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洛翻床醒来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劲。
已经凌晨,强打精神,抻个懒腰,瞥了一眼旁边老婆的后背。
熬了一夜设计稿,都说新婚燕尔,马上要脱裤子上床,女人却跑了。
跑就跑呗,还有脸回来,贴身小衫也换了,这件好看的碎花细格,看起来有点陌生。
扭身一头扎进卫生间,盯着流淌不息的流水,发起呆。
昨晚婚宴刚结束,老婆苏静露出本来面目。
当着闹洞房的亲朋好友,把他们过往来了一个大揭密。
什么有才华,每年都有奖金,结婚能买“五金“,住大房子,开小汽车,以后周游世界。
都是骗人,胡扯。
五金是借的,大房子是贷款的,每年的设计大奖加一起没一个月工资高,小汽车买不起变成自行车,连装修还要借债。
废物,一个花言巧语骗她上床的废物。
抬头注视镜子,娄家洛嘴角一抖,象看到一个惊悚画面。
瞳孔放大,拿牙刷的手也颤了一下。
它它它的,镜子里的人是谁啊?
匆忙揉了揉眼珠子,用尽全力瞪到最大,小眼珠呈球状。
没错,镜子里,一张陌生面孔的男人。
他难道是穿越了?
倭瓜脸没了,脸形比以前年轻帅气了。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身上披一件柔软爽滑的真丝睡衣。
不可思议,可是,老婆呢?
娄家洛匆忙抛下牙具,小跑冲进卧室,用力扒拉床头的女人。
“苏静,苏静,你看……啊!你是谁?”
床头女人,巧丽瓜子脸,一张陌生的脸。
此刻,这个女人侧躺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鼓着,发出一声轻微叹息。
斜靠在锦织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勾勒洁白脖颈曲折的线条,眼眸睁开,浑然不知般。
娄家洛扭身跑到客厅,思维陷入混沌,头脑扑天盖地融进无数的画面。
随之,隔壁客房,一声女娃刺耳的啼哭声,把他大脑彻底扯成一团浆糊。
茫然无措,娄家洛如丢了魂儿,嘴角念念叨叨。
“房子是我家啊?“
“婚房,也是跟苏静一起装的,首付攒了十几年买的。”
一点没错!
他……确定?
看着格局一样,但一切又不一样的装饰,如奔腾烈马。
与此同时,另一段完全不该有的记忆唤醒了他。
他没工作已经三年。
失业了!?
怎么可能,在设计艺术学院,他可是正高级职称教授。
工作二十年,为学校拿了无数次国内外大奖。
虽然,那个旧体制学院,无论得多少艺术奖,也没有什么实质好处。
苏静也是这个原因才大吵大闹,说谈恋爱时候,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丑男福星高照,老实人一生平安。
实际都是狗屁。
学院赚的那点破工资,还吹什么五金大房子,拿才华的幌子骗小姑娘,一肚子花花肠子。
他没花花肠子,娄家洛指天发誓。
平日在学院,不传播别人谣言,不撒谎扯蛋,兢兢业业好人一个。
一个对金钱名利淡薄,云清风淡的小人物。
谈恋爱也本份,条件差,跟人合租房,都是女友苏静不乐意,说浪费,非跟她合租,把合租男同事硬赶走。
那还是他第一个得罪的同事!
算了,他……
卧室房门推开,那个长睫毛女人迈步出来。
女人瞥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抓抓头发,打了一个哈欠,扭身钻入卫生间,随之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悉悉索索,拖鞋声,冲牙刷,咕嘟灌水,一边刷牙一边还在絮叨。
“娄家洛,下午的飞机,记得照顾好采采,这两天她有点拉肚子。”
“对了,桌上有个药方,有事找张医生,她是我的闺蜜,别忘了。”
“你嘛,把孩子照顾好,月底我看中了一套别墅,装修房,估计五天后就能搬。”
……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娄家洛,一团雾水,耳边回响女人的唠叨,
照顾孩子?搬大别墅?
没工作,女人养男人?
有点乱!!
头脑回放镜头,女人从卧室出来,长睫毛下身的惊鸿一瞥。
高挑儿个头,比苏静高出至少一头,身材紧束,凹凸有致,长发落肩。
低头,客厅桌上,端正地摆了一张男女亲密照。
陌生男人与一个高挑儿美女依偎一起,跟模特明星一样,令人羡慕的一对。
这个陌生男人,就是镜子里的自己,风度翩翩搂着美女。
卫生间门从里打开,狭隙门缝,美女脱去上衣,换上一条优雅的熟女半身裙。
两条修长的嫩藕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的蛮腰上。
不堪一握的腰儿上扎了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
两条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长睫毛,被半身裙包裹。
“粑粑,粑粑,抱抱采采……”
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机巧跑来,白净俏脸,弯弯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眸。
头圆圆的,脸蛋细腻如牛奶,黑亮亮的眼珠,象两颗闪亮的星粒,镶在晶莹的眉脸上。
小辫儿朝天翘着,粉红色的发带在头上一颠一颠的。
如两只飞舞的彩蝶,尤其逗人喜爱的,还有就是她的那张伶俐嘟囔的翘嘴。
娄家洛还在欣赏,一副软踏踏的身体环抱住他的腰。
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不得不接上话,“好,好,爸爸抱一会儿,你刷牙我收拾。”
说完,他深吸一口长气,觉得很象是僵硬地背台词。
小女孩眨了眨眼,乖巧钻进敞开门的卫生间,突然惊叫起来。
“妈妈,裙裙,裙裙。”
待娄家洛匆忙瞥了一眼,长腿女人正把裙衣后摆从衣裤里拽出,装出一脸委屈样,冲着小女孩。
“采采,又看到妈妈的难堪了,以后一定注意,有你这个小乖乖,省心多了。”
说完,把半身裙摆又缕了缕,望见发呆盯住腿的男人,眉头蹙紧。
“整天也没正形,瞅什么瞅,一会儿去买菜。”
“记得咱妈今天要看宝宝,饭要做熟,按咱们的约定,我得忙好一阵子,去外地,不能回来。”
片刻,女人利落换上一件短外套,站在门口向小女孩招手,踢踏高跟鞋脚步声匆匆,人已经消失了。
叫小采的女孩,手持牙刷,盯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娄家洛,一脸不解。
那双晶莹的大圆眼珠似乎在说话,早晨爸爸没刷牙呢。
只有娄家洛最清楚,他还有比刷牙更重要的事想。
似乎,他成了一个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只吃一种饭(软饭),自在逍遥的奶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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