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一家,连同丫鬟下人一起,全部被关进了诏狱之中。
高履行对于自己窝藏侯元胤和贺兰楚石的事情供认不讳。
毕竟,这玩意想甩也不可能甩的掉。
但是,他只承认这是个人行为,和父亲高士廉没有关系。
没办法,罗通这得用刑。
说起来这高履行也是个汉子,十八般武艺下来之后,虽然奄奄一息,但是仍旧不承认他父亲高士廉参与。
但是,对于前后两次买人散布流言蜚语,制造混乱以抹黑武皇李恪形象的事情,他全部承认了。
那么,最初的罪名也就清晰了。
罗通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现在,还只能定高履行的死罪,但是想把这罪名直接拉到高士廉身上,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然而!
父子一体,儿子有罪,即便父亲没有参与,也不可能脱得了关系。
买人散布流言抹黑君上是什么罪?
往轻了说是大不敬。
往重了说就是心怀异志,谋反!
既然都儿子谋反,做父亲的想独善其身可能么?
罗通拿着高履行、侯元胤及贺兰楚石的供状,连夜进宫见李恪。
“深夜惊扰陛下,臣惊恐万分!”罗通跪在李恪的偏殿中。
李恪摆摆手道:“无碍,你也不是第一个惊扰朕的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今天,锦衣卫将高士廉一家抓起来,可谓在长安城投下了一个深水炸弹!一石激起千层浪。
无数人都在议论。
毕竟,申国公高士廉的地位,在大唐那是不一般。
虽然比不上长孙无忌,可事情的性质不一样。
长孙无忌那是明摆着谋反,证据确凿。
而高士廉,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以为是武皇李恪故意要搞人,所以深夜前来说情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甚至李世民都亲自过来。
可,李恪并没有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包括李世民。
“怎么样?”李恪问罗通:“招认了么?”
“招了,陛下!”罗通将供状拿到李恪面前,道:“不过,这高履行只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干的,申国公并未参与。属下也将他们隔了审问了一下,据目前来看,这申国公恐怕真的是被埋在鼓里,并不知情!”
“哼……”
李恪冷冷一笑:“并不知情?呵呵呵,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事不能做。高履行污蔑朕之前就应该知道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他这是非议君上,是谋反!更何况,还有窝藏之罪!”
“臣知道了!”罗通一拱手。
李恪摆摆手道:“你不懂,行了,人犯看好,没有你的事了,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会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的!”
“是……”
……
第二日,早朝!
文武百官都到的异常的早。
这次,李恪仍旧也在!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喊了一句,话音未落,就有人出列。
李恪的眸子往下面扫了一下,是一个长得圆滚滚的老人,他声音颇大。
长孙顺德。
邳国公!
也是长孙无忌的本家叔叔,因为同样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平时他和长孙无忌交情不多且甚至有些矛盾的情况下,当初长孙无忌灭族的时候,李恪才没有牵连他。
“陛下,臣有事要奏!”
长孙顺德道:“臣听说,申国公高士廉昨夜被锦衣卫带进了诏狱之中,臣惶恐不安,夜不能寐,请问陛下,是否如市井所说!”
“陛下,臣也有此问!”
莱国公杜如晦也拱手出列:“据臣所知,申国公担任我大唐户部尚书,一生光明磊落,做事小心谨慎,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臣请问锦衣卫,为何将申国公一家抓进诏狱,申国公到底犯了什么罪?”
“臣,也诚恐诚惶!”
黑脸魏征出来,同样朝李恪行礼。
他们这些人,并非是因为站在高士廉一边和李恪作对。
而是正如魏征所说,诚恐诚惶!
没办法!
害怕啊!
从赵国公长孙无忌、陈国公侯君集、现在是申国公高士廉。
一个个全是大佬。
一个个,全是太宗时期的重臣,开国功臣,甚至都是凌烟阁上有名有姓的存在。
李恪上位才多长时间?
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弄垮了三个凌烟阁大臣,极其家族!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凌烟阁功臣收割机啊。
武皇是不是对凌烟阁里面的人有什么偏见啊!
这才是他们担心的。
这些开过国公,担心自己会成为莫名其妙的下一个人。
除了这些功臣外,还有个更高级别的太子!
没一会,整个朝堂上,几乎所有的开国国公都站了出来。
李恪冷眸扫了一下,除了李靖、程咬金等寥寥几名武将之外,其余人几乎全部出列。
“哈哈哈……”
李恪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慢悠悠的从御座上坐起来,掷地有声的道:“诸位这是怎么了?以为朕好杀不成?放心吧,朕的心里有杆秤,不会无缘无故的滥杀无辜。既然抓了高家的人,自然是高家的人犯了事,罗通……”
“在!”
罗通出列。
李恪道:“你来,给诸位大臣说说,这高家,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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