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银亿任由自己脑海里的悸动发散开来……
他在心里描摹这是一个狠角色,就像一些权势滔天的势力里面盘根错杂的不同的人,其中那个真正有话事权的家伙往往狡猾地躲在一大帮障他人之眼的幕后。
银亿总感觉按照张凯蝶这种常常抱着简单的想法看待世俗的人,多是没有见识过世事的沧桑和人事的多样——这肯定和家庭提供的庇护息息相关。
我就不一样了,我懂,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家。
后来有了,可是现在又散了。
银亿不敢继续往下想自己的事了,现在不是脑海里营造悲情的时候。虽然他很早就发现那样子想着想着泪水会满眶,泪水夺眶而出然后擦去它,自己的眼睛会比之前更晶亮,心头的积郁也会降低到自我伤悲的水平线以下,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做许多事会有一种莫名所以的力气。
“大概是‘我都这么惨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之类的想法吧。”银亿试着去理解这个现象。
反正张凯蝶不谙世事的表现至少说明她的家庭组成成分健全,同时将她保护得很好。
可一个不能对丧尸果决动手的男人说明他也还只是一个没有醒悟过来的普通人父亲,难道说——张凯蝶的家庭里的一家之主实际上不是她爸……而是她妈?
银亿想象了一下一男一女携一女儿在逃亡的过程,过程中女性要求男性痛下杀手以绝后患,男性畏畏缩缩惧不敢前的场景……世俗的眼光所致在外接受万众瞩目、引领众人团结一心的男性回到房里恭恭敬敬地请教老婆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样子——
“啊……总感觉以前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银亿颇有些残念地想着。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东西啊银亿。”张凯蝶瞅着这货一会陷入思考一副深思的样子、一会陷入回忆一副悲伤的样子,接着又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偷偷瞄着她做出一副浑身不适的异样。
“没有!那必然是没有的!”银亿从深渊般的脑洞中清醒过来,连忙矢口否认。
“你说,反正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的对吧?”张凯蝶才不信银亿试图自欺欺人的鬼话,她的好奇心也被银亿刚刚丰富的面部表情给勾搭起来了。
闻言,银亿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些零碎的回忆片段伴随着他自己的声音惨叫着打着旋儿没入一个看不真切的中心点并离他就这么远去……远去……
“呃呃呃呃呃呃……”银亿盘住劲摇头,想要把进入脑海里的念头甩出,对张凯蝶痛下杀手的那些往事不再回首。
但是除此之外,有一段回忆刹那浮现,因为银亿突然感觉张凯蝶的两句话好像在过去的哪里听过一样。
……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东西啊小子。”一脸痞相的黑衣男笑着骂这个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银亿。
“没有!那必然是没有的!”小银亿坚决不认。
“是吗?那我就不教你最厉害的那个杀招了,毕竟我最讨厌不老实的家伙了。”看见银亿有所意动,好奇与想要“杀招”的痒不断骚动着他,男人把握时机顺势下钩:“我啊,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有人是不是在撒谎的哦,现在赶紧坦白或许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噢。”
“真的?”有人咬钩了。
“珍珠都没那么真!你说,反正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的对吧?”有人悄悄收线。
是这个道理诶,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年幼无知的银亿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哄骗,赶忙投诚:“我说!其实刚刚我在想你说的吐口水撩裆阴真是太下作太下流了,出这种损招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
银亿说到这里就住嘴了,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机的转变。
“不是什么好东西嘛嘿嘿嘿……”黑衣男面上看不出喜怒,不过银亿本能地从“嘿嘿嘿”感觉到了大人的阴险。
“小子……来啊~这边来~我该教你杀招啦~”
“不不不……我不想学了!放开我!你撒手!啊——我不学啦!!!”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