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大婚,是一件大事,寿王府内聚集着众多大臣,张九龄李林甫俱在。
在朝堂之中,李林甫是唯一能够与张九龄抗衡的朝堂重臣,两人是政敌。
张九龄为中书令,位居左相,李林甫为礼部尚书,拜为右相。
两人同为丞相,从官位上来说,等同平级,但是中书令的位置比礼部重要,朝堂之中大小事务,皆由中书令掌控,而礼部,只负责祭祀,朝臣礼仪等事物。
在寿王府,李林甫举着酒杯,向着张九龄敬酒道:“今日寿王大婚,我敬张大人一杯。”
张九龄将头转向了一旁,对李林甫的话,闻所未闻,开口向身边的工部侍郎贺知章说道:“我听闻最近有才子入长安,是何等才子?”
“回丞相大人,襄阳孟浩然青莲乡李白。”
李林甫举着酒杯,十分尴尬,坐下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对劲。
张九龄对李林甫一直蔑视,在张九龄看来,此人奸诈,若是做大,必然为患朝堂。
“噢,那让他们先应试吧。”
张九龄是大唐的丞相,位高权重,为了避嫌,他不会去见孟浩然与李白,若是被考官误会,导致对他们有偏向,那就是对其他学子的不公平了。
“下官明白。”贺知章拱手说道。
“这次科举,唯才取士,若是有人敢徇私情!我绝不轻饶!”张九龄的话掷地有声,听得李林甫心惊肉跳。
前不久,有几位后生的确拜会过李林甫,想要成为他的门生。
如今张九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在旁敲侧击!
……
“寿王到!”
寿王府的一名下人高声喊道。
张九龄和李林甫等一众高官连忙起身恭迎。
李瑁身穿金色莽龙袍,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惊骇在当场。
在场的官员看向李瑁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种君临之感,那种感觉,让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息。
剑!
是太阿帝剑!
衣着是金丝蟒袍!
三丈长的披风,无风飞扬,让所有人都诧异万分,并没有人托着披风,但是披风却随风飞扬。
皇帝登基大典,有五丈九尺披风,由三十名侍卫托举,寓意为九五至尊。
皇后的披风三丈三。
皇子的披风三丈三。
然而今天李瑁的披风,达到了三丈六尺,已经是僭越了。
不过,谁也不敢去量寿王的披风!
寿王现身之后,环顾赴宴的众人,众人纷纷惊骇于李瑁的威严。
他们见过李瑁,在他们眼中,寿王李瑁一直是暗弱皇子,由惠妃宠溺。
可是今日,他们却大吃一惊。
寿王的威严,甚至超过了唐玄宗李隆基。
尤其是寿王腰间佩戴着一柄重剑,此剑尚未出鞘,却已让众人产生一种,霸者临世,剑威加身之感。
“恭贺寿王!”
原本张九龄和李林甫,都想托大,在寿王宴会上,等待寿王敬酒。
可是,当他们看到寿王身穿蟒袍,挎剑而至,再也生不出让寿王敬酒之心。
除非他们想死!
其他的朝臣看向李瑁,更是鞠躬拜倒:“参见寿王!”
张九龄拜了寿王后,啧啧称赞,心中暗道:“寿王容貌俊朗,已有皇威,皇帝的诸多子嗣中,也只有寿王能够让我产生畏惧!”
李瑁环视了众人之后,手掌微抬:“众位爱卿不必拘礼!”
轰——
所有人的脑海中,宛如响起了一道晴天霹雳!
众位爱卿!
这寿王已然将众人当做了臣子,这要是传到唐玄宗李隆基的耳朵里,还不引得李隆基勃然大怒?
李瑁迈大步,酒宴的主位,那是一张梨花木长案,参加宴席的众人,如同上朝一般,分列在左右。
哗!
李瑁豁然转身,俯视着文武百官,披风落于身后,太阿帝剑碰撞到了地板上,发出金属之声。
“今日,是孤,大喜之日,本该饮酒同庆,但是,孤还要政务要处理,这杯酒,让天地代孤饮之!诸位,同饮此酒!”
李瑁的话音落下,端起酒樽,哗的一下,撒在地上。
众人大臣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李瑁大马金刀的坐下!
当啷!
李瑁将太阿大剑取下,放在了梨花木长案之上。
嘎吱!
硬木长案竟承受不住太阿帝剑的重量,压弯了一寸。
这长案可放百斤重物而不变形。
现在放下太阿帝剑,竟然被压弯,可见太阿帝剑重量惊人!
李瑁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环视着众人。
没有李瑁的命令,没人敢坐下,包括张九龄与李林甫在内!
何为帝威?
这就是帝威!
何为霸者?
这就是霸者!
李瑁坐在那里,众多朝臣拘谨的站在那里,虽然他们已经饮尽了杯中酒,却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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