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门之梦
35 金钟武馆(三)(旧版)

小飞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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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可能已经结婚了。”乌堐皱眉道。

覃仚儿一愣,随即笑道:“你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你结婚没结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干嘛加上‘可能’两字?”

乌堐一本正经地说:“我也很想确定,可是确定不了啊!我总觉得,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什么意思?你还脚踏两只船是嘛?”覃仚儿说着,把眼睛睁得很大。

“我脚下踏的不止两只船!”乌堐坦然道,“很可能是一个船队。”

“咹!”覃仚儿露出怪怪的神情,眼睛睁得溜圆。

“据我猜测,至少有五六个,很可能有十多个。”

“十多个?你不是在做梦吧?”

“嗯,是有这个可能。”

“什么可能?”

“我那些老婆,可能只是梦中的老婆。有一千年前的,有五百年前的……”

覃仚儿咯咯笑了起来,“大师兄,真看不出来,你开玩笑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太逗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开玩笑。”

“那你说说看,你那些老婆都有谁?”

“好像,一千年前,我有一个叫晏文柳的妻子,五百年前,有一个叫木都傲兰的,还有幽兰姑娘,惜兰姑娘,符姌、符隶……还有一些记不太清楚,反正不止这些。”

覃仚儿难过起来,“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花心!她们都是哪里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们大多是辛奴塔部落的人。”

“辛奴塔部落,在哪里?是非洲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不是在非洲。很可能是在我梦里。也可能,是在仙界。”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的故事神秘得很。不跟你谈这些了。你瞧,你有麻烦了!”覃仚儿朝舞台努努嘴,面露忧色。

梅梁兴看到乌堐和覃仚儿言谈甚欢,看上去关系不错,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赶紧找到晏文月,“无月,看来你这次的任务比较艰巨,你一定要加把劲,千万不能输给覃仚儿!”

“梅大哥,我会努力的,不光是为了帮里的兄弟姐妹,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大师兄这么帅,我太喜欢他了!”

正说着,一个中年壮汉迈着沉稳的步伐,面露洒脱的笑容,走到舞台之上,台下马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哇,这人我认识,是附近一家武馆的馆长,姓谭!”台下,立即有人认出这个人来。

“奇怪,谭馆长平时很低调,几乎从不踢馆,今天怎么跟金钟武馆干上了?”

“那只能怪金钟武馆太张扬了,咱们县城就这么点人口,多开一家武馆,生源越是紧张。如果生源都被金钟武馆吸引过来了,还让其他几家武馆怎么活?”

“听说金钟武馆当时去办手续的时候,上头都是不同意的,梅梁兴准备采取秘密公关手段都行不通。后来有个叫乌堐的大师兄拿出一件不得了的珍宝捐献给博物馆,才把手续办下来!”

“……”

“大家安静一下。”谭馆长压手示意,“我上台的目的不是为了跟金钟武馆过不去,实际上我跟你们的任之初馆长关系甚好。之所以上台,是想跟金钟武馆大师兄乌堐切磋一下武功,仅此而已!”

“怎么办?这个谭馆长指名道姓要跟你比试一番!”覃仚儿面露难色,“要不,让我替你上去跟他过几招!”

“师妹,你不是他对手,还是让我来吧。”乌堐无奈地说。

任之初急匆匆走了过来,对乌堐说:“大师兄,这潭馆长是我请来的贵客,他没有恶意,只是对金钟罩功夫太感兴趣了,想请你露一手,怎么办?”

乌堐稍一沉思,说:“既然是贵客,那就没事。我上去跟他切磋就是了。”

任之初,“可是,你不能用内功啊!”

乌堐,“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上去再说吧,不能让人家久等了,失了礼数。”说着,他大步流星走上台去。

看见乌堐上台,台下观众们兴奋起来,喧哗声此起彼伏。显然,跟谭馆长一样,大家都对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的功夫深感兴趣。

“多谢谭前辈前来捧场,金钟武馆大师兄乌堐感激不尽!”乌堐冲着谭馆长抱拳行礼,十分恭谨地说。

“咱们这小地方,真是人才辈出啊!”谭馆长说着,朝乌堐伸出手来,是准备握手的姿势,“早就听说咱们陇湾县出了一个武林新秀,年纪轻轻就练成了刀枪不入的功夫,如果能亲眼目睹这种早已失传的真功夫,此生无憾!”

看到谭馆长要跟自己握手,乌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情。因为,武林中人通常不用这种礼仪。“谭馆长过奖了,外界传言不足为信,那纯粹是各位前辈太抬举晚辈乌堐了!”说着,他伸出右手,跟谭馆长的右手握在一起。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谭馆长的如同钢钳一样强劲有力,而且力道还在缓缓加大!

感受到对方手上那绵绵不绝的内劲,乌堐马上意识到,谭馆长这是要试一试自己的内劲。可是,自己的内功暂时不能使用,只能凭蛮力硬抗。而对方的内劲十分雄浑,如同江河之水汹涌而来,单凭蛮力能跟这个内功高手抗衡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暗暗发力。他隐隐听到,谭馆长的胳膊上的筋骨发出啵啾啵啾的细微声音。不过,让他稍感放心的是,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力!

几秒钟过后,轮到谭馆长吃惊了。他发现,不论自己如何催动真气,如何将自己的内功修为发挥到极致,乌堐都能不动声色地进行抵抗,始终神色从容。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无法感受到乌堐的内功修为?

谭馆长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乌堐的对手,于是缓缓撤了内力,把手松开,乌堐也配合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

晏文月匆匆走到梅梁兴身边,不安地问:“梅大哥,大师兄他今天不能用内功,接下来比武的时候,谭馆长会不会失手伤了他?”

覃仚儿,“应该不会。谭馆长既然是任大哥请来的贵宾,下手必知轻重,不会伤了大师兄的。”

梅梁兴轻轻摆手,“安静,安静!他们两个已经在比武了!”

晏文月,“不会吧,他们两个只是在握手啊!你看,大师兄还面露微笑呢,我觉得,他微笑的样子太帅了!”

任之初说,“其实,在握手的一刹那,胜负已分。现在,谭馆长看似神色平静,其实在他心中,恐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

晏文月脸色一喜,“哦!真的吗?任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任之初,“大师兄没有用内功,他这是用体力硬抗谭馆长的内劲。在这种情况下,也恐怕只有大师兄敢这样做了。如果是我,掌骨已经折了!可是大师兄一点事没有,而且看起来后劲很足,而谭馆长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胳膊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尽了全力。”

梅梁兴恍然,“没错没错,我也看出来了!大师兄这是深藏不露啊!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任之初,“这样也好,既分出了胜负,又不至于让谭馆长过于难堪。”

台上,谭馆长把两手反背在身后,用左手使劲地揉捏着痛疼难忍的右手。他看乌堐的眼神有些异样了,有惊讶,有佩服,有惭愧,有困惑……,“如此年青,内功修为却是深不可测!谭某真心佩服!”

乌堐微微一笑,小声道:“其实,刚才我根本没有使用内功。”

谭馆长微微一怔,小声道:“哦,怪不得,我始终感受不到你的内力。”接着,他面露愧色,“惭愧啊惭愧,我还冒冒失失地跑上台来跟你切磋呢,没想到我的内功被你甩出几条大街,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既然上来了,如果不比试一番,恐怕下不了台了。那么多人在看着呢!”乌堐提醒道。

谭馆长,“不比了,我直接认输就是了。”

“您是前辈,不方便跟我们这些晚辈比武,你叫几个弟子上来,跟我切磋切磋,如何?我不用金钟罩,也不用内功,不会伤了他们的!”

“算了算了。”谭馆长环顾四周,对台下的观众说,“实在抱歉,谭某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可能是老胃病犯了,不能跟乌老弟切磋武艺了。”说罢,他朝乌堐抱拳行礼,然后捂着肚子,匆匆走下台去。

让谭馆长想不到的是,他自找台阶下的一句托词,竟然给金钟武馆带来了麻烦。

“金钟武馆怎么搞的?是不是在谭馆长的饭菜和酒水里面下毒了?”台下,有人愤愤不平地大声责问道。

“就是就是,谭馆长身体很好,怎么突然就胃痛了,此事必有蹊跷!”

“肯定是金钟武馆为了打压竞争对手,故意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

梅梁兴听到这些话非常生气,走到台上,大声说:“谭馆长是我们请来的贵宾,我们怎么可能害他?而且,他跟我们一起吃一起喝,如果饭菜和酒水有毒的话,岂不是我们大家都中毒了?”

谭馆长重新走上台去,说:“多谢大家对谭某关心。实不相瞒,谭某刚才的话只是托词,并无胃痛。因为我发现,金钟武馆大师兄内功雄浑,不在我之下,所以知难而退。”

台下议论声一片,然后又有人起哄,“这比武都没开始,就突然结束了,还妄下定论,这不合适吧!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让大家亲眼见识见识!”

“我们大老远跑来,是来见识真功夫的,不是来看街头杂耍的,也不是来看你们聊天的,不露一手给我们瞧瞧,我不走了!”

谭馆长没好气地说:“对不起各位,谭某不比了。一定要比武的话,你们自己上吧。”说罢,他悻悻而去。心中暗想,你们这帮蠢货,想要讨打的话,就上台吧!

乌堐和梅梁兴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由梅梁兴大声宣布:今天是金钟武馆开业的日子,本来是想让大家见识一下金钟罩真功夫的,可是这种功夫是金钟武馆的镇馆之宝,不方便轻易示人!如果有谁不服气,一定要跟金钟武馆大师兄切磋切磋的话,也行!只是,作为副馆长,我希望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不愿意看到有人在比武过程中受伤流血!所以,我宣布一下比武规则:

你们选出十个人上台,我们大师兄一对十,而且不还手。只要有谁的拳脚能击中大师兄,或者能将大师兄打下台去,就算金钟武馆输了!

怎么样?”

“一对十?呵呵,好大的口气!你们知道台下来了多少高手吗?就凭你们金钟武馆刚才表演的那些杂耍功夫,随便上来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打败!”

“废话少说,我们大师兄在台上等着。你们要比的话就上台,不比的话就下台!”梅梁兴说完,冲着台下观众抱拳行礼,走下台去。

晏文月匆匆迎上去,对梅梁兴说:“梅大哥,那么多人打大师兄一个,大师兄还不能还手,这是不是太为难大师兄了?”

梅梁兴说,“大师兄说没问题。如果擂台够大的话,上去一百个都没问题。”

晏文月,“如果大师兄能用内功,估计是没问题,可是……?!”

梅梁兴,“放心吧,大师兄说有把握。”

覃仚儿显得忧心忡忡,“大师兄啊大师兄,现在你没法用内功,你的武功就相当于废了,还像煮熟的鸭子——嘴硬!不用内功,不还手,一对十,只要对方的拳脚碰到自己就算自己输,你是不是在做梦啊?醒醒吧你!待会儿如果输了,看你如何收场?待会儿对方不把你打下台去,就在台上揍你,看你怎么办?”她想了想,嘀咕道,“不行,我不能看着你挨打,万一不行,我就冲上去帮你!”

台下,经过一阵骚动之后,有十个人被选了出来。他们都是附近其他武馆的学徒或教练,每一个都是功底深厚。这十个人神气十足地走上台去,有的还故意不走台阶,直接纵身跃上去,引来观众们的一阵阵欢呼声。

乌堐稍一观察,发现这十个人中武功最高的也就是武士三层的水准,自己不需要用真功夫就足以应对了,于是松了一口气。

“乌堐,你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其中一个壮汉提醒乌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作为金钟武馆的大师兄,我岂能言而无信?”乌堐平静地说。

“我们都是粗人,难免伤到你,到时可不能怪我们!”

乌堐笑笑,“我也是怕伤了你们,所以决定不还手,任由你们进攻。”

“狂妄!”十人把乌堐围在当中,缓缓拉开架势,“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乌堐说。他既不扎马步,也不拉开架势,负手而立,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十人一拥而上,有的攻乌堐上三路,有的攻乌堐下三路,有的从正面攻击,有的从后面攻击,有的从左右夹击。

就在大家的拳脚即将接触到乌堐的身体时,乌堐突然动了。只见他轻轻一跃,跃过包围圈,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包围圈之外。

“帅!太帅了!”台下,晏文月兴奋地鼓起掌来。

十人立马反应过来,队形一变,再次发动群攻。

乌堐身形一晃,从钳形队列中轻松穿插到了后面。

“大师兄真棒!大师兄加油!……”晏文月兴奋地喊道。晏文柳一会儿抬头望着乌堐,一会儿转头看着花痴状的妹妹,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黯然神伤。

任之初和梅梁兴等内行人士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台上的比武。

台上,十个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队形越来越紧凑,但每次发动群攻都是劳而无功,乌堐每次都能从包抄队列的缝隙中恰到好处地钻过去。看到如此精妙的身法,场下观众们看得兴致盎然,叫好声此起彼伏。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除了乌堐以外,其他十人都开始喘气了,动作也开始变形,显然是体力不支了。乌堐胜券在握,更显从容不迫。然而,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让他陡然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那是一个红鼻子老头,稍微有些秃顶,须发皆白,正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着乌堐。

“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你们这是在耍猴吗?老夫可否加入你们这个游戏,活动活动筋骨?”老人朗声道。他的声音不大,却颇具穿透力,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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