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怪谈
第五章 请鬼师驱鬼（旧版）

父亲这样说后，我就一直感觉这个人真的非常的讨厌，要不是他是长辈，过路的时候我都懒得搭理他。不过现在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而且母亲危在旦夕，我也只能顺从。

七爷爷家住在距离村子有一里地的地方，坐落于两座山之间。家里没什么人，大概是做的缺德事太多，一家人曾多到十口人，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七奶奶两个孤家寡人了。

七奶奶去山上找毛毛蕨了，只剩下七爷爷在家里。门是开着的，我直接就进去了。七爷爷躺在一张安乐椅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摇头晃脑的扇扇子，看上去生活还挺有滋有味的。

说明来意后，七爷爷伸出了两张大手。我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解释说这是升头钱。

我一瞧直接就像转身走，可一想母亲还在床上躺着，还是忍住了问道：“七爷爷，您说着升头钱要一千？”

“没错啊，是自家人，我才要一千，要是外姓人，比如侯姓人来，我至少要两千。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啊。”最后还加了感叹号的叹息声，让人感觉他已经很照顾我的面子了。

真没想到，这远比我的预算要超出了很多。“那是几个头呢？”

“你是不了解你七爷爷吗，当然是三个头啊。要是家里没有三个头，你可以来我这要，你七奶奶养了不少的畜生，我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丫的，做生意做到我的头上来了，敢情这就是一个老神棍呢，竟然打这样的主意。

“行行行，七爷爷，那你赶紧去看看我妈吧，她看起来有些不太好。”什么话也不想争辩了，在生命面前，钱就是个屁，没了再挣呗。拉着七爷爷的手，赶紧就朝着家里跑去。

要说着七爷爷精神头可真好，农村人嘛，都喜欢运动，所以，都一把年纪了，身体还是如此的棒。我听父亲说他已经有八十多岁了，和我爷爷的岁数相差不了多少。

不到几分钟，就回到家了。父亲看到七爷爷来了，很是热情，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他。到时候他要是再火上加油，放出点什么小山神，那可就完蛋了。

三个头的事情，父亲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那都是家里自己养的牲畜，不用去麻烦人家。

说干就干，这七爷爷让父亲把红绿纸准备好，他裁剪处了十来个形状怪异的剪纸。有的像小红旗，有的像一朵红玫瑰，有的像一叶扁舟，有的像草裙，千奇百怪的。

弄好一切后，就插在升头里面的米中，开始叽里呱啦的念起那所谓的咒语。其实我仔细听了一下，那些所谓的咒语很是非常普通得话语，只不过他的语速快了很多，让人感觉很神秘而已。

鸡鸭猪三头准备放血，然后围绕着一张四方桌走上三圈。让我恼火的是，父母已经病成那样了，他还要求让母亲起来坐在中间。这也就算了，他还拿着一个碗，里面放了水，然后烧了一些纸钱放里面。最后喝上一大口，朝着母亲的后脑勺喷去。

这下，母亲背后基本都湿了。

我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挥过去，让他尝一尝我的厉害。可是被父亲看到了，他挡在我前面，小声的说道：“你要干嘛，赶紧出去。”

得，我扶着母亲进入了卧室后，就去村里转了。谁要是愿意看着那老神棍在哪里装疯卖傻，谁就是个傻子。

正在村里徘徊，就遇到了去山上打草的候小斌，他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和镰刀。看到我后，笑脸相迎过来。“王石，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没错，我的名字叫王石，是父亲取的，听说我出生后就一直吵闹，所以他们就去找了寸头的一块大石头保佑。听说这石头很灵验，很多人都要它保佑。

由找干爹找干妈的，但就是没听过找石头做干爹的。这不，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后来，每逢过年过节，父母亲都会做上一顿好酒菜去拜访石头。其实我也去过几次，见过这石头，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东西卧着在树林中。

“没事干，你要去打草了？”我好没生趣的回答道。

“对啊，再不去，牛都要饿死了。对了，听说你和魏小蝶的日子定下来了。要不要哪天我带你去见见这个美女啊？我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还通了电话。她对你很感兴趣，想单独见见你。”候小斌张嘴吧啦吧啦的说道。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前脚才遇到了她父亲，现在就给候小斌传话了。要我说这家人也太心急了吧，难道真觉得我很好，怕别人抢了去么？

“不是吧，要和我见面？在我们这的风俗你不是不懂，没成之前，是不能够见面的。”

“你怎么还那么老封建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虽然是你家找媒人去说，要按照风俗来走程序，但你难道就不想见见这个大美人。说不定你们还能碰出点什么火花，或者有什么好事出来呢。”候小斌说着，捂着嘴咯咯的笑了。

话说候小斌和我是发小，也是同学。不过村里人老封建，一般孩子认识了几个字后就得逼着他们去干活或者打工。于是，我和他就只做了几年的同学，之后我读了初中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候小斌已经结婚了，媳妇是隔壁下坡村的，孩子已经有两个，一男一女，算是幸福美满了。他这人很喜欢开玩笑，幽默风趣不说，人也长得不错。大概是这个原因，身边的夫妻都离婚了，只有他俩还在一起。

“去你的，能有什么好事啊。”

“你自己想啊，难不成还要我教你怎么去想啊。你要是同意的话，明天晚上，我就带你去一趟。”候小斌耸耸肩，哈哈大笑的说道。

见见就见见，难不成我还怕一个小姑娘会吃了啊。

候小斌还告诉我，魏小蝶其实年纪才不到十八岁，为什么没嫁出去的原因是前几年生了一场病，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大家都觉得她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于是就放弃了追求对方的想法。

这年月，谁还没灾没病的，要不生点病，那都对不起这个社会了。

回到家的时候，七爷爷的驱鬼仪式已经完成，带着那三个头和一千元的升头钱满载而归。

半天过去了，母亲的病依然是没有什么好转。父亲准备再打电话给表叔，请他过来。电话是打通了，但他却拒绝了。说是家里有一个大能，他就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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