
德子一脸嫌弃，觉得吕勇即使不是瞎子，也是个啥也不知道的笨蛋。正常情况下鲛人成年的时候才生成鲛珠，从而选择自己的性别。而自己，早就通过密法获得自己的鲛珠，而且刚才自己明明显示了自己作为女人完美的上半身好吧。
姬文仔细看了一下城隍庙，破旧不堪，最中间立着得是一具无头的将军雕像。
“看来，百里玄德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殇州的鬼魂之说。”
“你信吗？”
“我只相信，没有杀不死的存在，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德子自言自语道：“殇州的鬼魂无处不在，可是我跟着王爷来这里两年了，可一个也没看到，原来传说都是骗人的。”
“殇州百姓一直口口相传，在殇州的地下深处，有一个鬼魂的帝国——冥都，哪里归冥王统治，它们一直在静静等待，准备一举统治九州的天上地下。”
“他们在等待大地上的人们死去，肉体化作尘土，灵魂被接应到冥都成为它们的有生力量…”
姬文说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德子，草原蛮子在故意吓你。”
“哦。”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吕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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